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有酒今朝醉,這一個月的亡命生涯讓雲錦明白過去的幸福已經遠去。
以前她可以不負責任的離家出走,可以任性的將皇城搞個天翻地覆,如今的她就算骨子里還有許多不安定因子,卻也只能盡量的克制住,最多也就逞個口舌之快。
「你要找的人,找到沒有?」
她不喜歡安靜的氣氛,兩人在一起至少也要找個話題,不然喝酒還有什麼意思?
「找到了!」
夜堯簡單的回道,目光卻僅僅的鎖在雲錦的臉上。
這小子並不是邋遢之人,執著酒杯的手是那麼的白淨,可是為什麼要把臉上弄的滿是灰塵?他的真實面容就那麼就不得光嗎?
「不知道夜兄是哪兒人?」雲錦又滿上一杯酒,仰頭喝下。
「和你一樣!」
夜堯挑起眉毛,~剛才他稱自己是住在耀光城,那明明就是假話,很好奇下一句他還會說什麼!
「原來是同鄉啊!」雲錦听他說是耀光城的人,猜到他不是王孫就是貴族,而且夜不正是夜爍國的國姓嗎?
嘴角微微的翹起,如果跟在他的身後,那些蒙面殺手應該不會那麼沖動!
蕭澤不會笨到同時與新旭、夜爍兩國為敵!
就算她猜錯了,夜堯並不是什麼皇親國戚,但是他身邊有好多身手不錯的人,那個大塊頭的能力她已經領略過,而現在身邊的這個文雅的男人,根據他的呼氣,可以判定他也是個會功夫的人。
而夜堯更是不用說,他的周身仿佛有一股氣,讓人不敢靠近,就像干爹和別人動手的時候一樣,讓人生危。
「正是!」夜堯沒有看到預期的慌張,反而是一臉的算計,這個小廝果真是不簡單。
「是不是找到人就會耀光城?」雲錦現在想著,如果能靠上他,不僅僅可以避免一些驚心動魄的刺殺,還可以有個免費的導游,她也就可以提早到耀光城與娘親相見!
這些天雲錦的心口一直堵著,她有點擔心娘親出了什麼事。
「對!等把事情辦好,我就會回去。」夜堯不清楚雲錦到底在打算什麼,于是就按著她的思路走了下去。
「你什麼時候可以把事情干完?」如果要十天半個月的,她可不會傻傻的等下去,還是收拾包袱走,不然在這樣危險的地方,還不被人直接的處決了。
「最多也就三四天吧!」夜堯飲了一杯酒。
幕後的主謀已經找到,剩下的事情也就不需要多少時間。
「那麼,我們可不可以一同上路!」干爹的身體三四天也應該恢復了,傷口雖然又裂開,不過並沒有傷到要害,愈合的時間自然是比那些傷及要害的人快很多。
原來是想一同去耀光城,夜堯嘴角出勾勒出一個弧度。
不過這也合了他的意,他想把雲錦留在身邊慢慢培養成對自己有利的人,沒想到對方倒是先開了口,要一起走。
而談話間,雲錦幾杯酒已經下肚。
在此申明,她可不是什麼酒鬼,只不過最近事太多,不知不覺中竟然迷上了酒,但是每次喝完酒後發現心那兒好痛好痛,卻一直找不到原因。
「雲兄弟真是好酒量!」個子是小,膽子大,現在發現連酒量也蠻大,正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不用擔心,這點酒是不會把我灌醉的,而且我還沒打算把你喝窮!」雲錦現在是一點兒的形象也沒有,只顧著大口喝酒,因為有些醉意還時不時的哼上幾句小歌。
「酒不僅會讓人醉到,有可能也會取人性命!」夜堯冷不防的說道。
洪烈打探到的另一個還算有價值的信息就是雲錦剛到這兒的時候,是帶著病,直到最近才好轉的。他可不願意看著手下的人拖著病怏怏身體辦事,盡管雲錦還沒成為自己的手下。
「你是在擔心我嗎?如果我真的就是那個喝酒喝死的倒霉鬼,那就請你幫我收一下尸,後事也不用你破費,把我直接燒掉就可以了!」如果夜堯是因為對她感興趣才跟過來,那麼就應該知道自己的一些境況,比如她剛到的時候還生著病。
夜堯冷冷的扯出一抹笑,他看得到透徹,死在他眼里好像就是想吃飯一樣隨便。
他不再說話,只是看著雲錦一杯酒一杯酒的喝,眼看著一壇子酒就快下了某人的肚子,伸手搶過雲錦剛要喝下去的酒,「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雲錦眯眼看著夜堯,臉上因喝酒而泛起的紅暈連厚厚的一層灰塵都掩飾不了,絕艷的膚色爭先恐嚇的頭了出來。
「貌似我喝了蠻多,你卻沒喝多少,你還是不是男人啊!連我一個……比你還瘦小的人都能喝那麼多!」雲錦暈暈乎乎的說道。
「我送你回房吧!」夜堯把他的酒杯放下,準備扶起來他,卻遭到拒絕。
而壇子里剩下的酒在雲錦推開夜堯的同時散到了桌子上,她的臉此刻正埋在濕透透的桌上。
夜堯把她從桌上拉起來,用繡著金絲線的袖子擦去她臉上的酒水,雲錦臉上的灰土隨著酒水的消失不見了。
膚勝白雪,桃腮杏臉,柳眉杏眼,櫻桃小口……夜堯腦中立刻出現一個詞——女人!
男人怎麼會有這樣白皙的膚色,男人的臉上怎麼會有女人才有的紅色腮紅,男人的眉毛更不肯能像她這般柔和!
雲錦懶懶的站起來,然剛講凳子移開,還沒有走一步,一頭就栽到了夜堯的懷里,而夜堯的手剛好是觸到了那絲柔軟。
他,不對!應該是她!分明就是女人!
雲錦嘟了一下嘴,迷糊中看到夜堯俊美的臉龐,****的說道,「你長的好魅惑啊!比我家的小璉子還好看!」
柯瑄還沒從震撼中走出來,又听到一句更震撼的話,有點擔心,以夜堯的脾氣她應該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夜堯卻沒有在意,只是感慨,這個女人也太不安分了,醉酒的時候還說胡話。
摟住她的腰,把她抱到懷里,小心的往樓上走去。
雲錦覺得自己好像突然的變輕了,絲毫沒有發覺自己正以一個極其****的姿勢貼在夜堯的懷里,瞬時哈哈的笑了起來,「我會輕功了?」
夜堯徹底的無語了,這個女人到底是怎樣一個人,豪爽的像個男人,可愛的像個兔子,絲毫沒有女人的嬌羞,就算在男人的懷里還能哈哈的大笑,還很不知趣的說她會輕功了!
夜堯見她的身體貼的那麼的近,不自覺的看著雲錦近乎于完美的臉龐,心竟然有些跳動。
此時不安分的雲錦還在亂動,頭上頂著的帽子由于她幅度過大的動作不知趣地掉了下來,青絲瞬間以絕美的姿態散落了下來,正好覆蓋住夜堯抱著她的胳膊,碎發因為踫到酒的緣故參差不齊地貼在額頭上,使她白皙的臉頰變得更具有****力。
醉酒本是一個人最狼狽的樣子,然而雲錦醉酒後的驚艷,著實讓人吃驚不少!
漂亮的女人,艷麗的女人,妖嬈的女人……世上的各人夜堯都見過,可是像她這樣可愛大膽,卻又柔和嫵媚的女人還是頭一次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