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
雪之下把我拉到了樓頂,因為已經沒多少時間的關系,我把葉山的事情大致上說了一遍,也不知道雪之下能不能听得懂.
[唔]雪之下用手托住下巴,皺著眉頭思考起來,幾秒種後,得出了她的結論
[也就是說,葉山喜歡由比濱,想告白又不敢,希望借助你的幫助進行告白是這樣沒錯吧?]
[啊,基本上就是這樣。]
很好,已經明白最主要的地方了,不愧是雪之下,在這些地方和她說起來真省力啊.理解能力強真是太好了.
[可是你說的時間只有四天是怎麼回事?]
[因為葉山已經拿到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了,所以]
[所以就再也沒有理由來上學了是麼.]
我愣愣的點了點頭,這樣也能把話接下去雪偵探又來了.
她輕笑了幾聲,搖著頭,雙手輕輕的搭在鐵桿上,眺望著遠方,露出了少見的緬懷表情,輕聲述說起來
[葉山就是這樣,從以前開始就是如此,我想他應該是遵從家里的意思才做出的選擇吧.一點都不曾改變呢.即便是提出了這種委托,但也僅僅只是委托而已。]
[所以,這才是葉山的選擇,這樣的才像他。]我走過去,和她站在一起,背靠著欄桿,仰起頭感受著咸濕的海風[改變是很困難的,但是承認自己的過去會變得更加困難。]
[哦呀,這句話還真是意外吶]
這麼說著,雪之下把頭撇過來笑著看我,我也看著她什麼意思.
[以前某個人可是說過改變就是否認自己的過去現在既要承認又要改變了麼?]
[不同的時代會孕育出不同的思想啦]
我有些窘迫的把頭撇開,唔這都能記住你的記憶力過剩了
[也是畢竟現在有很多東西都變了不一樣呢.]
雪之下往後退了兩步,跳著走到我跟前,雙手抱在胸前,淡淡的笑著
[所以,改變一下,有時候不也挺好的嗎?]
我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撓著頭別再揭我的老底了
[是、是的]
我曾說過改變就是否認自己,改變就是和自己過不去,改變就是否認過去我錯了.我道歉,所以能別再說了麼?拜托.
[這次的委托你準備怎麼辦?]
[哦.哦,在他說完之後就已經有辦法了,只是不太確定能不能實施]
我暗暗的在心中松了口氣,理解萬歲終于轉移話題了.
[那你又什麼需要幫助的嗎?用你的方法]
雪之下有些疑惑的看著我,不過剛說完這句話後就突然停了下來,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的,嘴角漸漸的浮現出了一種玩味的微笑,稍微歪著頭
[還是說,這次是來請求的到我的許可的?又或者只是確認一下?]
被看穿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扣了扣臉,目光躲躲閃閃的,變得很不像我為什麼會這樣
[這次是來請求許可的唔]
雖然來的時候是這麼想的但真正說出來的時候果然很害羞就是了為什麼我會這樣好想死啊,現在我知道了,因為由比濱是她的朋友我才會這樣說的吧?是這樣沒錯嗯嗯,絕對不是害怕真的沒怕什麼.
[可是你連方法都還告訴我哦,八幡君]
雪之下雙手背在背後,臉上帶著如春光般溫暖的笑容,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小小的控制得到滿足所以很高興是這樣嗎?不過雪小姐,你這樣子很可愛喲
[啊哦,是這樣的,葉山既然]
突然,身後的鐵門「啪嗒」的一聲,被誰撞開了我和雪之下被嚇了一跳,隨後都朝著鐵門邊看去——有兩個不知道是誰,從性別上判斷應該是女生的兩個家伙疊羅漢似的倒在地上
[啊疼疼疼]倒在上面的那個雙馬尾女生喂喂,這不就是剛才那個警告我的好心人嗎?
