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訂婚?]
等等,我沒听錯吧?訂婚?我和雪之下?
[是的雖然很突然,但是陽乃姐的原話就是這麼說的]說到這里,葉山也是一臉的疑惑和糾結,似乎也對陽乃的這個委托內容很不解。連葉山也不知道原因嗎?
[等等!今天可不是愚人節而且你這個玩笑也不可笑!]
開什麼玩笑,就算我們這樣,但是也還是學生啊,這種事未免也太早了吧?雖然以前也幻想過在二十五歲左右就結婚什麼的但是以後的事誰知道呢?雖然這是她的委托,但是這也太強人所難了吧?先不說我,雪之下那邊就難以接受吧?而且,如果突然跑回去對小町說︰哥哥我今天訂婚了之類的話,大概下一秒鐘小町就會毫不猶豫的撥通急救電話把我強制性的送進精神病院之後每天含著淚來看她親愛的哥哥說著著「哥哥,我不會離開你的」∼雖然有妹妹的關心很高興但是我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葉山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了,一臉嚴肅的說到[不是開玩笑!你看我的樣子是開玩笑的嗎下午六點,家庭餐廳,會給你具體說明的,務必做好準備,各種方面的]
[又是這種強制性的條約嗎]我無奈的嘆著氣,每次都是這樣,那個人就不知道在這個法治國家還有一種叫「人權」的東西存在嗎?每次我的人權都會被她無條件剝奪,真是受夠了,而且抗議反抗什麼的都不起作用,無敵了,那個人已經。
葉山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這算是安慰?鼓勵?嘆了口氣,輕聲的說到[比企谷君,你應該對自己更有信心一點,就算是為了她吧她很孤獨呢,現在除了你,已經無依無靠了]
[這種事,你不說我也知道]雪之下的孤獨、軟弱和悲傷我比誰都清楚,我緊緊的握起了拳頭,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希望看到她的眼淚!
[是麼?]葉山笑了笑[那麼加油吧,你的話一定能行的]
說完後葉山就準備離開,但是我叫住了他
[還有一個問題]
听到我的聲音後,葉山停下了腳步[怎麼?]背對著我,而我也是背對著他,並沒有轉身過去。
[為什麼會由你來告訴我雪之下那邊呢?]
[怎麼說呢?]葉山略微思考了一會,笑著答到[我,很希望能和比企谷君成為朋友呢雪之下那邊的話陽乃姐會通知吧大概]
[你這回答什麼都沒說清楚吧?!]這種回答什麼意思?同情嗎?我可不認為我需要你的同情還有也不想和你成為朋友,然而葉山並沒有停下腳步,直接就走下樓去。
[所以說你們這種說話的方式給我好好的改一下啊!!!可惡!]我忍不住在天台上咆哮了著,真是受夠了這種讓人搞不懂的回答,每次都這樣!我們果然不可能成為朋友的,就這種對話的方式,但是又無可奈何。還有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湊在一起了?我覺得我八幡人生中的最大困境也莫過于此了啊,感覺好累啊
因為今天早上發生了太多事情的關系,下午的課我基本都是睡過來的,畢竟在睡夢中至少還能無憂無慮一些,現實世界永遠都是麻煩悲劇的代名詞,所以不是有個詞語叫「白日做夢」嗎?想對我的消沉,由比濱則是和往常一樣,似乎並沒有任何的改變,一如既往的精神、活潑。
放學後,我收拾好書包,看了一眼由比濱的位置,已經不在了,先走了嗎?以前都是非得讓我等她的不過這樣也好,現在我們走在一起的話氣氛會很尷尬的,不過最終還是會在活動室里哎,不管了,能輕松一會算一會吧,到時候再說。
來到了活動室門口,我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努力的做好心理準備這,有可能是我們三人最後的社團活動了,大概.
終于,我鼓足了勇氣,推開了教室門,卻發現由比濱沒在,雪之下倒是如往常一樣的坐在那里看書,雖然得救了但是還是有些奇怪。
[啊啦,你來了?]雪之下看到我進來後,合上了書。
走到我的位置上坐了下後,環視了一圈,由比濱果然沒在嗎?
[雪乃只有你一個人嗎?]
[誒,由比濱呢?沒和你一起嗎?]
[這也是我想問的]
[是麼?會不會有什麼事?姑且先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吧。]雪之下拿出手機,準備接通由比濱的電話。
[先等等我想我大概知道由比濱沒來的理由。]我嘆著氣,阻止了這個電話。
[怎麼?]雪之下不解的看著我,可以的話我真不想因為是這個原因。
我把今天午休時發生的事都說了出來,每一句話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
[所以大概因為這樣所以由比濱不會再來了吧。]
[我知道了但是我想這並不是她不來的理由]雪之下用手輕輕的托著下巴,略有所思的說著,之後貌似是想到什麼好玩的事一樣,歪著頭微笑的看著我。
[怎、怎麼了?]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我身上有什麼好玩的東西嗎?
