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溫暖如春,花開遍地不凋謝……」悅詩喃喃自語著,不禁好奇這個地方到底是哪里?
無聊之際,便翻起古書查找有關于歐陽姓氏的地方。
翌日清晨,歐陽煦和玄月已經整裝待發。
悅詩前來郊區的客棧送行。
玄月看到悅詩後,抱著草根、牽著馬來到一旁,若無其事地喂馬。
歐陽煦上前,走到悅詩跟前,握著她些許冰冷的手,「你怎麼過來了?」
悅詩將一件白色披風和干糧都遞到歐陽煦的手上,輕聲道,「昨晚我查過你說的家鄉,是南雲朝吧,四季溫暖如春,一年花開爛漫,蝴蝶繽紛蹁躚……當日你教我的那首《憶江南》的曲子,寫的便是南雲朝吧。」
歐陽煦一陣愕然,蹙著眉心輕輕頷首,蓁兒那麼聰明,她是不是知道什麼了,包括他的身份?他不想告訴她,是怕她擔心他,不想將她卷入皇室的腥風血雨中……
悅詩伸手撫順歐陽煦糾結在一起的眉宇,輕輕地笑了笑,「歐陽煦,無論多久,我會等你回來……」
歐陽煦抓住悅詩的手,「蓁兒,待我回來,我會告訴你一切,包括我的身世。」
悅詩搖搖頭,「那些我不在意,我會等你回來娶我,你一定要前來赴約……」
歐陽煦一把擁抱了悅詩,什麼承諾都止于喉間,所有天長地久不如此刻深深的擁抱來得真實,溫熱的唇在悅詩的耳邊輕語著,「蓁兒,相信我……」
語畢,松開了悅詩,低頭吻住悅詩的唇,溫柔地蜻蜓點水,繼而久久地凝望著悅詩,將一塊綠如墨的鳳凰玉佩遞到悅詩的手上。
悅詩望著掌心綠得深沉穩重的鳳凰玉佩出了神……鳳凰?
「龍鳳配,龍鳳是一對,我們也是。」歐陽煦將手中同樣綠如墨、鐫刻著龍的玉佩遞給悅詩。
悅詩將這對玉佩拼在一塊,看著玉佩上的龍鳳,左龍右鳳,互相凝望,互相守護……
歐陽煦拿過鐫刻著龍的玉佩,眼神堅定真誠地凝望著悅詩,「蓁兒,我一定會回來的。」
悅詩輕輕頷首,回之以微笑。
玄月牽過兩匹馬,歐陽煦翻身坐在馬背上,手執馬鞭,拍了馬**,馬蹄快步離去,揚起一層層灰塵。
一氣呵成的動作讓悅詩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去目送歐陽煦的離開,直到漸行漸遠、望塵莫及的背影徹底消失自己的眼前,揚起的飛塵漸漸地塵埃落定,悅詩才心生不舍,心里空落落的。
歐陽煦……
南雲朝……
彩雲朝……
悅詩早該想到的,單從歐陽煦的聘禮就應該猜想到他的身份非富即貴。
歐陽煦心中未完成之事應該是為了他的皇室吧。不知道此番前去,日子會有什麼變故,但無論如何……悅詩望著早已空無一人的前方,緊緊地攥著手中的鳳凰玉佩,「歐陽煦,你一定要平安歸來,我會站在原地等你……」
龍鳳配,龍鳳呈祥,天生一對。
悅詩手中的鳳凰玉佩與歐陽煦手中的金龍玉佩本是一對,每人一半,合在一起才是最完成的一塊,才是完整的他們。
*****
歐陽煦走了,如雁過無痕、葉落無聲般悄無聲息。但在悅詩的心里卻如海水掀起的巨浪般,波濤洶涌地澎湃著,久久難以平靜。
悅詩的生活頓時變安靜了許多。與其說是安靜,倒不如說是回歸了正常,回到了歐陽煦還沒有出現過的日常,日出而作、日落而歸,葉宅一一當鋪一一葉宅,兩點一線,生活平靜得如一潭平靜的湖水,偶爾有微風徐來,漾氣一層層漣漪。
清瀝一直苦練輕功和劍法,在于巧安的鞭策和指導下,小有成就。下了大半個月,清瀝終于學會了輕功,不厭其煩地重復練習,雖然很無聊,但他還是將輕功練習地運用自如,只有這樣他才能敢在濡沫面前瑟。
當練習到讓自己滿意後,清瀝這才大搖大擺地出現在濡沫面前。
天香樓二樓里,濡沫一邊心不在焉地望著街道熙熙攘攘的街道,一邊捏著茶杯,也不知道這個動作持續了多久,連熱茶冷卻了渾然不覺。
最近她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常常發呆,總會莫名其妙地想起清瀝以及與他拌嘴的回憶。一邊嫌棄地將其趕出腦海,一邊毫無克制地嘴角輕揚。
她恨透了此刻如此患得患失的狀態,為了避免自己變得越來越神經質,濡沫一直避免和清瀝見面,所以,自從那晚和雲逸說完話後,便再也沒有去找過清瀝。
突然,一只手搶走她手上的茶杯,濡沫偏頭看向那人,竟是清瀝,只見他抬頭將杯中的冷茶一飲而盡,「渴死我了。」邊說邊拿起茶壺給自己倒茶。
濡沫看到幾天不見的清瀝,心竟像見到鬼似的怦怦直跳……
清瀝喝完第二杯茶後,看向看著他發愣的濡沫,嘿嘿一笑,「臭婆娘,這幾天怎麼不見你來看我習武啊?」
濡沫心虛地錯開視線,看向別處,「我干嘛不好,憑什麼要吃飽了撐著看你練劍啊。」
清瀝聞言,悶悶地哦了一句,「你以前不是也經常看我練劍來著?經常數落我……」
濡沫听後,心越發不受控制地直跳,心情越來越煩躁,「以前是以前!」
清瀝愣了片刻,詫異地看著暴躁不已的濡沫,「你今天怎麼了?心情不好?」
「要你管!」濡沫拿過杯子自己倒茶喝,「你今天怎麼不在山上練劍?」
清瀝笑著,不好意思地模模自己的脖頸,「那個……我是來告訴你好消息的。」
濡沫看著清瀝笑得有些得意的笑容,好聲道,「什麼好消息?」
清瀝抓起濡沫的手,「待會你就知道了。」
男女授受不親!濡沫是知道的,尤其是自己對清瀝的心思詭異得有些另自己出乎意外。想避而不見,卻又止不住地想要見到他。見到他後,高興之余又止不住心跳加速……
濡沫本想甩開清瀝的手,清卻瀝緊抓著濡沫的手不放,從茶樓二樓陽台上一腳邁開,踏著穩穩的輕功帶著濡沫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