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一完成了入學考試的比企谷,一如既往的沒有干勁(三)
在之後,我和雪之下沒人都拿著一罐熱的咖啡牛女乃慢慢的走在公園的小道上,雖然我並不知道為什麼是咖啡牛女乃。
大概,雪之下的手很冷的緣故,所以她把咖啡牛女乃當成暖手袋一樣的輕輕的捧在胸前。
[如果冷的話就回去吧.]
[倒不是很冷.]
這麼說著,雪之下有朝著雙手的位置輕輕的哈了哈氣,一團微薄的暖氣從她的小嘴中呼出,慢慢的覆蓋住雙手然後又消散,這種溫暖大概也只是持續了一秒左右。
果然是覺得冷了吧?
[你的手套呢?]
[誒?]
雪之下有些疑惑的把頭旋了過來,歪著頭,不過隨即又釋然的笑了笑
[戴手套的話不就()沒有意義了嗎?]
[意義?這需要什麼意義麼]
[嗯,需要哦]
在我不解的目光中,她把手中的那關咖啡牛女乃放進我上衣的口袋上,然後,從我的褲袋里把我原本好好放在里面取暖的手拉了出來,順勢就把她的小手放入了我的手心.
[這樣就暖和多了.]
然後看著我,笑了笑。
原來是這樣啊雪之下的手果然很冰,在那一瞬間感受到這只手的溫度的時候,有種不禁意間觸踫到雪花的那種感覺,冰冷的、柔然的、更是光滑的,就這麼鑽入了我的手心,讓人來不及抵抗的時候就已經融化在里面。
同樣的,在不經意間,我把把那只手微微握緊了一些。
[你應該戴手套的,畢竟]
[不說說過了麼?戴手套的話就沒有意義了.]
雪之下帶起我們牽著的那雙手輕輕的搖晃了一下,搖擺著在空中,這樣是麼.好像懂了一點點是麼。
干燥的冬風不斷的從正面吹來,這又使得雪之下縮了縮脖子,扯起衣領,試圖讓自己更暖和一點。不過依舊有被吹到的地方,眼袋周圍的那一縷臉蛋顯得比以往更白一點,準確的說應該是慘白。
這到底是在堅持什麼東西
[喂,是時候回去了吧?]
我停了下來,為什麼非得在這個時候堅持這種事情?毫無目的的,就在這里閑逛,如果是因為這樣感冒什麼的,誰也不願意。
不過雪之下依舊輕咬著嘴唇,堅持著搖搖頭,然後又帶起我慢慢的向前走去。不過這一次,是走向了公園的出口。
一路上什麼也不說,我也沒問,跟隨著這只手的力度方向,一直走著。
半小時後,我們來到了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並且在它的大門口停了下來。
我們學校的門口,現在卻一個人也沒有,因為是放假,這也是正常的,唯一的疑惑是為什麼會是這里.
[走吧。]
張望了一會兒,雪之下便拉著我從一旁的小門進入了校園,雖然這個門確實是開著的,不過這麼直接進去真的沒關系?嚴格來說我和你都不屬于這里的學生了,所以還是有些緊張,比如說被哪個尋校的工作人員偶然看到什麼的.
一路從公寓門口走過來,而且是這麼冷的天氣里,所以,原本就不擅長體力的她現在的疲憊狀態已經可以明顯的從她的臉上和呼吸中感受得到那種隨時倒下的可能。
[要不休息一下?]
[不用,馬上就到了馬上.]
一遍揣著粗氣一邊如是堅持的雪之下依舊堅持著自己的決定,並且也正是這麼做的,就連說話的語氣也是如此的縹緲。
所以說,到底是要去哪?這個學校里,在這個時間,又有什麼值得這麼堅持的存在麼?
