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瑄為雲錦安排了一間客房,讓她先歇息,自己又去庭院,和蕭涇下棋了。
直到中午,要吃飯前,蕭涇才到了雲錦的房間。
雲錦見著蕭涇來,臉上沒有一點好氣色,「怎麼了?不下棋了!」前一刻他們還在逃命天涯,下一刻干爹怎麼就忘了這檔子事呢?
以前干爹就算是喜歡看書,喜歡下棋,可是還是有個度的,今天怎麼了?都不關心她是不是出事沒,就一心的下棋。
想著想著雲錦就嘟囔著一張小嘴。
「難道錦兒想讓別人知道我們也是在被追殺著?」蕭涇敲了一下雲錦的腦袋,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個小丫頭平時腦袋轉的蠻快,這次怎麼就打結了?
雲錦被蕭涇敲得腦袋有點痛,然卻猛然的明白,干爹在這樣危險的狀況下怎麼會如此的淡定和他人下棋?
敢情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是被追殺的,更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就是現在新旭國通緝的重犯,盛明國現任王追殺的對象。
所以才會裝著若無其事和柯瑄下棋。
姜果然是老的辣,這些天她只是保持著警戒的狀態,卻忘了現在最為重要的不會應該是保持警戒,而是應該讓別人對他們的身份不起疑心,這樣在夜爍國才能混的下去。
立刻就扯出一抹極其無辜的笑容,「我這不是不知道深謀遠慮的干爹又在玩什麼花樣麼,所以有些小不明白,情有可原啊!」
蕭涇微微的嘆了口氣,神色黯淡了下去,「柯瑄他們可不是一般的商人……只是我有些不明,他們為什麼會要幫我?」
剛在練字的時候,柯瑄忽然沖進了他的房間,說是這邊不安全,讓他跟著他離開。
起初還是半信半疑,然見著那些來勢洶洶的刺客才信了柯瑄的話,和他一起來到了這個小別院。
後來從他的口中才得知,原來雲錦和他的主人認識,而他們則是听著吩咐行事,保護他不受到傷害……雲錦才不過來這兒沒幾天,怎麼會認識一個夜爍國的人?這其中定然是有著什麼蹊蹺!
「我也不知道!」雲錦不自覺中透出了少許的尷尬,總不能直接的告訴干爹,說夜堯是個有毛病的男人,看上了她這個「男人」吧!這樣干爹還不得一把敲破她的腦袋。
「你是怎麼和柯瑄主子認識的?」蕭涇轉口又問,剛才下棋的時候觀察了,柯瑄可也是深藏不露的狠角色,那麼他們口中的主子定然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雲錦吱吱嗚嗚了一會兒,手一擺,「就是昨天我去幫你買藥,然後……在路上踫到的!」外加昨晚兩個人又喝了點小酒,于是就勾搭上了。
蕭涇本來溫和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滿心的疑問,然他也看得出,雲錦是不想道出緣由。
正當此時,柯瑄敲門說道,「我家主子在客廳等著你們。」
雲錦瞧了一下干爹,推門瞅了一眼柯瑄,難道是要吃飯了?于是也就跟在柯瑄的後面往著大廳的方向走去。
到了大廳的時候,夜堯正背著他們站著,听著門外有動靜,才緩緩的裝過身子,面朝著雲錦,續兒眼神又轉到了蕭涇的身上。
「叫我們來干什麼?」雲錦還以為是要吃飯了,可是這里根本就不像是吃飯的模樣,完全就是要商量什麼事情。
失望……肚子餓的要死!
夜堯走到了蕭涇的面前,拱手行禮,「這次因為夜某的私事,連累了兩位,還望見諒!」
蕭涇點了點頭,臉色已經是恢復平日里的文雅,「剛才柯瑄已經向我說明緣由,這也不是你們的錯,畢竟做生意這些事情會經常發生的。」因為做生意得罪了人,所以才會遭受人的刺殺,可是那幫人未免也太光明正大,而其看著好像也不是得罪了商場上的人,倒是有些像得罪了官場上的人!
「這延城以不是什麼久安之地,我準備今天就動身出城!」夜堯忽然是止言,看了一下雲錦,「不過,我們現在出城甚是危險,所以想麻煩兩位裝扮一番,扮成來求佛的官家之人。」
知命大師在這里,定然是少不了名門望族趕過來解簽,那麼求佛這個借口自然是成立,而那些刺殺之人必定不會想到,他們會假借官家名義!
「一切都照你的安排。」蕭涇淡淡言道。
「不過為了防止萬一,我想讓雲錦扮成我妻子……畢竟求佛解簽這類事如果沒有女兒家一起,幾個大男人出來也不成個體統。」說著夜堯就把眼神完全的落到了雲錦的身上。
雲錦眼一眯,敢情這個才是正題,讓她換成女兒裝,混出城去?
雖然這個不存在什麼顏面自尊問題,可是卻也存在被識破性別的危機。
「隨便找一個不就好了?」雲錦有些口結。
「時間緊迫,找個使喚丫頭還可以,找一個可以假扮我妻子的人可不是件容易事。」夜堯說的有理有道。
「這個,這個……我堂堂一男兒,怎麼扮成無知****?」雲錦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的就是底氣不足,最後一句話都已然是若有若無的感覺了。
蕭涇手搭在了雲錦的肩上,給了她一個眼神,微微的說道,「就听主人家的安排吧!」
雲錦徹底的沒氣了,穿上女兒裝啊,干爹真是的……不知道她現在這個樣子有多瀟灑輕便,換上女兒裝,還不得麻煩死。
夜堯本來沒有這樣準備,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對雲錦的女兒裝充滿了好奇……和期盼。
腦中一晃,昨晚雲錦醉酒後的模樣還歷歷在目,現在夜堯想起來,心還會微微動一下,這種感覺以前從未有過,從未!
手一揮,柯瑄這個時候將準備好的衣服遞給了雲錦,「姑……就只有麻煩你暫時的委屈一下了!」
本來就是一個女孩子家,有什?***??模靠墑竊平躒淳醯謎饈麓筇趿耍?蛭??饗緣木褪譴涌盧u的眼中看出很有問題的深意。
這個……該不會是某位斷袖之癖人特意安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