[怎麼樣?被女孩子告白的心情?]
[不,等等!現在不是說這種事情的時候吧?]你們不是朋友嗎?不擔心麼?現在我可是超為你們擔心的。
雪之下站了起來,走到窗邊,看著遠處的夕陽,說到[由比濱是在等待呢]
[等?]
[就像人們一樣,有的人在等待黑夜,有的人在等待黎明]
[不,這不對吧?這不是等的問題,這是必然的過程吧?]太陽升起和落下不需要任何人的等待。
雪之下回過頭來微微一笑,但是卻有些淒美的感覺,帶著被微風吹拂而又些許飄散的頭發,斜陽印在她唯美的臉龐,帶著黃昏的光暈顯得越發讓人感到心酸[不,對于由比濱和我來說,這不是必然的,八幡,你現在就是這顆太陽啊]
面對雪之下的答案,我沉默了,由比濱的等待,黑暗或者黎明,但是我覺得這是個自私的抉擇,為什麼能有這兩種答案?而且這個抉擇都是取決于我嗎?我不是一個偉大的人也不是一個無私的人。但是黎明帶黑夜不是都還有一整天的時間嗎?為什麼就只能有這兩個選項。
[八幡,如果我們還是以前的那種樣子的話,大概我也在等吧]雪之下走過來,溫柔模著我的臉[我,其實很怕黑夜的但是,對于我來說,你們就是我的全部啊]感受著從她手掌中傳過來的溫暖,不知怎麼的有種想哭的沖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哪怕是安慰或是鼓勵的語言,我能大哭一次嗎?
一會兒後,雪之下收回手,退後了幾步,宣布到[所以,這次就由我來面對結果吧,無論是好還是壞,由比濱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吃驚的看著雪之下,臉上已經沒有了那種讓人心酸的表情,一臉的堅定,是嗎?雪之下終于也敢獨自面對了,因為不想失去而面對,因為不想改變而獨立嗎?這是她的成長,也是蛻變,看來,我們的答案終將傳達到由比濱的面前,由一個最佳的傳遞者。那麼,不管結局是好還是壞,我都同雪之下一起面對吧,這也算是唯一的完美方案了吧?對于我們三人來說。
[話又說回來,八幡]
[怎麼?]這句話把我從感嘆中拉了回來
雪之下把雙手背在背後,很認真的看著我[以後我們一起吧午休的時候]
[啥?]
[便當哦,便當,以後八幡的便當由我來負責]說這句話的時候,雪之下臉色已經開始微紅,聲音也越來越小,這種最不應該害羞的地方卻異常的害羞了
[不,等等,那麼由比濱不就]
[沒關系的,我說了這次由我來面對就是了,八幡只要老老實實的接受就行了!]雪之下紅著臉說出了這個讓人不怎麼讓人信服的命令.
[好、好的]哎你說要自己解決,但是也沒說什麼時候解決啊,在這段時間中我就得一個人在中間擔心受怕的嗎?比如,一定會有人發現那家伙有兩份便當之後到處謠言︰啊,就是他,明明只是個流氓卻腳踩兩只船,是被威脅了嗎?還是報警吧?之後越傳越嚴重很有可能到我——成為一個因為掌握了把柄而逼迫多名女生給我送便當交往的一個無惡不作的大流氓,說不定哪天就會演變成警察突然闖入課堂把我帶走之類的不過,現在貌似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雪之下商量一下吧?剛才因為由比濱的事情給忘了
我看著還在一臉通紅站在我面前扭著頭看著一塊什麼也沒有的黑板的雪之下還沒恢復過來嗎?
[雪乃]
[啊?嗯}听到我喊她後,雪之下突然回過神,把頭轉了回來,有些生氣的看著我看來我打斷了她想的什麼美好的事啊雖然對不起但是我是真的有事,應該說是我們兩個的事,看今天的反應應該是完全忘了吧?
[嗯,哼.]因為對于這個問題我也很難開口,所以先鎮定的清了一下嗓子,呼了幾口氣,才開口問她[關于你姐姐的委托有什麼想法麼?]
我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總覺得心中有些害怕,雖然我也不知道我怕什麼
[姐姐?委托?]雪之下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完全一副不知道的表情,什麼情況?她姐姐沒告訴她麼?還是葉山果然是在騙我但是我又想不到葉山騙我的理由怎麼辦?要不就不說了吧不過,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在面對她的提問,感覺無法拒絕和說謊啊是被控制住了嗎?
[就是她讓我們盡快訂婚的事情]終于還是說出來了
[哈?]
在我說完這句話後,雪之下整個人驚呆在了原地,眼楮睜得很大,一眨不眨的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