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寒見狀,立刻擠開擁堵的人群跑了過去,這些傷口並不致命,但是卻密密麻麻地將他的身體傷地千瘡百孔,外人看了都有一種于心不忍的感覺。
葉凌寒感覺掏出一枚療傷的丹藥喂他吃了下去,好在傷口並不是特別深,血很快止住了,只不過要愈合還要用上不少時間。
「應其軒,這只不過是一場比賽,你有必要下這麼重的手嗎?」。葉凌寒的質問中隱藏著一股憤怒,他可以不計較應其軒的狂妄自大,但是他傷到了自己的朋友,這是葉凌寒絕對無法容忍的。
「我已經手下留情了,否則他現在已經是一副骨架了!」應其軒並沒有多少內疚,在他看來,自己下手已經很輕了,只不過是一些皮外傷罷了,要知道,每次和強大的敵人動手,他幾乎都把對方身上的血肉削干淨為止。
「怎麼,想為他報仇嗎?」。應其軒戲謔地觀望了他一眼,「那你還是祈禱不要這麼快出局,不然連和我交手的資格都沒有。」
「很好,希望你能夠一直走到決賽,我會狠狠地打碎你的驕傲。」葉凌寒伸出了一根手指,「一分鐘內,我會讓你輸的比向仁杰還要慘!」
「哼,口舌之利。」應其軒並沒有把這句話當一回事,一分鐘內就想打敗他,難道他以為自己還真的憑借一己之力打敗了十幾個中級源能者嗎?
「裁判,還不宣布結果嗎?」。應其軒不耐煩地瞥一眼裁判席,絲毫沒有尊敬的態度。
「哦,這場比賽應其軒勝,下一場由」不等裁判說完,應其軒就直接把兩只手往口袋里一插,一臉倨傲地從擂台上走了下去。
葉凌寒默默記下了此事,他背起向仁杰就直接往總部當中的醫療室跑去,作為一個經常受重傷的人,醫療室的工作人員幾乎都認識他,看他背著一個渾身血淋淋的人跑了過來,立刻就安排人幫助治療。
經過了檢查,向仁杰的傷口對然很多,但是並沒有傷到骨頭和動脈,只有月復部的一道傷口比較深,在小腸上割了一道口子,不過也還好沒什麼大礙,只要有總部的治療配合葉凌寒的療傷丹藥,只要好好休息幾天應該連疤痕都不會留下。
向仁杰已經是「炎黃」的正式成員,自然也是有專門的人負責他的生活起居,有人在治療室中照料,葉凌寒也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里,接下來他還有好幾場比賽要進行,無論如何,他也到打到決賽,為向仁杰出一口惡氣。
之後的戰斗,葉凌寒的臉上一直掛著冷峻的表情,但是出手缺毫不含糊,就如同晉級賽的時候一樣,每次只出一招就輕而易舉地擊敗了對手,他對戰局的把握和對破綻的敏銳程度已經到達了一種本能的程度。
似乎像是在向葉凌寒示威一般,應其軒也依舊保持著一招擊敗對手的狀態,而且出招絲毫沒有手軟,在他手中戰敗的人多數是負傷後落下擂台,就連那唯一兩個進入20強的女性成員都沒有得到優待。
一輪一輪的淘汰賽當中,比賽一直持續到了傍晚,第二天就是決賽了,應其軒和葉凌寒都保持著一個巔峰的狀態,只等第二天進行一場巔峰的對決,這也是一場決定組織年輕一輩第一人的一場對決。
當天晚上,一些心思活絡的人甚至偷偷地開了一盤賭局,而籌碼就是他們手中的功勛或者是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應其軒的賠率是1︰1.12,而葉凌寒的居然達到了1︰8,顯然這個賠率是非常不看好葉凌寒,畢竟很多人都認為和蕭何的那一場比賽,葉凌寒差不多是使出了所有的力量,但是向仁杰與應其軒的對決缺爆發出了比他更強的力量,連向仁杰都被輕松擊敗了,葉凌寒又能有多少勝算呢?
