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倆個人,一個個都不將康熙借著弘暄滿月推遲聖旨賜婚側福晉看在心里,認為是康熙爺弘暄的看重從而對桃院嫉妒羨慕恨,倒是心里幸災樂禍的。
畢竟,這聖上,也算坑了他們一把,給他們樹了赫舍里側福晉這一敵人。
自打知曉赫舍里氏旁支一女被指給四爺當側福晉後,得知側福晉身份家世的福晉和李氏固然警惕心大起,但也期待著瓜爾佳氏和赫舍里氏斗起來。
可總想別人是傻子,沒她們明白,這有很大不可能。
畢竟,就算赫舍里氏真的那麼蠢,但她身邊究竟有聰明人在。
這個聰明人,就是太子。
「德柱公公,不知太子爺有何吩咐?」赫舍里氏的阿瑪,有些諂媚的對著太子身邊的得用太監問道。
德柱很是大方地接過一奴才遞過來的荷包,手指捏了捏,薄薄的,很好,是銀票。
被賄賂高興了的德柱,也沒再裝腔作勢做出一副高冷臉,笑咪咪道︰「太子爺還真有吩咐,最近赫舍里一族都給太子爺低調些,不然,索相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鑒。畢竟,聖上可是特意推遲了您家大格格的指婚。」
言外之意,赫舍里氏的阿瑪听懂了,原來自家大格格指婚聖旨的推遲,就是因為聖上既不想放棄赫舍里氏一族,也想借此敲打敲打他。
德柱的這一番話,被赫舍里氏安插在他阿瑪身邊的人傳回來後,她頓覺自己嫉恨錯了人。
那四貝勒府的四阿哥,正經皇孫,滿月禮為大根本就是個幌子,主要是聖上要敲打他們赫舍里氏罷了。
想明白後,赫舍里氏就知道自己初進四貝勒府後,絕對得悠著點,可以向桃院瓜爾佳氏和四阿哥弘暄出手,但必須做得異常精妙,任誰也不知道。
因為赫舍里氏進府的日期選得很近,就在一個多月之後,對佳茗很有意見的福晉和李氏因著對赫舍里氏如臨大敵的緣故,想要搶先一步設好局對付赫舍里氏,心里揣著最好能一石二鳥的心思,打算將赫舍里氏和佳茗倆個已經有了梁子的對頭牽扯在一起而努力準備著。
所以,自康熙爺遲來的聖旨到來之後,佳茗這日子過得無比的悠閑,福晉和李氏針對她的小打小鬧都沒有。
前院書房內,自從四爺組建了粘桿處後,他自個又找了幾個幕僚作為謀臣。
最為著名的就是那鄔思道,就在康熙四十一年,也就是去年四爺陪同聖駕南巡時候帶回來的。
「你們說,爺該如何對赫舍里氏?」四爺面無表情的癱著臉,看向對面的幾個幕僚,接著淡淡道︰「那可是太子母族的近支旁支,這府里,爺不允許亂了。」
四爺的意思,眾位幕僚均听懂了,這赫舍里氏家世背景比之如今家道中落的福晉,可是也不差多少的。
這麼一個側福晉抬進府,萬一起了和嫡福晉爭勝的心思,想讓自己的子女和大阿哥弘暉一別苗頭,內院,肯定大亂。
都說齊家治國平天下,齊家很重要,爺要得到聖上重用,一展政治抱負,這家都治不好,可不行。
幾人相對一視後,都不肯說話。
倒不是他們沒有辦法,而是,誰知道以後這位赫舍里氏側福晉進府後會不會很受四爺寵,若是吹起枕邊風,亦或者讓四爺想到他們今兒個針對那位側福晉的言語,怕是……
「奴才倒有兩個辦法!」這時,鄔思道出聲了。
眾幕僚迅速朝其擔憂一瞥,鄔思道卻定定的看向四爺,淡淡地說了出來︰「其一,四福晉多生一倆個嫡子。」
四爺一听這話,臉上表情沒有一絲一毫變化,嘴皮子動了動,「其二?」
鄔思道這方法是有理,可他又不是沒有去福晉那里,可她那一直都沒有喜訊,所以這第一個辦法,不可行。
「其二,四爺您別讓側福晉生子就是了。」
這話一出,四爺忽地一頓,看向鄔思道的眼神極具有壓迫力。
鄔思道卻恍若未見,依舊語氣淡淡地出謀劃策道︰「世上大多婦人重視親子,有子才能爭,沒子,爭了給誰?」
四爺听了鄔思道這話,不禁轉動摩挲起手上的扳指,一陣子沉默後,就在眾幕僚心砰砰跳,為鄔思道擔憂夏日炎炎直冒冷汗之際,四爺開口了︰「這辦法,可以!」
眾人一听,幾乎同時松了口氣,不過,眾幕僚心里還是有些擔心,畢竟,若是那側福晉得了寵,鄔思道被四爺翻了舊賬,那……
這鄔思道當然也想到了,不過,就他了解的四爺,根本不會陰私廢公,何況,就是四爺真的寵上了那位側福晉他也不怕,「當然,奴才的意思並不是一輩子不能讓側福晉生子,若是她真的極為守規矩,又或者拉開其膝下小阿哥和弘暉阿哥的年紀距離。」
……
七月,炎炎夏日已經來臨,四貝勒府里很是忙碌。
側福晉進門的日子,只差那麼七八天了,可就在這時,已經準備得差不多的府里,竟是出了事。
京里的夏日,即使有冰盆在,大人還嫌棄熱,更不用說小孩了。
最先出事的還是梨院李氏的弘時,這孩子早產,在李氏肚子里的時候也養得不好,身體有些虛,這不,伺候他的女乃娘看他熱得哭鬧不已,就將屋里的冰盆放多一個。
小阿哥是涼快了,不哭鬧了,可沒多久,就發了熱,生了病。
福晉和李氏是對頭,看弘時出事,面上忙讓人請了太醫來,內里止不住的幸災樂禍。
可沒多久,發現自個兒子苦夏,看起來很是憔悴。
那模樣,唬了福晉一跳,忙收斂起各種小心思,專心致志照顧弘暉,就怕他生病了。
「哎呦,還是咱們四阿哥身子壯!」桃院屋子里,和佳茗聊著府里各事的紅桃,看了眼笑眯眯很是乖巧的弘暄高興道。
佳茗听了後,也跟著點頭,畢竟自己懷孕時體內木系異能對孩子身體的改造可是很有感觸的。這小子身說不好,根本不可能。
不過,她怎麼覺得弘暄還是有些奇怪,或許,他應該也遺傳了些自己的不一樣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