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炳文說道︰「如果沒有那個金佛娘娘的傳說,哪里會來這麼多的人過來,你用什麼來斂財?怎麼給上頭交代?」
「也對,這人說的真準。這個地方太隱秘了,都快三個月了,還沒有被發現。」
「已經三個月了?」柳炳文陷入沉思。
「加上今天,還有兩天,」侍衛說道︰「那個妙青師傅,說過這里只能用三個月,那這是不是就該……」
「收拾收拾,準備撤離吧。」
「那咱們的下個地方,在哪里?」
柳炳文回頭看了他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那侍衛看他走遠了,才吐了一口唾沫,然後惡狠狠地說了聲︰「有什麼了不起的,叫你大人,是因為你能有那些法子,真當自己是大人呢,我呸。一個大男人,還裝成是影梅庵的……」
∼柳炳文剛出去,就被一個明黃色衣服的老太太攔住了。「柳大人,貧尼……」
「等我走後,你是新上任的主持,怎麼過來了,寺里頭沒事了?」
那老尼小聲回答道︰「有些人來看金佛娘娘,您看……」
「你去辦就行了,反正你都裝了這麼多天了。」侯炳文看了她一眼,問道︰「今日可有進香求子的小娘子?」
「有,前門外還有不少求姻緣和求子的。」
「走吧。」柳炳文再次吩咐道︰「記得,前門進來的,挑些顏色好的,找人引到梅園,巧遇佳公子玉成姻緣。若是要求子的,直接迷暈了送到尋芳苑。
後院進來的人,是絕對不能惹的,同時看著她們不能進來破壞咱們的計劃。」
「知道了。」老尼眼神閃爍,不知在盤算著什麼。柳炳文著急離開,便沒有注意到。不過,就是他再怎麼想,也不會想到眼前這個唯唯諾諾的人,會大膽破壞自己的計劃。
柳炳文正準備往尋芳苑里走,迎面就看到妙青師傅過來。
「這里關了吧,金佛娘娘的秘密已經有人知道了。」
「什麼?」柳炳文愣了一下,吃驚道︰「那水都是從外地運過來的,知客姑子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水。那水抹在眼楮上,可以放大眼前的事物。
還有那佛龕後面放夜明珠的角度,掛在那里,照在那人身上,如同佛光一般披在身上。這一切都是專門做過好幾次試驗的,應該沒人能看出來。」
「可是,真的有人已經能看出來了,相信很快就都會傳開的。」
「這……」
「我說過,這里只能用三個月,已經快到期了。」妙青接著說道︰「走的時候,把尋芳苑燒了,里面的人,你自己想辦法處理吧。」
「時間太緊了。」
妙青冷笑了一聲,說道︰「我三個月前就告訴過你,讓你準備了,看來你真是沒有听進去。」
「一點挽回的辦法都沒有嗎?」。
「沒有。」
柳炳文又問了一句,他很想問,但一直沒有問出口的話來︰「我們主子想招攬你,為他做事。」
「我?」妙青朱唇輕啟︰「她,還請不起。」
「我能問是誰發現了嗎?」。
「安國候府的姑娘,你能動得了?」
妙青師傅說完,就進入了尋芳苑,沒有管柳炳文怎麼想了。
「安國侯府的姑娘?」柳炳文自言自語著,然後回想今日到這里的幾個人,很快他腦子里鎖定了兩個人。
「不就是她們兩個嗎?動是動不了,可是能讓她們閉嘴啊,這樣就……」
柳炳文心里打定了主意,就往金佛娘娘的地方去了。那老太太已經妝扮好了,準備待會接待一些普通人家。她看到柳炳文過來,而且還朝她招手,馬上就跑了過去。
「您還有什麼吩咐?」
「朱勇是讓你算計安國侯府的姑娘?」
那老太太點頭,說道︰「是啊,他們家本來就和安國侯府的大小姐有婚約,只是現在安國侯府不太想承認,所以他們就想……」
「得得得,我不管他們是因為什麼。總之,是已經有人選了吧。」
那老太太點點頭,說道︰「是的,我已經讓人準備了,就在後面的梅園里,那里的房間多,格局都一樣,而且人少,很合適的。」
「那就好,」柳炳文低聲在那老太太的耳邊一會。
「必須怎麼做嗎?」。
「讓她不能再提到影梅庵,以及這里的一切。你若是能做到,也不用攢錢了,我直接將你姑娘從春風樓里接出來。」柳炳文在心里說道,反正你姑娘在春風樓里也就是個端茶倒水的小丫頭,不值什麼錢。
「真的?」那老太太有些不太相信。
「那你能辦好嗎?」。
那老太太點點頭,說道︰「貧尼盡力。」
「還貧尼了,你這禿頭老尼,也不是個好貨,不然哪里來的私生女。」
「這……」那老太太被說的有些臉紅,連忙解釋道︰「遇人不淑,遇人不淑。」
「你安心辦好這件事情,其他的事情先別管了。今日如果不抓緊時間去辦,可能安國侯府的人不一會就會離開。」
「是。」
「听說,今天安國侯府來了兩個姑娘,還有一個姑娘,你這里也算計一下吧。」
「這安國侯府在京城也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存在,安國候手里也是有兵權的。如果算計了一個庶女,可能還不會引起他們的關注。可是,如果第一次來這里,就折了兩個姑娘,恐怕他們會滅了這里的,還會追查這里的人。」
那老太太雖然貪財,不地道,但是她知道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人是不能惹的。
「如果是她們兩個私斗,兩敗俱傷,那會如何?」
「可是據傳聞,她們兩個的關系很不錯的。……」
柳炳文說道︰「明覺,安國侯府長女和朱勇的私通,應該不是別人能算計的了的,應該是了解她的人,而且這人還知道這門親事。你,懂了嗎?」。
那老太太就是影梅庵里的明覺師太,也就是下一任的主持。而且已經在寺里呆了好多年了,只是沒有人能看出來她不是個守得住清規戒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