幾分鐘後,我們來到了一片草坪上,不過因為也才是一月份的關系,這里的草坪並不是那種青色的,而是如一塊被破壞過的殘破花園,衰敗與寂靜。
[到了]
她終于停下了腳步,抬著頭,想前面張望著。
我皺了皺眉頭.就是這?並沒什麼特別的.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也更隨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
前面的只是一顆樹,一顆干枯的尚未盛開的櫻花樹,干枯的枝干、干枯的枝條、干枯的大地,沒有絲毫美感和觀賞價值。
雪之下慢慢的掙開我的手掌,向著這可櫻花樹走了過去,站在樹的下面,抬起頭仔細的端詳了起來。
我卻在她身後不遠處靜靜的等待著,這應該會有解釋得吧?
[你還記得嗎?這棵櫻花樹。]
雪之下的聲音隨著寒風飄到了我的耳中,不過卻不是解釋,是詢問。
[記得.]
輕輕的搖了搖頭,向著雪之下那邊前進了幾米,在依舊相距幾米的位置停下後,也抬起頭看了看,什麼也沒有的枝干,隨著寒風也輕輕的搖晃著,沒有花瓣的飄灑,也沒有斑駁的清影。
[是麼]
雪之下收回了目光,轉過身,慢慢的把栓手背在背後,直直的站在我的眼前,微笑著
[留下了很多回憶呢,作為一個起點來說。]
[嘛這麼說也對啦.]
第一次確認心意,第一次的問題,第一次的接吻,然後,同樣的,也是第一次,我的世界也有了這麼一個人。所以,確實是一個起點,作為記憶和回憶來說,它都將作為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大概這一生都無法忘懷吧.
所以,雪之下來到這里是為了這個麼,作為一個起點。
當我回過神的時候,雪之下已經站到了我的跟前,抬著頭,靜靜的看著我。
均勻的吐著呼吸,在空氣中形成的水霧裝的吐息,帶著一絲溫暖劃過我的嘴角。
這麼進的距離,也只能容得下一只手的寬度,再進一步,就會變成擁抱的樣子。
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只能四目相對,我的目光微微向下,她的則是向上,因為高度的關系。
[吶.]
[哦、哦]
雪之下的嘴唇現在顯得比以往更顯眼,因為寒冷的關系,越發的櫻紅、誘人。然後,又繼續從這一雙嘴唇中輕輕的傳出一些話語
[我一直有個想法。]
[什麼?]
[十五分鐘,是那天我們一起在這里度過的時間,也是從這里去到電車站的時間,也是從學校走到那個三岔路口的時間,也是從你那邊到我公寓直線距離騎車的時間這些,你知道麼?]
[這些你都有算過麼]
十五分鐘啊.感覺好像很短的樣子,所以,又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時間靜止的魔咒?
[所以,無論什麼時候,我都只會把你我的距離,當成是十五分鐘的路程而已,很奇怪吧?]
[不這很正常。你看,中國不是有句話說「天涯若比鄰」嗎?我想這大概就是那個樣子.]
現在我該說什麼好最不擅長對付的東西來了.
雪之下想的東西,我大概能知道,但我自己來說,這些東西,我並不這麼清楚。相對而已。
[也是.]
雪之下淺笑著,輕輕的撇開了頭,一會兒後,又看著我,輕聲的說了一句
[好吧,現在你先把眼楮閉上。]
[誒?什麼?]
[眼楮閉上作為禮物吧。]
[啊啊禮物不是咖啡牛女乃麼]
這麼說起來,我現在還在上衣的口袋里裝著兩罐咖啡牛女乃呢,雖然已經冷了.
但是,我依舊在疑惑中老老實實的把眼楮閉上了,禮物啊意外的有些期待呢,當然也很好奇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送給我就是了。
閉上眼楮幾秒後,也沒感受到雪之下有什麼動靜惡作劇?玩突然消失系列?
[這就是我的禮物。]
突然從耳邊傳來這句帶著熱氣的輕語。
下一刻就感覺到了一種帶著濕意的溫暖,環繞了我的整個嘴唇,潤滑而連綿不絕的柔軟觸感,又回到了那種曾經的感覺,被她的嘴唇覆蓋住的地方,是溫暖的。不過,她的雙手輕輕的抱住我的臉頰的時候,又感覺到了一種寒冷。就是這種矛盾的感覺,讓這種溫暖記憶猶新,良久沒有分離。
哈被騙了,這種禮物,總是會讓人出乎意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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