一邊抱怨著一邊撐了起來,飛快的整理著有些凌亂的校服。另一個戴著眼鏡的短發,長得很像怎麼說,她很像一個初中生,從外表來判斷和小町的年紀很相近,不過身高倒是和雪之下差不多,顯得有些薄弱了,不管是從身形還是性格來看既然是和那個雙馬尾一起出現在這里,應該是高三了吧
[你們在這里做什麼?]
不知什麼時候,雪之下已經走了過去,開始對這兩個不速之客詢問起來。
[啊,雪之下同學]雙馬尾被嚇了一跳,做出逃跑的姿勢,不過卻因為雪之下冷漠的視線始終沒敢跑出去,順帶,那個嬌小的女生也是,一副膽怯的模樣躲在了雙馬尾的背後,只是伸出一個小小的腦袋來看著雪之下奇怪的組合。
[哈]雪之下無奈的嘆了口氣,輕輕的搖了搖頭[三木委員長,你們]
[我們只是路過、路過,哈哈哈哈]為了掩飾自己的真實目的,這個雙馬尾居然對著雪之下說了這種完全沒有作用的借口連謊言都算不上.
不過還沒等笑夠三秒鐘就戛然而止,因為她好像看到了某些可怕的東西啊突然變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兩個人都老老實實的站在雪之下面前低著頭,啊啊,不愧是雪之下,氣勢已出就震懾全場了.
還沒等雪之下開口,那個雙馬尾就開始坦白了
[那個其實我們只是有一點點好奇啦]
[嗯嗯,好奇,雪之下同學和和這位]
這個短發女孩好奇的看著我,眼楮中散發著名為八卦的神光我輕輕的搖了搖頭,因為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和她很像的人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從各個方面來說.
[但是這並不能成為你們偷听的理由。]
[唔]
被她這麼一說,這兩人有些不高興的嘟著嘴,動作很同步啊,果然是物以類聚吧?這法則在人類當中也有作用嗎?
[真的很好奇雪之下同學的男朋友嘛]雙馬尾把頭撇開說了這句話後,有偏著頭向我這邊看來,還是很不確定的問到
[你真的是雪之下同學的男朋友?]
[哦你們好我叫比企谷八幡.]
這個人好麻煩啊八卦過頭了,到是她旁邊的那個女生只是看不說話,減少了一半麻煩.
[比企谷?好像在哪听過]報出名字之後,短發女孩終于有了反應,嘟著嘴用手抵著太陽穴不停的打量著我,反倒是我有些不自在了.
[誒?木雅,你知道?]
[不知道,只是有些耳熟]短發女皺著眉頭開始打量我,而雪之下則是似笑非笑的朝我看來我又怎麼了?一個個都很奇怪吶.
然後,這個短發女生開始圍著我轉起了圈子玩游戲?
然後,轉了幾圈後,突然拍著手叫到
[我記起來了,兩個月前,不就是有個笨蛋用廣播向雪之下表白嗎?好像那個人也叫八幡來著]
[哦哦,我也記起來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啊。]
說著,她們兩人不約而同的看了看我,隨後就把目光定在雪之上。
雪之下收回了目光[唔、哼]的清了幾下嗓子
[沒錯哦,他就是那個笨蛋,現在該相信了吧?]
[喂喂,我可是听到了你們當著我的面不止一次說我是笨蛋嘍?這麼明目張膽的真的沒關系嗎?給我稍微注意一下別人的感受啊]
你們什麼時候突然變成盟友的偷听事件呢?還有雪之下你的威嚴呢?給我好好記住啊.
[還偷了雪之下同學的褲襪,真是了不得呢.]
突然間,這個短發的女生,在還算和諧的氣氛中點著頭加入了這一句早已被遺忘的東西.我的心髒突然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刺了一樣,木訥的看了看雪之下,不過她把頭撇開了,肩膀還不停的顫抖著,我又很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女孩這雪之下沒給她們解釋是開玩笑的麼?也即是說全班至少有40人都是這麼認為的?而且還都是女孩子?說不定還把這件事告訴他們親密的人之類的
好吧現在,我真的好想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