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堇被鬧得沒辦法了,便就應了,帶了溫琦漪下去,但是要求溫琦漪把帷帽戴上。
溫琦漪無法,就戴了帷帽,下去看花燈去了。
誰知剛剛走到樓下,便有人從她面前沖過,溫琦漪一個腳步不穩,就要往後倒下。
「琦兒,」「三姐。」溫書堇三人沒得防備,生怕溫琦漪摔倒。
卻不料,溫琦漪被旁邊的一個男字扶住了。
溫琦漪因為以為自己會摔倒于是下意識的閉上了眼楮,感覺自己被人托住,就緩緩睜開眼楮,卻看到一張干淨清秀不像男人的臉。
「安若,」溫琦漪正慌神時,听到了一聲溫柔的男子的聲音。
而扶著自己的那人卻應了,「大哥,我在這兒。」
這聲音,竟是個女子。
白安若忙放開了溫琦漪,然後就朝著那聲音的來源張望。
不一會兒,一個同白安若長相極其相似的男子出現在了溫琦漪的視線里。
「安若,你怎麼又亂跑,日後別再指望我帶你出來了。」那聲音溫柔里帶點焦急的擔憂,卻又不乏寵溺。
「啊呀,大哥,我哪里是亂跑了,你看,我救了這小姐,要不然,她就摔倒了。」白安若一副「我是做好事」的表情,讓那男子哭笑不得。
「多謝公子救了家妹。」
溫書堇等人這會兒都趕了過來,對著那男子見禮道謝。
「是我救了你妹妹,你怎麼不謝我卻謝我大哥?」白安若一副「不開心」的表情,突然對著溫書堇說道。
「多謝小姐,救了舍妹。」溫書堇原本就是在不遠處看到一個身著男裝的人扶住了溫琦漪,加之白安若兄妹二人如此相像,也就認錯了。
不過溫書堇的心總算是安了,若是溫琦漪被一個男子扶了一把,那可真是闖下了大禍了。
不過好在是個女子。
「不謝不謝,哎?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公子是小姐?」白安若突然反應過來,就問道。
「小姐雖然身著男裝,可是不難看出小姐是小姐。」這會兒溫書堇並沒有開口,倒是一旁的溫書廑瞧著白安若這般可愛,便開腔說了句。
「你真聰明,和我大哥一樣的聰明。」白安若很是自豪的扯了扯自己身邊的男子。
「在下溫書堇,這是我五弟溫書廑,七弟溫勤洮。」溫書堇看著那男子也是一副書香門第的模樣,便同他介紹了自己。
「白泰安。」白泰安也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泰安兄,可有幸請你去閣樓上小酌一杯。」溫書堇看白泰安一副書生模樣,看起來人溫文爾雅,想來也是個好的,便有了結識之意。
「這……」白泰安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白安若一下子打斷了,「大哥,我們去吧,溫公子這般盛情,你怎可推卻?」
「你啊,」白泰安笑著點了點白安若的眉心,「如此,那便去吧。」
「請,」溫書堇側身,對著白泰安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書堇兄,請。」白泰安見溫書堇這般有禮,倒也是有了些結交的意向了。
眾人都跟著上了閣樓,入了座。
「溫姐姐,你怎麼帶著帽子,你不舒服受了風寒了嗎?」。
白安若看著溫琦漪帶著帷帽很是不解。
「並不曾生病,」溫琦漪也想把帷帽摘了,這帶著帷帽很是麻煩,不過這會兒有個白泰安在,這如何能摘掉帷帽。
「安若!」白泰安低聲叫了一聲白安若,然後又站起來,對著溫琦漪做了禮,道歉道,「不好意思,溫小姐,我們並不是都城人士,不了解這里的風土人情,若是家妹有什麼得罪之處,還望溫小姐不要見怪。」
「琦兒,這會兒你便摘了吧,也無妨。」
溫書堇听了白泰安的話,對白泰安那是越發的滿意,便想著若是能深交也是好的,雖然這白泰安不是都城人士,可是卻是有這樣的敏覺度,一听了溫琦漪的話就知道這是都城的風俗,所以,溫書堇很是想同白泰安深交了。
「是,大哥。」溫琦漪听了溫書堇的話,開心的不行,若是可以,她是真的不願意戴這樣的帷帽,難受的緊,不過到底不是那種不知道分寸的人,不肯戴著。這會兒听了溫書堇的話,溫琦漪便將帷帽摘掉了。
「溫姐姐,你長的真好看。」白安若看到了溫琦漪把帷帽摘掉後那一張精致小巧的瓜子臉,不由得夸贊道。
「白妹妹過譽了,我不及妹妹這般靈動貌美」
溫琦漪听了白安若的話,就抬頭想看著白安若,可卻是不自覺的瞥向了一旁的白泰安。
溫琦漪愣了一下,只覺得自己的心髒漏跳了一拍,待反應過來立刻低下了頭。
這一神情變化,讓一旁的溫書堇盡收眼底。
溫書堇饒有興致的看了看溫琦漪,然後又看向白泰安。
「泰安兄,方才說並不是都城人士,不知從哪里來?」
「我們是PY縣人士。此番和家妹來到都城,是為了給外祖父賀壽的。」
白泰安很自然的回答了溫書堇的話,這原本也不是什麼了不得不能讓人知道的事。
「據我所知,近期就只有舒景侯府的老太爺七十歲大壽,不知,老太爺同泰安兄……」溫書堇看著白泰安雖然只是一個小縣城的人,可是卻這般溫和有禮,不像是小家小戶里出來的,倒有些世家公子的樣子。
所以,溫書堇便有了這樣的一個猜測。
「書堇兄果然聰敏,舒景侯府老太爺就是我外祖父。」
白泰安笑著回答道,只說了這一句,便沒有其他了。
就這一句,就讓溫書堇越發的器重了。
若是換了別人,定然會直接說自己的外祖父是靖遠侯府老太爺,或者靖遠侯府侯爺是自己的舅父了,而白泰安卻沒有,他先是說自己是個小縣城的,後又說為外祖父祝壽,等自己問了,才告知自己,卻也是只說了老太爺,並沒有提及侯爺,這樣的品質,著實難得。
「泰安兄過獎了,不知泰安兄年歲幾何?可曾想過入仕?」
「我年有17,身上只進士的功名,不曾入仕。我原就喜歡寫文作對,官場之事麼,我是不大懂的。」
白泰安也只是回答了溫書堇的問題,至于其他,他自然不會主動提及了。
「溫大哥,你怎麼只管同我大哥講話,都不大理睬我,也不曾問我叫什麼,做什麼,幾歲了,」
如若不是白安若那一副天真單純的模樣,當真讓人誤以為這白安若看上了溫書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