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葉藜合了合眸子,剛張口說了一個字,卻又猛然住口,這輩子,她和魔教並沒有半點關系,完全沒有必須因為這一點點的五石散就問出她不該知道的事情。
「怎麼了?」
因為葉藜的話只說了一個字就卡在了那里,容安疑惑的看著她,似乎是想看她要說些什麼,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說了一句就突然住口。
「沒事,你說的事情我會做的,如果沒什麼其他的事情的話,慢走不送。」葉藜毫不留情揮揮手的說道。
「嗯哼?小東西,你就這麼希望我走?」容安看著葉藜一副趕蒼蠅的模樣,面上的表情有些不太好。
「不然呢?難道你還打算在這里吃了午飯再走嗎?」。葉藜翻了個白眼,滿臉的不高興。
「成,小東西,那我就先走了。」容安笑了笑,看著葉藜一臉的尖銳,並不想和葉藜多做計較。
葉藜自然是听出了容安話語中容忍的意思,正欲說些什麼,卻見容安紅影一閃,就消失不見了。
葉藜即將出口的話,里那樣憋在可嗓子眼,沒有說出口。
不過,容安的離開倒是葉藜喜聞樂見的,她轉身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將手中的那瓶五石散放到了桌子上,盯著五石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托著下巴看著桌子上的小瓷瓶,葉藜的思緒飄了很遠,她在遲疑她到底要不要給老皇帝服用五石散。
誠如容安所說,用了這五石散,她就可以讓老皇帝听她的進言,將容安讓她安排進去的人,成功的安排進去朝堂。
但是,老皇帝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可能承受住五石散的毒性,如果說現在老皇帝的時間還有十個月,服用了五石散之後,頂多只能活三個月。
五石散對于一個年輕力壯的人,毒性並不算大,如果服用適量,也可能產生好的作用。
但老皇帝他現在完全就是毒性侵入了全身各處,若是再加上五石散的毒,不難猜想,老皇帝他根本就不會有幾天好活了。
葉藜她雖然談不上對老皇帝有什麼尊敬的,但她對老皇帝也沒有什麼恨,還有就是在老皇帝的治理之下,雪國也算是無功無過,若是就這樣害了老皇帝,她的心中還是有那麼一絲的良心難安的。
唉!煩吶!
葉藜用力的錘了錘自己的腦袋,對于自己現在的情況,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原本只是想給整個葉家報仇而已,但是現在,她完全就是跟自己的初衷越偏越遠了,這樣下去,以後她估計會越來越難以月兌離容安給她畫下的牢籠。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葉藜的抓耳撓腮,葉藜下意識的收起了桌子上的五石散,藏好,這才朗聲的說道︰「進來!」
敲門的清雪听到葉藜的話,這才推門而入,沖著坐在椅子上的葉藜恭敬的說道︰「參見少爺,外面有個人自稱是右督御史家的三公子,前來拜會少爺。」
葉藜听了清雪的話,微微點了點頭,她沖著清雪揮了揮手,說道︰「我知道了,你把他帶到正廳吧,我一會兒就過去。」
听了葉藜的話,清雪快速的點了點頭,沖著葉藜行了個禮答了聲「是」,這才轉身離開。
葉藜看著清雪離開,暗暗的搖了搖頭,不明白這個時候,寧澤東閑著沒事干跑到她這里干什麼。
不過,現在自己跟他爹也算是同朝為官,總不能閉門不見他。
葉藜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順手取過了一旁的披風披在自己的身上,而後才起身出了書房,反正自己現在甚是貧窮,就這樣出去見人也無可厚非。
待到葉藜披著披風走到正廳的時候,就見寧澤東已經吊兒郎當的搖著折扇,眼神甚是不規矩的一定盯著芝蘭亂看。
而芝蘭則站在一旁,臉上帶著紅暈,一臉的嬌羞與不好意思。
葉藜看著這一幕,忍住想要扶額的沖動,緩步的走了進去,目不斜視的走到最中間的位子上,坐定,一臉不耐煩的問道︰「不知寧三公子來這里是所謂何事?」
「听李太醫這話,似乎是不太歡迎本公子啊!」寧澤東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一臉的閑適,似乎他才是這李府的主人家一般。
「呵~~看樣子,寧三公子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這里並不歡迎你吶!」葉藜對于寧澤東的話毫不客氣的嘲諷。
「呃……」听了葉藜的話,寧澤東就是再厚的臉皮也有些撐不住了,他訕訕的放下了茶杯,臉上帶著一絲不自然,瞄了兩眼站在一旁的芝蘭,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芝蘭在宮中當差的時間不短,對于主子間這種隱晦的目光,甚是敏感,當她看到寧澤東一直沖她看的時候,趕緊沖著葉藜行李,並說道︰「少爺,奴婢還有些事情,就不打擾少爺和寧三公子談事了,奴婢先行告退。」
葉藜听到芝蘭的話,疑惑的看了她兩眼,但當她看到斜對面的寧澤東擠眉弄眼的模樣,大概也是猜到了芝蘭這麼說的原因。
葉藜垂眸想了想,沖著芝蘭點了點頭,說道︰「行了,你下去忙吧。」
芝蘭听了,立刻道了聲「是」,轉身離開。
待到芝蘭走遠,葉藜沖著寧澤東挑了挑眉,說道︰「現在,你還說了吧,故意把芝蘭支開,你到底有什麼事情非要單獨說?」
「嘿嘿嘿……」寧澤東听了葉藜的話,還沒說話,就先笑了起來,只不過他那笑聲讓人听了,直接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葉藜下意識的就覺得自己的身上有些冷,她沖著傻笑的寧澤東伸手一只手,毫不客氣的說道︰「停!你有話好好說,如果只是腦子有病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沒救,我的醫術還沒有那麼厲害,能治腦子有病呢!」
「呃……」寧澤東被葉藜這麼一大堆的話一噎,臉色跟吞了毒一樣,透青透青的。
看著寧澤東泛青的臉,葉藜瞬間覺得自己心里好受多了,看著寧澤東的感覺也順眼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