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詩將頭靠在歐陽煦的胸懷里,「你的事情忙完了嗎?我還以為今天都不能見到你呢。」
歐陽煦緊緊地擁抱著悅詩,「今天我去見你爹娘了。」
悅詩聞言,緊張地看著歐陽煦,「你為何不告訴我?我們一起說服我爹娘。」
悅詩溫柔地笑了笑,深情款款地看著悅詩,寵溺地撫平悅詩緊蹙著的眉宇,「我今天去向你爹娘提親了。」
悅詩一臉驚愕,「你……」他所謂的正事竟是背著她去向她父母提親?
「你爹娘答應我們的婚事了,擇一良辰吉日,我們便能成親。」歐陽煦認真地看著悅詩柔聲道,這是目前他能給她的承諾,也是悅詩等待了他兩年本應該給的交待。
悅詩听後,眼眶一熱,欣喜若狂地看著歐陽煦,「歐陽煦,你說的可是真話。」
歐陽煦輕輕頷首,「我何時騙過你?」
悅詩激動地搖搖頭,撞進歐陽煦的懷里,「我信!我信!」眼楮夾雜著滾燙的淚水。
他們終于能在一起了!她等待了那麼久,她努力了那麼久,他們的愛情之樹終于開花了……
歐陽煦輕輕地推開悅詩,看著她濕潤的眼眸,為其輕輕地拭去眼角的淚水,摘掉她的面紗,捧著她的腦袋,深情而又溫柔地吻著她的唇,未盡的話語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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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沫百無聊賴、無事可做。突然想起了以前欺負清瀝以及和他拌嘴的日子。想了想,毫不猶豫地向他練功的山林走去。
在一顆大樹的枝椏上,濡沫背靠著枝干,雙腿有一搭沒一搭地搖晃著,嘴邊含笑地看著不遠處靠著樹倒立的清瀝。
「于大姐,還要堅持多久?我快招架不住了。」
手上拿著竹鞭的于巧安圍著清瀝轉了一圈,「這麼一會兒就堅持不下去了?」
清瀝眼神哀怨地看著于巧安,「大姐,我手快殘了,讓我休息一會吧。」
「再堅持一個時辰再說。」
「啊?」清瀝拔高音量不滿道,「于大姐……你不是說欲速則不達嗎?你不能對我要求那麼高啊……」
于巧安斜睨了他一眼,竹鞭打在他身上,「混小子,不追求快,但要追求高質量、高標準。再難受你也要忍著。」
身體的重心全都壓在手上和頭上,清瀝實在堅持不住了,直直地摔倒在地。
于巧安看著倒在地上的清瀝,無奈地嘆氣,是自己對他太嚴厲嗎?
「到天黑之前,你就只練習倒立,若是不能堅持五個時辰以上,明天繼續練習,除非你能把倒立練好,否則我不會教你任何招式和劍法。」語畢,于巧安轉身離去,邊走邊警告著,「除非你不想學好武功,你大可盡情偷懶。」
清瀝大字型地仰躺著,望著天空發呆,練功什麼的怎麼這麼辛苦啊?文不成,武又不通……那他這一生還能做什麼?難不成以後都如此得過且過地苟且偷生?
「喂,才剛開始而已,這就倒下了?你也太沒毅力了吧。」濡沫站在清瀝的旁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清瀝蹭地坐起身,興奮到,「臭婆娘?你怎麼在這里?你肩膀上的傷口好了嗎?」。
濡沫動了動肩膀,雖然不像以前那麼動作靈活,但傷口已經好了很多了。
「喂?你在偷懶?」濡沫冷嘲熱諷著。
「我休息而已!」清瀝糾正道。
「嘁……你毅力不夠堅定,耐力又不夠,吃不了苦,又想偷懶,這樣就想習好武,簡直痴心妄想。」
清瀝聞言,心事被戳破,臉紅得一陣尷尬,意志有些消沉……
濡沫看了一眼心情有些沮喪的清瀝,柔聲道,「你知道我師傅收我為徒之前給我一個什麼考驗嗎?」。
「什麼?」
「第一天,倒立半天!若是不能堅持,師傅便不會收我為徒。第二天,倒立一天。第三天,倒立著睡覺。第四天,倒立著走路。倒立有多辛苦,想必今天你也體會到了吧。但辛苦並不代表你做不到,也不是你偷懶的借口。起初,我不懂師傅為何如此為難我,師姐說是為了考驗我的毅力和耐性,本可以做到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不要因為一時的堅持不住而讓自己放棄。當時的我若是像你一樣,覺得辛苦便偷懶、放棄,今天的濡沫估計已經死了吧。小時候我的體質薄弱,弱不禁風,一生病就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那時候體質那麼柔弱的我都能做到,你唐唐一七尺男兒又有什麼理由做不到?」
清瀝聞言,自尊心極其受挫……臭婆娘做什麼都比他厲害。
「臭婆娘,你監督我吧。」清瀝蔫蔫地說。
濡沫輕輕頷首。
清瀝翻了一個身,繼續練習倒立。
濡沫在枝椏上坐著,愣愣地看著清瀝。
「濡沫,你以後多和我說說你的過去吧。」
「為什麼?」
「因為我想了解你啊。」清瀝笑道。
「為什麼?」
清瀝臉頰一片通紅,氣急敗壞地道,「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不想說就算了。」
濡沫笑了笑,「哦,盡量吧!」
直到夜幕襲來,清瀝累得幾次想要放棄,看到坐在樹上的濡沫,便徹底地斷了這個念頭,一個弱不禁風的小丫頭都能做到的事情,他一個大老爺們一定要做到,並做得比她更好……
總有一天,他一定能保護得了她,將其庇護在自己的懷里……清瀝美美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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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
被禁足太和殿的皓翊焦頭爛額而又無能為力。看到雲逸毫無生氣的模樣,心疼不已。若不是自己的歪主意,雲逸可能就不會有機會中狼蛛的毒了?
他排查了皇宮任何可能加害逸兒的人,可雲逸貼身丫鬟華竹說︰「昨夜三皇子送公主回來後,公主喝下一瓶藥,奴婢好奇地問了公主是什麼藥,公主說只是花露霜,有助于睡眠,奴婢便沒有追問,公主躺下休息後,並未召見任何人,奴婢和華爾一直守在公主的床邊,期間並未有任何不妥,華爾和門外的太監都可以為奴婢作證,早上奴婢想為公主梳妝打扮時,發現公主怎麼叫都不醒,臉色鐵青紅腫,氣若游絲,便請了太醫過來看看……」
他給雲逸喝的不過是霜癢液,是一種很輕微的毒液,對生命完全不構成任何危險,可在逸兒的床榻底下卻發現他給逸兒的藥瓶,經御醫們鑒定,藥瓶的毒液確實是毒株的毒液。
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他,太後知道皓翊的計劃,但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是殺害逸兒的凶手。反倒是武祖皇懷疑皓翊,畢竟裝死這個主意是三皇子親口提出來的,雲逸也是喝了他給的毒藥才會中毒的,他有不能排除的嫌疑。
到底是何人想置逸兒于死地?又是誰想栽贓嫁禍于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