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本來就不是以舞技為上,秀舞技者只是末技,只有舞出意境方為上等。
看完戰英的舞蹈,其余四組的舞者不免有些泄氣,均認為這一次入選非戰英莫屬,賞銀也合該她得了去。
戰英見其余舞者的神情,心里的石頭落定,至少說明自己跳的不賴,今日若是入選,很大可能真的就在納木罕生辰當天行刺成功。
那紫衣男子懶懶開了口,聲音綿軟動听︰「阿墨你覺得如何?」
那玄衣男子開了口︰「不若先看完剩余三場再做定奪吧。」
戰英早就識趣退去一邊,讓出場地給下一組舞者。
直到所有舞者都表演完,那名紫衣男子蹙起兩道斜飛入鬢的眉,他要樂師俯身回去對著樂師耳語幾句。
樂師起身後說道︰「各有各的精彩,實在難選得很。不如這樣吧,我們商議一下,明日差人知會入選者,沒得到消息的等下一次機會吧……。」
戰英聞言離去,從始至終一直沒有與衛子逸交會過眼神。
廳上的玄衣男子卻把眼神在戰英離去的背影上轉了轉,又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正在收琴的衛子逸。
入夜,夜空中幾個黑影掠過國師府的屋頂,落在一個僻靜的院內,向屋內的人稟報完後又悄無聲息地離去。
「那小姑娘挺有意思的,你真不打算讓她入選?」紫衣男子狹長的鳳眼在燈下閃著瀲灩的光。
「你也听到了,她與那新來的琴師果然是一道進的烏什,卻故意裝作不認識,一起費盡心力進國師府,必有所圖。」玄衣男子古井般幽深的眸子閃過一道精光︰「不管他們所圖為何,不能讓他們壞了我的安排。」
此刻的青瑤書閣內戰英與衛子逸也在消化今日得到的情報。
那紫衣男子是听音閣的閣主,名喚紫逍,因其對音律,舞蹈有極高的鑒賞能力,納木罕對他極為禮遇,特為他在府內僻出一處院子,這次也是納木罕請他來國師府為他的壽辰選拔舞蹈。
而紫霄身邊帶著的玄衣男子是他的護衛,名喚程墨,特許跟著紫逍住在國師府內。
「我覺得他真實的身份不是個護衛。」戰英說道。
「怎麼說?」
「直覺。我甚至覺得他的身份在紫逍之上。或許紫逍就是听命于他的。」戰英也不肯定,畢竟今天只是匆匆一瞥。
「不管他們是什麼身份,只要不妨礙我們就行了。」衛子逸沒有注意到這些,因此不太在意地說著。
「但願吧。」戰英隱隱有些不安。
次日,戰英等了一天沒有等到國師府的消息,她便知道自己的水袖舞沒有被紫逍選中。自己這些天的努力化為泡影。
她也不氣餒,與衛子逸商量起另外的辦法來。
「我有個想法。」戰英略作遲疑,又很快接著說︰「之前我們商量的,有景上參與的那個計劃,我們可以提前去實現。」
「不行,景上叮囑了要等他回來再去做。況且最關鍵的人不在,如何進的了國師府?」衛子逸斷然拒絕。
「又沒有多少人見過景上真容,誰都可以是景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