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詩站在閨閣的窗戶前望著墨色如水的月色,嘴邊漾著淡淡的笑容,開心得不舍得睡覺,迫切地想見到歐陽煦,可明天歐陽煦卻不能陪她……
矛盾而又惋惜,可一想到歐陽煦已經下山了,確又欣喜若狂……
當鋪里。
澤恩和厚德在棋盤里廝殺,完成上次未分出勝負的對弈。
清瀝看不懂,覺得極其無聊,便去濡沫的房間找她。看到房間空無一人,便去尋她。發現她在屋頂上賞月時,仰著頭大聲嚷嚷道,「臭婆娘,你干嘛呢?」
濡沫居高臨下地睥睨了他一眼,這小子叫‘臭婆娘’叫得挺順口的啊。拿起屋檐上的瓦片向他丟去。
「哎呀……臭婆娘你可真調皮。我要是不把你收拾一頓,我明天就不吃包子了。」清瀝暴跳如雷著。
濡沫沖他吐吐舌頭,嘲笑道,「我W@怕你不成,你若是能用輕功飛上來,我為你做牛做馬。」
清瀝聞言,興奮道,「說話算話?」
濡沫點點頭。
「哼,你等著。」清瀝站在原地看著地面距離屋頂的高度,這可尷尬了,跳不上去啊?不好意思道,「那個……等給我幾天的時間,我一定會練好輕功飛上去的。」
「就今天!」濡沫眉毛一挑,「怎麼?做不到啊?你若是做不到,你可是要為我做牛做馬的。」
「你真夠無賴的,我不玩了。」
「切,不玩拉倒。」濡沫躺在屋頂上,翹著二郎腿,一邊吹口哨一邊賞月,一副大老爺們的模樣……
清瀝看到濡沫的得意樣兒,心里有股惡氣想要出,「臭婆娘,你給我等著。」語畢,跑開了。
濡沫詫異地看著他躥得比兔子還快的清瀝,笑著搖搖頭,德行!
過了一會,濡沫听到一道艱難的聲音,往後看了看,看到清瀝竟爬到屋頂上來了,一副齜牙咧嘴、義憤填膺的表情。
濡沫坐起身,看著他艱辛的模樣,拿起清風劍放在他攀爬的手背上,玩味道,「清瀝……」
清瀝一抬眸,看到濡沫不懷好意的笑,「你……你想干嘛?」
濡沫詭譎一笑,「當然是讓你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啊。」
清瀝聞言,氣得臉都黑了,「臭婆娘,你別這麼殘忍,我好不容易爬到這里,你想看到無功而返嗎?還有,這麼高的屋頂,我若是掉下去摔殘了,下半生你得負責照顧我一輩子。」
濡沫聞言,頓時沒了興致,拉了清瀝一把,將他拉上屋頂,「我真納了悶了,你說你用這麼蹩腳的三腳貓工夫偷了十多年了,竟然能平安無事到現在?真是奇跡。」說完還不忘搖搖頭,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
清瀝冷哼了一聲,一**坐下,「哼,你就盡情地嘲笑吧。等到我的武功超過你了,我看你還笑得出來不。」
「哈哈哈……口出狂言,沒個十年八年,你想超過我?門都沒有。」
清瀝在一旁哼哼唧唧,低聲囁嚅著,「你就會打擊我的信心。」
濡沫看到他一臉憋屈的模樣,不禁覺得好笑,「听說你現在開始習武了?」
「嗯。」
「練習得怎麼樣了?」
「哼,才第一天,就只練習蹲馬步,沒點價值。」清瀝不滿地抱怨著,「不知道是不是大姐誠心刁難我,好讓我知難而退。」
「我記得我剛開始練習輕功的時候,師傅讓我跑步,什麼也沒有教我,讓我跑了整整一個月,當時我也挺記恨師傅的,恨他偏心,只教師姐劍術,自己連旁觀的機會都沒有。後來師姐告訴我,她練習輕功的時候,師傅坐在樹上看著她跑了兩個月。一個月後,我可以跑很遠很遠的路都不帶喘氣的,師傅才把輕功的秘訣告訴我,很快我就學會輕功了。習劍術之前,師傅讓我拿著枝椏練習執劍動作,每個動作重復練習,練得我手快斷了……師傅說欲速則不達,循序漸進才能把基本功練扎實,才能更上一層樓。」
濡沫苦口婆心地說,停頓了好一會,繼續道,「上乘的武功就像樓房,地基就是基本功,你若是能把地基打扎實,樓房才能穩固,洪水來襲也能屹立不倒。若是基本功不好,一陣風刮來就能將房屋刮倒。」
清瀝聞言,笑著模模頭,「原來是這個道理啊。但這麼下去,我真的要花十年八年才能超過你嗎?」。
濡沫詫異道,「為什麼非要超過我?」
清瀝霎時不好意思起來,這樣他就不需要她保護,而且還能保護她不受傷害啊……
濡沫盯著清瀝的臉,看得極其認真,「你臉紅什麼啊?」
「當然是為了打敗你了。成天被你這麼欺負,自尊心都跌進谷底了。」
濡沫听後,得意地笑了笑,「那我們來打個賭吧。你若是能在半個月學會輕功,算你贏,輸的一方可以替贏的一方做一件事。如何?」
「半個月?」清瀝喃喃自語著,濡沫那麼厲害都花了一個月才學會,悅詩那麼聰還花上兩個月,他半個月?懸!真懸!
「怎麼?不敢?膽小鬼,那算了。」語畢,濡沫贈送了一個輕視的表情。
清瀝心情極其不爽,「誰說我不敢了!半個月就半個月,我保證讓你死翹翹的。」說完,從屋檐上跳下,**著地,狼狽地摔到地上。
濡沫抿嘴一笑,看著清瀝拍拍**,走的時候還不忘怒瞪了濡沫一眼,「笑吧笑吧,笑死你。」
濡沫心情極,望著夜空,嘴角輕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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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御書房中。
雲逸跪在地上,一臉傲嬌地別過腦袋。
武祖皇看著長得與德妃五分相似、脾性刁蠻的雲逸,「逸兒,你可知錯?」
「哼,兒臣不知錯。父皇是一國之主,你說一便是一,你說我有錯便有錯,整個武朝誰敢忤逆父皇啊。」雲逸沒好氣地說。
跪在一旁的皓翊幫忙說話,「父皇,逸兒一時沖動,原諒她的意氣用事。兒臣願意替逸兒承擔過錯。」
武祖皇看了一眼皓翊,再看看雲逸,「逸兒,你說整個武朝沒有人敢忤逆朕,可你卻是唯一一個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忤逆朕的人,你還不知錯?」
「那是父皇蠻不講理。南宣王說要和親,你不惜讓我遠嫁南雲國,父皇從來就不關心我嫁的人是不是心中所愛之人,根本就不知道我嫁過去後能不能幸福。在父皇的眼里,手中的權力是可以用子女的幸福換取的。如此無情的父皇,和冷血動物有什麼區別。」雲逸發脾氣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