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得找一輛車呢]雪之下看著已經鋪滿地上的慰問品,皺著眉頭。
由比濱也在一旁有些無奈的看著我[看、看不出來,小企意外的受歡迎呢]
我也感到有些驚訝,來看我的人每次都會或多或少的帶一些慰問品,但是我基本沒看就直接把它們堆在床下了,直到今天出院,才發現已經有這麼多東西了。
[就算這麼說也不能都丟掉是吧]還有,這里面也有你送的吧,由比濱同學,你忘了麼。
雪之下嘆了口氣[我會拜托老師開一輛車過來的,現在的話先收拾其他東西吧]
[這麼做不好吧?畢竟這不是什麼活動啊]由比濱擔心的說到。
[放心,只是順帶而已,平冢老師今天也打算來的,只不過是現在還有工作,等會兒就會過來了]
老師也會來麼。真是麻煩她了,明明是那麼優秀的人,為什麼還是不能結婚呢?哎,真希望能在她的婚禮上做主持人啊。
就算現在叫我收拾其他東西,我也沒什麼東西需要帶走啊,衣服穿在身上,陽乃小姐給我的盒子和游戲機被我裝進一個黑色的袋子提在手上,其它的就沒什麼了。
[小町呢?沒和你們一起嗎?]現在我只看到她們兩個,我妹妹小町到現在都還沒出現,哥哥我可是要出院了,作為妹妹更應該來的吧?
雪之下依然停下手中的探索工作,還時不時的低著頭思索——從剛才開始,雪之下就在把地上的這些口袋啊包裝什麼的一個一個的拆開,檢查里面裝的是些什麼東西,還用鼻子嗅了嗅,就像是在找什麼線索,最後能指著一個人說「凶手就是他」一樣的認真呢,你要成為名偵探嗎?雪之下小姐。而由比濱則幫她把拆開的袋子一個一個的包裝好,之後又放在原位,偵探助手由比濱,你們的分工也太默契了吧。華生和福爾摩斯也不過如此,就算他們也需要用語言提醒對方的是吧。
[那個,你們有听到我的提問嗎?]我無奈的看著她們兩個,你們還沒找到線索或者說證據嗎?
這次由比濱貌似是听到了我的提問,抬起頭來回答我
[啊,你說小町啊,她貌似是要去買個發卡什麼的,中途就去了購物廣場]
哈?哥哥我難道就沒有一個發卡重要嗎?真是讓人傷心的事實啊。哎。
這邊的雪之下終于完成了探索,也抬起頭來笑著說到[小町這麼有活力,你應該感到開心哦,比企谷君]
[哦,哦,說的也是,有活力真好,也好]
由比濱貌似同不懂的樣子,看了看我,又看向了雪之下,希望能得到答案,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雖然感覺有些對不住由比濱,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話又說回來,比企谷君,這個是什麼東西?]雪之下把手中拿著的東西到了我的面前,由比濱也看了過來。
我看了一眼,糟了!頓時,心中就充滿了一股無力感,因為雪之下手中拿著的是一張照片——一色的。照片上的一色穿著校服,閉著眼,在照相的時候,微微的探出了上半身,做出了一個親吻的動作,從正面看來,就像是想與某個人親吻一樣,這還不是最糟的,最早的是照片的旁邊還有一行用粉紅色的彩筆寫出的一句話︰前輩~希望在無聊的時候,也能找到安慰的理由呢,要負責哦~
我心虛著,艱難的看著雪之下說到[那個,這只是一張照片而已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啊]
[哎呀,我當然知道這只是一張照片,問題是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還有這個照相的姿勢很不錯哦,對于某些人來說]雪之下還是微笑著,眯著眼看著我。但是,總覺得這個房間的溫度這麼很低啊,明明外面是個晴天啊,好冷啊。
由比濱自從看到這張照片後,就一臉暗淡的呆在了原地,低著頭,陷入了有史以來最長的沉思狀態,不要緊麼?
我勉強的露出了一個微笑,也不知道能不能稱之為微笑了,因為我覺得我的精神快崩潰了[那個,你們听我說,對于這張照片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啊,請務必相信我。]
雪之下把照片握在手中,雙手背在了背後,歪著頭看著我
[那麼,比企谷君相比也不知道這張照片是藏不,是放在你的枕頭底下的是吧?]
微笑越來越燦爛了,溫度也越來越低了,喂,要凍死我了。而一旁的由比濱也從沉思中回過神哎,抬起頭,一臉糾結的看著我,我用眼楮瞟了她一眼後,她又把頭撇開了,哎,別這樣啊,我沒說謊!
[那個,我、我真不知道啊]我快哭出來了,我真的快哭出來了哦,不要逼我。可惡的一色,這個惡魔不!是魔王!把我害慘了,居然稱我不注意的時候藏了這麼一張危險的照片,這是在威脅我麼?為了以後的委托
也許雪之下也知道這只是一色的惡作劇吧,也沒在這件事上面再糾纏了,她照片放進了胸前的口袋里
[比企谷君,不介意我借一段時間吧,這張照片畢竟,我也想參照一下這個牌照手法呢.]雖然這麼說,這根本就是威脅嘛,完全在我還沒有同意的情況下就把照片收起來了,當然,我也不敢反對就是了。
[小企居然對這種照片]不知道什麼時候恢復正常的由比濱細聲的自言自語的說著,之後,像是下定了決心的看著我,之後就過去一把抱住雪之下的手臂,後者傳來一聲驚呼。
[小雪乃,難得小企出院了,能去辦一個慶祝會嗎?就在活動室里,過幾天]由比濱又恢復了往常的開朗活潑的性格,真是個單純的家伙,不過我很羨慕嫉就是了,有時候,這樣也挺好的。
[也是呢比企谷君不在的這段時間,活動室也冷清了不少]雪之下略微了一下,就答應了這個提議。
[那麼就這麼說好了,那麼具體時間由小雪來定。]由比濱就這麼粘著雪之下,一臉開心的樣子,啊,真相一只被馴養的很好的小貓啊。
就這麼定下了麼?完全沒有問我的意思呢,我的立場呢?我的人權呢?話說就算要開慶祝會貌似我才是主角對吧?所以說,你們至少得听听我的意見啊。
我故意清了清嗓子,想讓她們注意到我的存在。
[怎麼了?比企谷君,嗓子有些不舒服嗎?][啊,小企是不是感冒了?]
兩個人都擔心的向我看來,看著她們擔心的眼神,原本準備好的台詞瞬間就被忘掉了。
也許,這樣才是最好的,我沒必要再做什麼選擇了,一切順其自然就是了。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不,只是清嗓子而已,沒問題]說完,我微微一笑,看向了窗外,心中一片寧靜。真是安詳的午後啊。
在等待小靜老師的這段時間里,雪之下和由比濱坐在一旁閑聊著,我在一旁時不時的插上一句,突然間,有一種這里就是侍奉部的感覺,我、雪之下、由比濱又聚在了一起,在那個下午、那種話語、那種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