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我們來到了佐佐木所說的那家意大利餐廳,因為是在用餐時間,所以來這吃飯的人很多,而且從剛吃完的那些人的表情判斷,味道應該還不錯,美味給他們帶來了所謂的幸福。餐廳的裝飾也偏向意大利風格,熱鬧中又不失優雅,消費應該很貴吧不過這只是對于我這種人來說。
來到餐廳後,葉山就獨自與大堂經理交涉,說是我們這邊的人比較多看能不能爭取到一個包間但按照雪之下的意思就是換一家也無所謂,但遭到了佐佐木等人的強烈反對後意外的選擇了沉默,有些異常,就我所知的雪之下通常都會有無數的理由來反駁回去的吧?當然也沒有人會來問我的意見,依舊很老實的當個听眾.
幾分鐘後,葉山滿面微笑的回來了,帶給我們一個還算不錯的消息
[包間確實是預訂完了的,但有一個小包間的客人要晚上十點才來,經理和那客人協商了一下,同意我們使用,不過只能在九點半以前。]
我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才七點不到,也就是說我們還有兩個多小時的用餐時間,很充足,呼結果還是變成這樣麼?本來還想著人多找個借口走了或者推到下次
[這樣也行]
和我的低沉不一樣的是,佐佐木三人顯得很高興的樣子,嘛畢竟能和她們崇拜的對象一起共進晚餐,而且還是那個對象親自爭取到機會,這對她們來說肯定會高興啦,證明攻略葉山還是很有機會的然而,這只是幻想而已,葉山明知道這點也不做任何拒絕所以才會讓我怎麼也理解不了或者說是討厭希望和失望的平衡可不是這麼好掌握的。
一會兒後,因為身穿燕尾服很高的外國男侍走了過來,英俊瀟灑卻不失恭敬地對我們一行人行了一禮,示意我們跟上,邁著優雅的步伐將我們引導進了位于三層的「flower」包間,隨後輕輕的把門帶上,沒有絲毫噪音,看來我還是小瞧了這家店,剛才那男侍如果去當模特的話那麼肯定會大紅大紫的.
隨著門的閉合,外面的嘈雜聲戛然而止,仿佛瞬間換了一個世界般,雖說是小包間但也剛好能做六個人中間擺放的那種長方形桌子,兩側都很整齊的各擺放好了三張雕刻著精致圖案的木制椅子,桌子的四角也豎起了用電的紅燭,走的是復古路線麼有點像中世紀家族會餐的那種樣子整個房間都充滿了一種淡淡的幽香,頭頂上的吊燈也是散發著如紅玫瑰般的燈光,整個房間顯得很很有氣氛.嗯,是氣氛沒錯,多重約會的那種浪漫氣氛
[好了,都坐下吧]
說話的是葉山,和也是理所當然的,我和雪之下一起坐下後,葉山也跟著坐在了我的另一邊。而佐佐木她們則是坐在了對面
剛坐下,佐佐木顯得有些不安定,扭扭咧咧的,就像在椅子上放了一顆圖釘什麼的不過那樣的話估計一秒鐘都不用就會站起來大叫吧那又是為什麼?
終于,坐在我斜對面的她把目光投向了我,輕輕的吐了一口氣,雙手合實的放在胸前
[那個隼人前輩的朋友君?]
[哦,怎麼?]
還是沒能記住我的名字麼也不排除是故意不記的,這些都無所謂啦但是為什麼非得叫我是「隼人前輩的朋友」呢?在我印象中可沒有承認過這個稱號,而且听上去很土的.雖然是回應了一聲但我可是極不情願的,真的.
[能拜托你換一下位置麼?拜托了.]
[為什麼]這問題很奇怪,當然換一下也可以,吃個飯座位什麼的只是暫時而已,但是出于被要求的習慣還是問了一聲。
出乎意料的,佐佐木貌似對我這個隨口一問的問題給難住了,睜大眼楮氣鼓鼓的瞪著我,附帶也來了個免費的變臉節目,只不過不是那種能讓人感覺到有趣的變臉,充滿了無限的怨恨那意思很明顯」為什麼要問為什麼這個問題突然,像想到什麼合適的理由,臉色瞬間又回復正常,一臉歡笑的拍了一下手,用大拇指指著身後很勤奮工作中的空調,說到[你看我很不適應空調的冷氣所以換一下位置,行麼?]
我看了一眼不停的為我們帶來涼爽的空調對不起,讓你背負這種責任都是我的錯空調先生是無辜的,說到底她只是想坐到葉山旁邊而已就滿足她這個小小的願望吧.
[知道了.]
[謝謝!]
