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無可奈何的,葉山隼人的報到總是遲來一步(一)
走出了公寓,雪之下和由比濱正站在小路的盡頭等待著。
走到她們跟前,由比濱挽著雪之下並帶著她一起轉了過來,雖然這一幕在以前的時候經常看到,不過在現在,卻有了一種顛倒的感覺,不如說這是是應該由雪之下帶著由比濱更為合適。
雪之下被一起帶著轉了過來後,看了我一眼,然後又輕嘆了一聲,仿佛看到我就是什麼遺憾的事一樣的。
[你還真是能趕上一些奇怪的事呢]
[沒辦法的事啦,話說,你不是也應該負起一定的責任來麼]
如果,雪之下不參與進來大概現在就已經沒有任何事情了吧但是,如果給予了別人一定的期望又或者機會,那麼責任,就自然而然的產生了。
[不是嘍,是小企。的全責哦。]
由比濱輕輕的向前探了一子,用手在空中比劃著類似一個怪圈的形狀,說到
[雖然我不太清楚但是這種事情不就是那個叫做英語循環的唔]
[是因果循環]
雪之下一邊補充這一邊用另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側臉,還輕輕的搖著頭,完全是一副被打敗的樣子,看來就算是無敵的雪之下小姐也敵不過天然呆的由比濱啊
[我、我知道,是因果循環]
然而,不知道什麼叫做為時已晚的由比濱就這麼慌亂中又堅持了一句,然後,又為了掩飾自己的窘迫,便把矛頭指向我這邊,還貌似生氣的鼓著臉蛋,發出年幼的[嗚]聲
[總之,小企的做法我無法理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夜月前輩不是很可憐的嗎]
說到最後,由比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之後就變成完全是只能听到個大概的地步
[那麼拼命的認錯、道歉為什麼小企就是不明白]
說到這里,由比濱挽著雪之下的那只手就漸漸的放了下來,雙手緊緊地握在胸前,繼續徐徐的述說著
[夜月前輩肯定希望能得到原諒吧這種心情我想我大概能理解不過,這並不是我應該說的事情,只能作為一個旁听者,不能給她一絲幫助那種孤獨的感覺小企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我看著眼前這位突然變得熟悉又陌生的由比濱.眼楮中也依舊沒有絲毫的渾濁,也就代表著我沒有任何借口回避.
[如果道歉就能抵消一切的話那麼就不會有罪犯]
[但是夜月前輩是罪犯嗎?又或者說她主動去傷害了什麼人?]
意外的,由比濱這次變的異常的堅定,就和那個時候一樣,堅定的眼神中透露著位置的信任
[雖然我不清楚夜月前輩曾經和你發生過什麼不過從她的眼神中我知道她絕對不是會傷害人的人因為小企你不是說過嗎?眼楮是不會說謊的.]
我從沒有說過夜月撒謊,也沒說過她錯了什麼,更沒有去指責她曾經傷害過誰只是單純的不想再和她有什麼牽連,因為我只是想和過去做一個了斷,徹底的了斷,僅此而已。
如果,正如由比濱所說,夜月渴望得到諒解但是,又有誰能來諒解她?原諒她?沒有錯,就不需要原諒,因為,沒有誰有這個資格去原諒一個沒有錯的人。
所以,這種事根本沒有答案.
但是我又為什麼顯得躲躲閃閃的在這種時候,面對這由比濱的質問。
[誰都沒錯.]
雪之下的聲音從一旁柔軟的傳了過來,我和由比濱都不約而同的看了過去。
她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這棟公寓
[作為受害者的八幡君,不管是間接或者直接的,都沒有收到夜月前輩的傷害或者背叛有的只是一個被過度期待最後遺忘掉的期待約定而已.]
然後,雪之下回過頭來看著我
[大致情況昨天晚上我已經听姐姐說了作為一個現在的旁觀者來判斷的話,就是誰也沒錯如果非要加一個責任人的話那麼,就是你的責任,八幡君.]
[我的責任?我的責任只是負責遺忘掉那些事情而已.]
[就是這里.]
雪之下像是那種發現了什麼線索的偵探一樣,死死的盯著我這邊看來,美麗的雙眼也很罕見的帶著一點遺憾,不過卻一閃而逝,然後又一把拉過旁邊的由比濱,很自然的挽著手,繞過我開始向前走去,卻依然繼續說著沒完結的內容
[你想遺忘,但是卻沒有這個機會和條件,因為以前的那些熟悉的事物已經真實的出現在了你的眼前,這是無法否認的人都是感性生物這點就連我現在也很苦惱所以,越不想發生的事情終究是發生了——莫非定律.]
我跟在她們身後慢慢走著,什麼話也不說即便是說了,也只是添加一點點像是在對話的情景而已.
雪之下停下腳步,背對著我淡淡的說了一句
[八幡君,你不覺得自己的事情,自己負責交由他人承擔這能是理所當然的嗎?]
自己的事情,自己承擔啊這點道理我還是知道的不過,好像昨天也有某人對我說過這句話
[當然不能,不過,我需要時間至少在確認「責任人」之前,我不會做出任何的回應.]
不管是責任是如何產生的,總會有它產生的原因,是為什麼產生的只要清楚這點就可以了.
[是麼]
雪之下輕笑了一下,輕搖著頭
[反正這就是你的風格吧]
[也是呢]
她這樣的回答算是另類的贊同由比濱也是有些無奈的看著我也就是說我的答案並不怎麼讓人滿意麼不管是雪之下和由比濱十幾年的東西怎麼可能一下子就理清楚了?!你們為什麼非得在這個時候得出基本相同的態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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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在氣氛漸漸的緩和中,我們已經不知不覺的來到了學校大門口。
[怎麼有想去的地方麼?]
雪之下很好奇的問到
[這是我的台詞好吧]
我可是跟著你們的腳步才來到這里的哦為什麼會反過來問我?
[可是小企你不是這所大學的學生嗎?]
[和這完全沒關系就是了]
恢復了常態的由比濱,我的思維一下子就跟不上了,她的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大概能理解為「因為我是這里的學生,當然要負責我們的去處」什麼的這樣的理解能行麼
因為已經確認不用去申請宿舍,而且住處暫且算是定下來了所以下午的話就基本沒什麼事情,那麼,剩下的就是等待學校的通知安排課程什麼的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麼去處難道現在就要回去麼雪之下的公寓那邊感覺超不想去的樣子.
然而,就在我們三人隨意的張望順帶想一下接下來的去處的時候,一個久違而且很開朗的聲音傳來
[呀,比企谷君,好久不見啊,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