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夜月的希望不會落空,但依舊沒有人能得到答案(三)
沒有說其它任何多余的東西,這就是我的自我介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那個交流生還算是有共同點吧,不過個人認為還是比她容易被人接受,無法成為朋友的人,至少要學會和平共處,畢竟都是同班同學。
不知為什麼,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一直盯著我,安靜地沒有任何聲音。
慢慢的,一只手從人群中升起,是坐在第二排第四張桌子的一個名叫野川的家伙,人長得不高,微胖,短發,穿著很隨意,不過卻表現出對什麼東西都很熱情的樣子,最大的特點就是善于交談,除了今天剛來的兩個交流生以外,其他所有人都有提出過問題,興趣是電玩。
[比企谷君?是這樣沒錯嗎?]
[沒錯.]
畢竟我的名字在高中時代經常為選擇性的遺忘和叫錯,有這種遺忘也很正常.
[哈哈.]
他一副滿面歡喜的笑了幾聲,仿佛是記住我的名字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一樣,然後也照例的問出了他的問題
[能說一下你的興趣愛好嗎?因為你從開學到現在為止很少看到你和別人說話很神秘的樣子.]
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野川的眼鏡飛快的從夜月身上掃了一下,不留痕跡的又回到我的身上,不過夜月只是稍有興趣的向我看來.似乎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很期待.
[抱歉,我沒什麼興趣愛好。]
其實,如果非得說一個興趣愛好的話,那就只有在難得假期中無憂無慮的睡覺。
[那特長呢?]
[也沒什麼特長。]
[哦]
野川輕輕的皺起了眉頭,不過在下一秒後又三開,看了我和夜月一眼後,猶豫了一下,就惺惺的把頭轉了回去。
其他人,大都也露出了一副不屑的表情收回了目光。
很好,目的已經達成了.
這樣的回答,不會過于得罪人,更不會讓人覺得便于相處,當然也不容易讓人記住特點和名字.沒有聯想和信息,會顯得更難記憶。至少在平時再稍微保持一定的距離,把握得當,就能像以前一樣的,安穩度過這幾年了。這里沒有一個由比濱,沒有鐵拳老師,也更不可能再有一個雪之下和侍奉部。
現在的我,大概已經被班里的大部分人貼上了不和善,目中無人的標簽了吧,雖然不是什麼好的,但這正是我需要的。
待我坐下後,水原在講台上拍了幾下手,說到
[好了,現在大家都完成]
[等等,水原老師。]
坐在第一排第二張桌子的一個長得還算正常的男生突然站了起來,然後看到水原緊皺的眉頭和不滿的眼神後,這家伙縮了縮身子,低下了頭
[對、對不起]
[好了,還有什麼事嗎?宮衛同學。]
宮衛抬起頭來,再次行了一禮表示感謝,之後就輕聲的說到
[水原老師,還有一個同學沒完成自我介紹啊.]
[哦,是誰?]
水原扶了一下眼鏡框,認真的掃視了一圈,不過看樣子並沒有發現什麼。
[是]
[比企谷同學旁邊的那位同學.]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野川接了過去。不過這樣的做法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任何不滿。倒是興趣高漲的又把目光匯集到我的這邊,大概,所有人都在感謝這兩個家伙吧有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來知道夜月的名字和興趣愛好什麼的。
嘛,在初中的時候,我也是這樣過來的。每次輪到女生自我介紹的時候,我都有些緊張的情緒在里面,甚至在那個時候,會帶有一種另類的期待。不過這些東西,都過去了。
水原看了一眼只是靜靜坐著沒有任何反應的夜月,稍作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到
[夜月同學,你就稍微做一下自我介紹吧.]
大概是水原老師也很疑惑為什麼夜月每天都來到這個班听課,所以就順勢找了這麼一個合理的理由讓她為大家解釋一下麼
我倒是很擔心能解釋清楚嗎?讓所有人都接受的真正的解釋。
[好的。]
夜月輕聲的回應了一句,就慢慢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隨著她的動作慢慢的改變了角度所謂的關鍵點,也不過如此啊.
[我的名字是夜月.音只是作為一個旁听者來到這個班級.並不是這個班的學生。]
這句話如小河流水一樣的,流淌過這間教室,大自然的旋律總是能得到美的贊賞,聲音大概就是自然之神賞賜給她的禮物吧,依舊美妙的旋律。
之後的情景,就如我當初第一次听到夜月的聲音一樣的,大都陷入了驚愕之中,接著就是嘈雜和些許歡呼聲。就算是在一旁悶悶不樂的美國帥哥也露出了些許驚訝的眼神,眼楮真得大大的,像是被什麼有趣的東西吸引住的小孩子一般。
[至于我會來到這個班旁听]
說到這里,夜月稍作了一下停頓,等到這些家伙又安靜了之後,她慢慢的抬起頭,很慢、很輕、很認真的說出了答案
[只是為了待在他的身邊而已。]
啊啊完蛋了,無論怎麼樣,我剛才的那些布局,一切都完了.
雖然從本意來說,她的答案確實沒錯。她是這麼說的,而是這樣做的,沒有說錯和表達錯什麼。
唯一要指出的就是這只是單方面強制性賦予的東西,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看到這幫家伙完全呆住的眼神我就知道,已經沒有任何解釋得必要了。
經過了一段長時間的沉默,一個不知從哪傳來的輕聲疑問打破了僵局
[那個你說的他是]
隨著這個聲音,所有人的目光也更隨著它慢慢的轉移到我的身上,隨機又有大部分人露出一副「完全不可能」的表情。
夜月回過頭,看了看處于完全糾結中的我,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隨後就抬起頭,面對著這個班的所有人
[我只是想呆在他的身邊而已,無論什麼時候.我的興趣只有他,愛好也只有他]
求你,別再說了!我無力的抱著頭,還是無法想象夜月能說出這些話來.難道我以前的人類觀察法壞掉了嗎?為什麼每個家伙都是這樣的,自說自是,完全不會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
作為一個長期的受害者,我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去要求賠償精神損失費什麼的?
說完後,夜月又坐了下來,沒有人提問,應為已經不會有人產生疑問了.所有的事情都是那麼的清楚、明白。
擊碎了很多人的幻想和期待,不約而同的又都把所有仇恨都集中到我的身上,現在狀況,嗯,大致上就是這樣,我對自己現在的處境也很清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