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
溫玉暖听了這話,面色一紅,抬起頭,就瞪了冷心冽一眼。
冷心冽很是無辜的眨了眨眼楮,然後頓了頓,又繼續道,「我只是要你……」
「你還胡說!」
溫玉暖有些氣惱,她怎的就想找了他幫忙了呢?平白讓他在這里欺侮自己。
「小狐狸你在想什麼呢?」冷心冽皺著眉頭,看著溫玉暖一副「嘖嘖嘖」的表情,「我不過是要你給我繡一樣東西罷了。」
「……」
溫玉暖有些無語,又想起自己方才的行為,面色又有些泛紅了,「誰讓你說話不一下子說完!」
不過,溫玉暖還是頑御抵抗了一會兒。
「罷了罷了,小狐狸也十五了,想這些事兒,也是正常。」
冷心冽說罷,又怕溫玉暖再氣惱,于是就又轉了一個話頭,「你繡是不繡?」
「你何時能幫我尋到那孩子?」
溫玉暖也沒有答應,而是先問了冷心冽,不過溫玉暖心里卻是答應了的。
畢竟冷心冽幫忙尋了人,做一點兒繡活給他不過是花費些時間罷了,也沒得什麼好不答應的。
「你幾時能將給我的東西繡好?」
冷心冽也沒有直接回了溫玉暖的話兒,而是學著溫玉暖一樣問了溫玉暖。
「……」
溫玉暖被噎了一下,「那得看你要什麼?」
「我方才不是說了,要你……」
冷心冽又頓了頓,又繼續道,「的繡品。」
「我知道!」
溫玉暖發現眼前這個人越發的無賴了,不過心想到底要他幫忙,所以也就耐下性子來,同冷心冽說話,「你想要個什麼繡品?」
「隨便。」冷心冽只說了一句,後來感覺不大好,生怕溫玉暖誤會什麼似的,又立刻加了一句,「只要是你繡的就好。」
冷心冽這話兒本是為了消除誤會,可是卻是越說越曖昧了。
溫玉暖這時候開始驚嘆于自己的適應能力了,繞不過才見面了幾次,溫玉暖對于冷心冽的這種性子已經開始正常免疫了。
「那我就自己看著繡了。」
「那你幾日能繡好?」
冷心冽見溫玉暖看向自己,略微低了低頭,他才不想讓溫玉暖察覺出自己只是想要快些拿到溫玉暖親手繡的東西罷了。
「你別誤會,我不過是想著到時候你繡好了我也好將孩子送過來,當然了,你想每日都看見我,我也不介意日(日)過來你這里的。」
孩子送過來?
他是在胡說什麼?
溫玉暖笑了笑,「三日後你再來吧。」
雖然溫玉暖還沒有想好要做一個什麼東西,不過按照她的繡工速度來說,三日時光,也盡夠了。
「恩,」冷心冽點了點頭,然後說了一句「那小狐狸,我便走了」之後,便要轉身離開。
溫玉暖「哎」了一聲,冷心冽聞聲轉頭,嘴角帶著魅惑的笑,「怎麼了,小狐狸,不舍得我走?」
溫玉暖听了,深深的吐了幾口氣,這才讓自己不爭氣又變紅了的面色變得好了一些,「你叫什麼?」
「我麼?」冷心冽愣了愣,然後笑道,「等我幾時高興了,再告訴你。」
溫玉暖難得的拋開了淑女的模樣,撇了撇嘴角,「罷了,你走吧。」
冷心冽帶著奸計得逞的笑容,轉身在一瞬間,消失在了溫玉暖的眼前。
溫玉暖深吸了一口氣,竟聞得一整個鼻腔的檀香味兒。
這個人,好生奇怪。
他到底是誰,明明冷清的很,可身上竟卻帶了一股子象征著悲憫眾人的檀香味兒。
溫玉暖也不再繼續糾結冷心冽了,總歸是蘇大娘外孫子的事兒有了著落了,溫玉暖心里頭的一塊兒石頭也算是落了地了。
不過,這個時候的溫玉暖,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這個時候的她會對才不過見過幾次面兒,其中有一次還調戲了自己的男子這般的放心、信任。
溫玉暖心事兒微解,神經放松,這睡意就上來了。
于是,溫玉暖便又褪了披在身上的外衣,上了床榻。
而紅庭,在得了溫玉暖的話兒以後,就急急忙忙的往季嬤嬤的屋子里去了。
可是到了之後,發現季嬤嬤的屋子里並沒有掌燈。
季嬤嬤這個點兒了,不在房間里,能去哪里?
紅庭略微一頓,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就又往課室里去了。
季嬤嬤在暖香苑里,除了在自己屋子里,就是在課室里了。
果不其然,等紅庭到了課室,就見課室里掌了燈,只是窗戶並沒有關上。
二月中旬的夜里,天氣泛涼,陣陣冷風透過半開著的支木窗子吹到了課室里。
那一抹淡淡的燭火在風里搖搖欲墜,恍若就快要熄滅了的模樣。
夜里很靜,紅庭輕輕的將課室的門推開,木制的門還是發出了「恩吱」的聲音,在這般靜的夜里,更加的明顯了。
「嬤嬤?」紅庭抬腳走進課室,輕聲喚了一聲。
然後便听到季嬤嬤應了,紅庭再借著微弱的燭火,細細瞧了瞧,才見季嬤嬤正捧著一本不知是什麼的書坐在椅子上,只就著那微弱的燭火看著。
「嬤嬤怎麼不掌燈,這麼弱的燭火,會傷了眼楮的。」紅庭說著,走上前,就近將兩盞琉璃燈里的燈芯點上了。
「無妨。」
季嬤嬤抬了抬頭,回了。
見窗戶沒有關好,便又上前去將窗戶關上了,轉而對著季嬤嬤道,「嬤嬤,夜里風寒,怎的還開了窗,當心著涼了。」
「無妨,我身子骨還沒有這般弱。」
「這哪里是什麼身子弱不弱的問題,這夜里涼,就是身體健壯的男子,吹了冷風,也會受涼的!」
也是季嬤嬤為人很是不錯,加之溫玉暖也十分敬重季嬤嬤,所以,紅庭也是真心的關心季嬤嬤了。
「嬤嬤,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歇息?」
「睡不著,就想著過來看看書。」
也是在課室里,季嬤嬤才能夠安安心心的坐一會兒,就是溫玉暖,也是這樣的。
「姑娘睡了?」
紅庭這會兒到課室來,怕是溫玉暖說的了,不過若是有什麼事兒,溫玉暖定然會親自過來的,而這會兒卻是紅庭過來的,所以,季嬤嬤覺著,溫玉暖已經睡下了。
「恩,姑娘睡下了。」紅庭說著,走近,看了季嬤嬤一樣,見季嬤嬤面色果真有些憔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