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陽乃以外,我和葉山都隨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回頭的時候,雪之下已經沒有絲毫猶豫的向我們走來。
[你你來了?]
我這樣說著,卻也無法掙月兌陽乃的魔掌,依舊處于被控制住的那一方。
[誒,來了還有葉山?]
雪之下一臉微笑的說道如果排除掉令氣溫下降不少的氣勢的話這個微笑很完美.
[下午好,雪之下同學.]
[嗯,下午好挺好的]
葉山輕輕的點頭問候了一聲,雪之下也回應了一下後,就把目光定格在我身上哈我是受害者
[那個先坐下休息一會?]
說完後我就突然意識到這張雙人沙發已經坐了三個人.有種被自己刷了的感覺.
就這樣,雪之下來到了我的面前,以一種極高的距離俯視著我,微笑著
[八幡君,這樣很舒服嗎?]
[這個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
[很舒服哦,小雪乃~]
相對于我的無奈,作為完全責任人的陽乃正一臉嬉笑的調戲著雪之下
[比企谷君也是這樣認為的吧?對吧?]
[不絕對不是!]
這個人好煩啊而且又沒什麼好辦法饒了我吧
也許、大概、可能是我內心的祈求得到了很好的回應,陽乃終于在雪之下開口之前就自己站了起來,伸著懶腰,嘴里嘟著
[小雪乃再來晚一些就好了~啊啊,很遺憾是嗎?比企谷。]
[不,完全感覺不到遺憾的理由更不如說是慶幸.]
[又撒謊了哦,比企谷君~不過我喜歡~]
陽乃在原地來了個360度的轉圈,爽朗的笑著,然後就慢慢的走向了前面依舊很熱鬧的人群。
終于走了一直很緊張的氣氛得到了很好的放松,陽乃原本的位置,很自然的就被雪之下佔用了不,應該是雪之下取回了原本屬于她的位置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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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後,瞥了一眼我和葉山,一言不發喂,好點也說點什麼啊?這樣很難受的
[雪之下同學來的很及時呢]
葉山爽朗的聲音又響起,特地為我們打開了一個還算正常的話題,但來得及時又是什麼意思
[誒,如果老老實實的在家里等我就沒有這些事了.]
[是是,我知道錯了!]
被雪之下這麼眯著眼看了一下,感覺背後像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一樣的冰涼,所以,我趕緊在下句話出來之前道歉了。
[嘛其實也不怪比企谷君了,是我去叫他出來的.]
[我知道.]
[抱歉啊]
[沒必要道歉。]
葉山很盡力的調節者氣氛,不過雪之下的態度並沒有改變多少,像是在說一些無關緊要的是一樣。
這樣的情況,大概葉山也習慣了,並不在意什麼,所以在話題結束後就笑了笑,把剩余的果汁一口氣喝完後,站起身來
[我也去幫忙吧,這里就交給你們了,待會見,比企谷君和雪之下同學.]
[待會見。]
[哦]
葉山走了,把這里「交」給了我和雪之下好吧,作為派對的助理之一還是有這點權利的
當然,他走了以後也就變成了兩人坐在雙人沙發上,嗯也就是只剩下我和雪之下在這個很不起眼的地方坐著
[哈]
雪之下突然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很苦惱的搖著頭,還不停的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很頭痛的樣子
[現在不只是女生就連男的也能這麼隨意麼]
[喂喂,雪之下小姐?我可不是什麼隨意的人哦,絕對不是!不可能!]
這種很危險的想法到底是怎麼產生出來的難道是從「平原」麼罪過啊罪過.(冷笑話——窮「胸」極惡)
[所以,問出什麼來了嗎?]
[什麼?]
[關于由比濱和葉山的]雪之下說了一半,也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而漸漸的皺起了眉頭,沒有把話說完。
我往後一靠,舒服的伸展了一子
[嘛沒有最後的結果,只是一個我們什麼也不知道的約定而已.]
[約定麼]
雪之下低著頭,托起下巴想了幾秒,突然笑了一下
[由比濱同學果然是很溫柔的至少能保持這樣的現狀啊.]
[我只听懂你說的前半句]
由比濱很溫柔是事實,我從以前到現在一直是這麼認為的沒錯。
雪之下抬起頭,看了看我,微笑著說到
[八幡不知道也沒關系的,這樣更好.]
[這樣的說話方式我好像在哪里听過]
陽乃、葉山現在連雪之下都是新型傳染病麼趕緊治療好吧?
然後,肩膀上一沉,一顆小小的腦袋靠在了上面,洗發水的香味撲鼻而來,隨後就傳來一聲輕輕的細語
[我累了,稍微休息一下]
[你已經在休息了]
這樣的動作還真是越來越自然了啊我跟隨著她的高度,把肩膀固定在一個合適的位置上,慢慢的,從耳邊傳來勻稱的呼吸聲,雖然不知道有沒有好好睡著,不過應該不會感到不適.
現在,距離派對開始,僅有五分鐘而已.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