當然,買葉凌寒勝的人依舊不少,特別是那些與葉凌寒一起去過南極島的幸存者們,他們可是親眼目睹了那驚人的一幕,雖然很多人覺得他們夸大了事實,但是事實就是事實,就算應其軒再強,也不可能瞬間殺掉十幾名中級源能者吧。
當然,買葉凌寒勝的還有他的那一幫朋友們,施雨柔伸直把自己辛辛苦苦攢了好久的上千功勛全部壓在了葉凌寒的身上,還警告他一定要贏,否則這比損失就由他來償還,搞得葉凌寒是哭笑不得。
晚上的時候向仁杰就醒過來了,身上的傷口已經基本愈合了,就是一些傷疤恐怕還要幾天才能夠月兌落,不過他還是有一些虛弱,畢竟頂著自己的極限和應其軒大戰了一場,體力和精神幾乎都已經透支了。
好笑的是,這家伙一醒來,居然就跑到廁所里面檢查起自己的小兄弟起來,要是被應其軒那家伙無意中閹掉了,那可真的沒有地方說理去。還好他的小兄弟只不過是被蹭了一下,沒有什麼大礙,否則就算打不過他也得去和應其軒斗上一斗。
「寒子,明天的比賽有把握嗎?」。向仁杰問道,當日葉凌寒在南極島大殺四方的時候,向仁杰已經被莫納卡一拳打昏死了過去,並沒有看見他大發神威的樣子,所以還是有一些擔心。
「放心,那家伙不是我的對手,我明天一定會給你出這一口氣!」葉凌寒自信地說道。
在南極島的事情發生之前,他全力之下就能夠與一位基因解鎖度在25%左右的中級源能者抗衡了,現在,他的基因解鎖度不僅得到了巨大的突破,甚至還開發出了人類大腦當中最神秘的一塊區域,恐怕就是十個應其軒都不夠他一個人打的。
這並不是狂妄自大,而是對自己實力的一種自信,現在的他,就算是遇到一個新晉的高級源能者,他都敢沖上去和他干一架。
只不過「上帝禁區」有一些很大的限制,雖然觸動的時候能爆發出恐怖的力量,這股力量是隨著情緒而波動的,但是一旦解除了這一種狀態,雖然不至于向第一次那樣幾乎要修養上一個月,但是之後的兩三天內也無法動用太多的力量,除非他的體質能夠再度提高,強大到足夠承受住那股力量。
一輪明日從長白山的山巔緩緩升起,溫暖的陽光傾灑在山頂的積雪上,嶄新的一天來臨了。
此刻,在這終年白雪覆蓋的山體當中,一陣清脆的樂聲也同時響起,伴隨著黎明的些許困倦,總部的擂台附近早已是圍滿了前來觀看決賽的成員們。
開賭局的那幾個人還在趁著最後的時間打著廣告,現在總的投注價值已經超過了百萬,其中。有九成的人都是買應其軒勝利,不過最後究竟是賺還是虧,依然要看兩個人最後對決的結局。
「好了,各位,時間差不多了。」
坐在裁判席上的姚乘風目光淡淡地掃視了下方攢動的人頭,對于那些開賭局的人也是真一只眼閉一只眼,反正只要不影響組織和國家的利益,隨便他們怎麼搞。
听到姚乘風發話了,所有人突然都安靜了下來,將目光匯集到了今天爭奪冠軍的兩個人身上,應其軒雙臂抱在胸前,依然是一副拽地二百五的樣子。
但是站在另一邊的葉凌寒的風格缺迥乎不同,他正在瘋狂地啃著自己手里的幾個包子,看上去就像是幾十年沒有吃過飽飯的災區難民,那些抱著僥幸心理買了他贏的人頓時失望地搖了搖頭,這吊兒郎當的樣子,哪像是能贏啊?
「首先恭喜你們進入了最後的決賽,今天的勝利者能夠獲得一萬-功勛的獎勵,第二名也可以獲得五千點的獎勵,希望你們今天能夠帶給我們一場精彩的比賽」
姚乘風首先講了一大堆場面話,然後報出了令人眼饞的獎勵,第一名一萬點的功勛獎勵,一般的中級源能者恐怕也要將近一年才攢的下來吧,對大多數人來說,這都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不過這些獎勵對葉凌寒來說並沒有什麼吸引力,他現在只想趕快來到擂台賽,好好的把應其軒揍上一頓!
兩人幾乎是在同時一躍而上,平穩地落到了擂台的中央,但是誰都沒有先動手,而是安靜的盯著對方。
「沒想到我們還真地能夠在決賽上遇到對方。」應其軒冷冷地說道,「不過今天的勝利者一定是我,我」
「你哪兒來的自信?」
應其軒的話還沒有說完,葉凌寒這一句話頓時就讓他有一種吃了屎的感覺。
「我忍你很久了,一天到晚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的樣子,你到底覺得自己了不起在哪里?你以為自己生在應家很了不起,很驕傲?那好,我今天就要擊碎你的驕傲!」
葉凌寒的嘴就像是機關-槍一樣頓時將應其軒噴的一無是處,應其軒出生于大家庭,從小受到了嚴格的教育,剛想回罵幾句,可是卻突然發現自己連一句罵人的話都不會。
「我會讓你想你的朋友一樣體無完膚地飛出擂台!」應其軒只能強壓下怒火,滿臉漲紅地說道。
「你忘了我昨天說的話了嗎?一分鐘之內,我要你更加淒慘地滾出這個擂台!」葉凌寒向前踏出一大步,一陣洶涌的的氣勢化作了一股猛烈的勁風壓向了應其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