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胤禛悶哼一聲,身體里浴火沸騰,異常難受。
這讓異常能忍的他,禁不住捫心自問,他堂堂大清四皇子,不過是強要個女人而已,有什麼做不得的?
但一向能忍的他又不甘心被藥物所控,打算自個忍忍,等著藥效過去。
于是,閉眼,不再讓自己視線黏在面前女人身上,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
佳茗跑過胤禛身旁,余光見他這副作態,心里頭騰地升起幾分感激與佩服。
她深知,換做別個自控能力弱點的男人,中了這種強效藥,欲火沸騰下,決計無法做柳下惠的。
感慨中,她作死的有些分神了。
這世間,有些人若是將眼閉上後,其他感官會敏感許多,四爺胤禛就是這樣的人。
此時,閉上眼的他,無論是听覺還是嗅覺均異常敏銳,是=.==平常的幾倍。
一陣風從他身旁經過時,一縷女兒家的幽香隨著風飄向他,迅速鑽入他鼻端。
本就被藥物刺激得欲火大漲的胤禛,心里頭名為理智的弦瞬間崩斷,腦袋空白間,猛地睜開赤紅雙眼的同時,腳步迅速前移,展臂往前一扯,瞬間將分神了的女人往後帶。
等他回過神時,這一系列動作已然完成,而抓著女子手腕的手,感受著底下滑女敕的肌膚,胤禛喉嚨一陣干渴,愣了下。
佳茗不愧是經歷過末世的,雖然她不是戰斗人員,到底還是有幾分本事。
來不及後悔之前的分神,回過神的她,趁著男人發愣,手腕一抖,猛地掙開被拉扯住的手腕。
然後尋機往後退一步,伸手擋開男人撈向她腰間的手。
佳茗這一動,胤禛本能的又開始動作。
都說運動能熱身,本身身體就很熱的胤禛,恢復理智的黑眸里越發的多了。本來想要停止動作,放女人離開的他,動作越發的劇烈起來。
到底男女雙方體力差距大,佳茗雖然有打斗經驗,但胤禛也不差,有名師教導,又上過戰場,你來我往對打了一會後,最終為胤禛所擒。
而將佳茗團團困在懷里的胤禛,感受著懷里的柔軟,聞著好聞的女兒家幽香,理智不斷崩潰,當即強硬抬起佳茗下巴,有如鯨吞之勢,親吻起來。
佳茗只感覺嘴里,鼻間,全是這男人的氣息,在末世里,雖然道德敗壞,但她也就看過別人親熱而已,哪親身經歷過這樣的陣仗,這不,當即愣住了,等回過神要反抗拒絕時,都被吻得暈乎乎的了。
這一暈乎,這不是束手就擒,甘願為胤禛為所欲為嗎?
胤禛又不是真正的柳下惠,在澎湃欲火燃燒下,不甘被藥物控制的理智,早就丟到山旮旯了。
氣喘噓噓剛趕到這里的蘇培盛,一眼就認出了自家爺的背影,松了口氣︰「爺……」
再看,卻發現自家四爺正在辦事,聲音戛然而止,當即很有眼色的將後面的話給吞進肚子,然後一個轉身,往回走。
在看不到自家爺的地方,很是盡職地守著不讓人過去打擾爺的興致。
心里卻咕噥著,不知爺正寵愛的這位姑娘哪里來的,竟然讓重規矩的爺在這山林里要了她。山林?難道?狐狸精?
這麼一想,蘇培盛臉變了變,萬一真是狐狸精,吸了爺的陽氣,這,這?
一滴,兩滴,三滴……冷汗不斷從他腦門流出,他一個轉身,想往回走阻止。
剛走兩步,猛地又停了下來。這,若不是狐狸精的話,蘇培盛一想到自個擾了爺的興致,再想到自家爺的手段,腦門冷汗越冒越多。
這可怎麼辦,蘇培盛來回走動著,臉上為難之色異常明顯︰「去,還是不去,怎麼辦?」
煩躁的他伸手猛地拽下一截枝條,不斷揪著那枝條上的葉子,咕噥著,「去」,揪下一片葉子,松開手指,葉子翻轉兩圈後飄向地上;「不去」,又揪下一片葉片,一直到最後一片葉子時,「去。」
蘇培盛眼盯盯地看著這片葉子好一會兒,就是丟不下去。直到眼楮受不了後,才眨眨眼,開始有了新的動作。
只見他一個轉身,雙手同時拿著葉子,開始往四阿哥胤禛所在方向走去。
「嘶~。」蘇培盛手里拿著的一片葉子瞬間成了兩部分,丟下小的那塊,然後再撕大的殘葉,嘴里吐出兩個字︰「不去。」
然後,他又開始了撕扯葉子,每次撕扯,都是小心翼翼的撕下盡量小,盡量小的一丁點,然後一聲聲「去,不去」的話語叨咕出口。
沙,沙,沙沙,蘇培盛手一抖,猛地警醒,望向聲音來源處。
四爺衣著狼狽地抱著臉色潮紅,衣著同樣狼狽的佳茗,黑著臉,冷氣不要命地散發著,一步步從山林里走出來。
「爺。」蘇培盛那個激動啊,爺沒事。還沒等看到四爺沒事而放下繃緊的心弦,卻是瞬間被四爺黑臉給嚇住了。
「爺,安。」蘇培盛低垂著頭行禮,聲音卻帶著隱藏不住的顫抖。
四爺黑臉,冷氣更盛了,蘇培盛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心里的小人苦著臉想哭︰爺這不是剛辦完事,應該心情好的嗎?難道,那女人有問題?
越想,蘇培盛越覺得有可能,當即對未曾謀面的佳茗有了埋怨。
「爺,不安!」四爺聲音異常冷峻駭人,鋒利的眼神當即射向蘇培盛︰「蘇培盛,可知罪?」
蘇培盛聞言,當即跪下來請罪︰「奴才有罪,請爺責罰。」
實際,蘇培盛心里委屈啊,他根本不知道自個犯了什麼錯。
不過,做奴才的,爺說他有罪,他就有罪。
嗯?或許,真的是被這女人連累了。蘇培盛低垂著的雙眼射出寒光,敢連累咱家,跟在爺身邊這麼多年,別的沒學會,小心眼、睚眥必報他可是學得精通。
哼,別以為做了爺的女人他就沒法子報復了。
埋頭于胤禛懷里,昏迷過去了的佳茗,當即躺槍了。
胤禛看他那麼利索認罪,以為他查清了真相,當即道︰「先不罰你,下藥之人,是誰?」
下藥?蘇培盛懵了,有這回事?
啊,不對,爺竟然中招了,他竟然沒有察覺?
完了,大大的失職!蘇培盛心如墜冰窟,旋即怒火瞬間噴發,究竟是誰,敢如此害爺。
「嗯?說話!」胤禛看他不說話,皺眉,呵斥道。
蘇培盛當即回神,「是奴才失職,奴才如今方知爺中招了,望爺寬恕,待奴才查清楚後,再行處罰。」
四爺一听,臉色更黑了,心里的怒火就要噴發,雙手猛地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