月兌月兌漁沒想到皇帝會拿流風來威脅自己,馬尾根部被他的大手提起來,太陽穴後面的鬢角繃緊,眼楮被拉細拉長,她咬牙抵受,卻不由得松手扔下刀, 一聲砸在她崴了的腳面上,疼的她冷汗瀅瀅而下,只說:「陛下,恕臣無狀,絕不是來刺王殺駕,只是一時口誤!」
她的眼神從憤怒到哀求,眼角有淚疼到不期然劃落,這滴淚,埋葬了她和他的過去……
「既然不是殺朕就是色誘?說吧!這次又是為了何事?」他把頭俯下來,唇緊緊貼著她的鬢角,那淚濡shi了他的唇。
「……」
想起暢音閣里的自己簡直想去死,緊緊握拳,牙齒咬的咯咯想,自己在他眼里有多齷齪呢?
「想要朕封他郡馬,想下嫁與他?」
他的表情比仇恨還熱烈,聲音比痛苦更深沉。
眾人都愣了,跪在那里不敢動,不知道他們二人的對話何所指,但是顯然那話里的意思是太後娘娘喜歡上了什麼人,想叫皇帝賜婚。
是!
月兌月兌漁本來不想答,可是她終于倔強地說出口。
「為了他什麼都肯做?」
「是!陛下,您滿意了?現在臣可以告退了麼?」月兌月兌漁大聲說,
「哼!太後娘娘既來了,腳又不能走路,那朕抱你進去泡溫泉治傷好了,別到時候成了瘸子被你將來的夫君嫌棄。」
月兌月兌漁還沒反映過來,就被皇帝抱起來。
放開我!她掙扎著,卻因為腳剛剛被刀砸了,疼的根本不能走路。
「陛下!太後娘娘她腳不方便,可您這樣更加不妥!」流風怒了,要站起來,卻被被月兌月兌宇明緊緊拉著︰「流風!咱們可還沒被允許起來呢?」
皇後沒想到事情一下子變成這樣,臉色大變:「陛下!此事萬萬不可!這是亂……」她的倫字沒說出口,皇帝抱著人早消失在玉牆水幕的後面……
少頃,一個宮女端著一個光亮的紅漆盤子出來,里面一套碎成片片的錦絨,居然是太後娘娘的騎射服……
太後娘娘連衣服都被扒了。
皇後哭的淚人兒一般,皇帝失德,自己身為皇後竟然毫無辦法。
流風暴怒,就要往里沖,月兌月兌宇明緊緊抱著他的腰,對著他使眼色道︰「稍安勿躁,越是這樣的時候越要冷靜。」
流風遲疑了,江華教月兌月兌漁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江華說過,區區給了誰又有什麼關系……該死的!這麼可以听那個色鬼的!
皇後癱倒在地,月兌月兌宇明道︰「皇後娘娘不要緊吧?他把她扶起來,坐在一張椅子上,叫宮人倒了一盞茶壓驚。
過了一會兒,
他終于擔心起來:「難不成陛下真的泡魚兒了?算我小看他了。」
流風怒道:「你剛剛為何要攔住我?要是剛才……可是此時已經……」
他語無倫次,痛苦地把自己的一把名琴砸了個稀巴爛,紅色的碎木屑迸的到處都是,琴弦發出悲鳴。
「不是,那個,听他們話里的意思是太後色誘,這樣子進去會不會打擾了魚兒的計劃?」
月兌月兌宇明還是那個想法,雙手把自己浴衣的帶子系緊了,他倒沒想別的,只是罵罵咧咧︰死家伙,如今單獨行動,也不跟我商量商量,色誘我也可以,不是有傳言說陛下還有龍陽之好麼?
這時,高常世興致勃勃進來:「曹將軍已經布置妥當,野味都烤好了,叫二位大人快過去大快朵頤。」
流風捧著腦袋,大叫:「不吃!只要鴆酒一杯!」
「這是怎麼了?」
月兌月兌宇明手一攤︰「高公公!陛下他剛剛犯渾把太後娘娘扛到里面治腳傷去了,皇後娘娘痛不欲生,你快進去瞧瞧,我們無旨擅進是大罪。」
「你們不敢進,老奴就敢?長幾個腦袋?再說治傷哭什麼呢?又不是一起戲水。」
皇後一听又哭起來。
正鬧著,一個宮女從里面出來,躬身行禮︰「陛下有旨,宣流風大人進去侍奉。」
月兌月兌宇明尖叫︰陛下這是要三戲?男女通吃?那為什麼唯獨不要我?太傷人了吧,哦!不行,三戲不行……我可是太後的堂兄,這還沒出五服……
他口無遮攔,一頓胡說八道,皇後的茶啪嗒!直接掉到地上,申吟道︰啊,本宮不要活了!
流風紅了臉,心里想︰今日必殺了這個昏君!
大步走進去。
高常世安慰皇後道︰「皇後娘娘,您別多想,陛下一定是招流風大人撫琴助興,既然如此,您也別在這里生閑氣了,就擺鳳駕到射月山莊吧,一會子陛下也去。」
月兌月兌宇明也勸︰「臣給皇後娘娘引路吧?」
皇後要進去阻攔,終于沒有勇氣看皇帝或流風赤身果體的樣子,所以委委曲曲,哭著走了。
流風疾步往里走,他的腦子都要炸了,從來沒想過有一天無賴月兌月兌漁被哪個男子看上,從來沒有。明明從前連一個提親的都沒有,明明是一個天命孤煞星。
進去的時候,沒有看到他想像的場面,甘泉宮內殿,月兌月兌漁穿著一件大紅色的天鵝絨浴衣,半躺在一張翠綠的竹躺椅上,竹椅很寬,大避役必勝趴在她的旁邊,它或許是被馬毛刷子刷干淨後,很舒服,眼楮閉著,睡著了。
兩個胡姬跪地給太後的腳敷熱鹽,他大大松口氣,急忙過去問︰「陛下呢?」
一個宮女道︰回大人的話,陛下早就從後門離開了,去了射月山莊。
流風在太後身邊的躺椅上坐下來,心里想,那個家伙,嚇死人不償命!
宮女們收拾著退下去了。
為掩飾不安,月兌月兌漁端著一盞五彩繽紛的水果紅豆冰沙吃,她看了流風一眼︰「流風哥哥,你瘦了,最近好好吃飯了嗎?」。
流風躺在椅子上,不答,他沉默的時候,那麼認真,比以前更憂郁了,看著旁邊一方白玉石砌就的溫泉池,里面的水碧綠清澈如翡翠,一縷縷熱氣裊裊升空……
「事已至此,就想開些吧,你知道才女宴上,那個人她做為華駿的師傅進宮,奪了書畫和舞蹈雙料第一,華太後一眼就看上她,皇帝也矚目于她,再看她的人,真乃才色雙絕,于是就再也不許她出宮……那個……她也沒辦法,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住口!」流風忽然喝道。(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