正當我準備起身交換座位的時候,一只小手拉住了我的衣角,被迫又坐到了座位上,有些疑惑的看向了雪之下
[八幡君給我老實點坐著]在丟給我這個絕對的命令後,睜開眼看著坐在對面出于不解中的佐佐木[如果只是空調的關系那麼就沒必要換位置,反正現在也不是非得開空調的那種溫度,關掉就行了,佐佐木學妹,你身後有遙控器,能自己關一下麼?]
[唔]佐佐木很不爽的看著雪之下,又找不到什麼借口來反駁,只能這樣睜大眼楮瞪著,這種情況持續了一小會兒,終于再次開口說到[我是拜托前輩和我換位置,又不是你和你沒關系吧]聲音很小,與其說是反駁,倒不如說是那種受了委屈後小聲的念念碎氣場上就已經被完全壓制了一面倒的戰斗啊
[確實,你換位置和我也沒多大關系]說到這里,雪之下稍微停頓了一下,稍微輕嘆了一下,用細長的手指在我面前的桌子上輕輕的敲了兩下,臉上浮現出輕蔑的微笑[可是如果換了位置的話你不就到我旁邊來了?很抱歉,我可沒有照顧嬰兒的習慣。]說完,還苦惱似的搖了搖頭,用手揉著太陽穴。
「啪」的一聲,佐佐木雙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站了起來,眼楮中爆發出毫不掩飾的怒火等著雪之下
[你說誰是嬰兒?!]
我被這種超展開嚇了一跳,當然,葉山和其他兩人也是吃驚的看著雪之下,這怎麼回事啊?雪之下平時可不是這樣的,雖然在很多地方會無理取鬧但那也只是半開玩笑而已,今天說的這些話明顯很不冷靜吧?她們兩個以前就認識並且有仇麼?不可能今天我也在場不管怎麼說還是得勸一下這說得也有點過火了
[雪乃你先冷靜一下,這個都是我得錯,對不起]
突然,一道凌厲的目光向我刺來——雪之下用余光瞪向我,隨後又轉回去輕蔑的看著眼前面紅耳赤的佐佐木[放心,我很冷靜而且也知道在說什麼,還有,為什麼要道歉?這並不是你的錯吧?]
[額]
第一次想把過錯拉到自己的身上而找不到合適的借口臉黑臉的沒得做
[當然是你啦]久違的毒蛇模式全開的雪之下,目無旁人的繼續蔑視著她,眼中寒冷的目光,如被毒蛇盯上一樣,讓我都有些膽怯[現在的空調是24度,也是略高于體表的溫度,而且從空調上的功能來看現在是處于熱風功能,然而你卻說感覺到冷?那麼除了那種還在嗜睡期的嬰兒我找不到符合的條件來形容你了,哦,忘了,還有嗜熱菌,那麼你是屬于哪種呢?佐佐木學妹?]說完,嘴角輕輕上揚,如鐮刀般的月牙形成了讓人心驚的冷笑。
佐佐木的雙手緊緊的捏著拳頭,不停的顫抖著,已經處于爆發邊緣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雪之下說這些的時候根本來不及阻止啊,慘了
[你這個]佐佐木剛從牙縫里蹦出這幾個字,一直處于沉默狀態的葉山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又是「啪」的一聲,比佐佐木的那聲要大多了,被嚇了一跳,不過也正因為這樣,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
葉山深深的彎腰,對著雪之下或者佐佐木鞠了一躬,然後沉重的對著雪之下搖了搖頭,又變成另一張溫和的臉,看著佐佐木[美西,冷靜一下我的意思是希望能一起吃完一個和諧的晚餐,可以麼?]
雪之下這邊倒是閉著眼沉默下來了,不過在這之前卻是用腳狠狠的踩了我一下,虧得我強忍住沒叫出來我又做錯什麼了?拜托你告訴我好不好雪之下小姐
佐佐木呆呆的看著葉山,幾秒後又惡狠狠的瞪了雪之下一眼,當然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賭氣似的一**坐了下去[哼]的一聲,把頭撇開了。水圓姐妹組立刻小聲的去安慰她但應該不會有什麼作用就是了從剛才的情形看來,又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大小姐被完全的擊潰,短暫時間是很難恢復的就語言攻擊來說雪之下總能把握住敵人致命的缺點,而且至始至終佐佐木都沒能還擊一次.雖然我不知道雪之下為什麼會這樣但這的確是一場不平等的戰斗。
呼暴風雨總算是過去了,我在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氣,順帶感謝葉山。不過現在這個氛圍能好好吃完今天的晚餐麼?不怎麼可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