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獄之災,雲錦雖然是沒怎麼的受到委屈和傷害,但還是緩了幾日,心情才舒展開。
夜堯平日里也有他的事情要處理,況雲錦也不想每時每刻的都纏著她,好似自己是什麼粘人的東西似的。
所以,一天有一大半的時間,雲錦都是留給了自己。
而閑著沒事做了,就喜歡往外面跑。
一早起來,草草的吃了點東西,雲錦換上了男兒裝就遛到街上晃蕩了。
然,整個燿城都被她走了個遍,新奇的東西早就不新奇了,越發覺得無聊。
晃悠到一個路攤旁,拿起一古玩把玩著,忽然覺得腰間要想是被人踫了。
雲錦眼瞼微微瞥了一下,瞅著旁邊的男人,他的手正暗地下在她的腰間模索著。
呀呀滴,偷東西都偷到了她的頭上了,活膩了吧!
雲錦慢慢的放下手中的古玩,裝著沒有發現什麼,和古玩老板在討價還價。
小偷見著雲錦像個沒事的人,膽子越發的打了起來,手又是不自覺的伸向雲錦的錢袋子。
然就在那小偷拿到錢袋子的瞬間,雲錦猛的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而伴隨著抓到小偷的同時,大呼的喊叫道,「小偷啊!」
那小偷根本就沒有想到雲錦會來這一出,見著情況不妙,用勁力氣的掙開雲錦的手,拔腿就跑。
見著那小偷要溜走,雲錦也立刻追了上去。
可小偷畢竟是經驗豐富,雲錦追了幾個巷子,還是沒有追上。
見著小偷快速奔跑的身影,雲錦有些不甘心,眸子微微一轉,立刻抄小路想要包抄小偷。
然,一直往著巷子的深處走去,卻發現在極其隱蔽的巷口盡頭,有幾個鬼鬼祟祟的人有說有笑的往一個住宅里走去。
雲錦停住了腳步,憑著這些年的經驗,這幾個人肯定有貓膩。
況且在這樣冷清的地方,那些人是要干什麼?難道……是有什麼新奇的事情嗎?想著雲錦心里一樂和,便偷偷模模的跟了過去。
跟了一段路後,只見那些人來到了一所隱蔽的宅院前面。
宅院的大門是開著的,門的左邊放著一個大桌子,桌子前坐著一個白發老翁,正模著胡須記著什麼……
被雲錦一直跟著的幾個大漢走到了白發老翁的面前,從懷里掏出信封模樣的東西,交給了白發老翁身邊的一個年輕些的小伙手中。
年輕小伙看了信封里面的紙條,便問著那個大漢,「名字?」
「大雷!」
……
這樣的陣勢越發的激起了雲錦的好奇心,很想進去看看里面到底是有什麼好玩的事情。但只有眼巴巴的望著份兒了,門前審核的那麼嚴格!
無奈的沿著原路返回,正當走了幾步的時候,忽然瞅到了那個小偷。
輕手輕腳的移到了他的後邊,趁著他不備,伸手上前便是扼住了他的脖子,「你個兔崽子,可讓姑……爺爺逮住你了!」
那小偷郁悶的要死,已經跑到這里了,竟然還被雲錦逮到了!
雲錦強行的拉著他,到了一條無人的巷子。
「公子,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偷你的錢的,只是我不想我六十歲老母,嗷嗷待哺的孩子餓肚子,才被逼無奈的走上了這條不光彩的路!」那小偷用著很老套的詞狡辯道。
雲錦不屑的瞟了一眼,呀呀滴,這種台詞是最欠扁的,不過當前還有事要交代給他,拿了一錠銀子在他的眼前晃了晃,****道,「幫我偷個東西,只要你能偷到,這些就都是你的了!」
那小偷看到了銀子,兩眼都放光了,「偷什麼?」
「跟我來!」說著雲錦就帶小偷到了剛才踫到那幾個大漢的巷子。
過了好一會兒,雲錦瞅到了一個獨自前往宅院的人,對著小偷說道,「看到那個人沒?他懷里有個信封,只要你把那個偷過來就好。」
「就怎麼簡單?」小偷樂和一笑,立刻就走了過去。
不一會兒,小偷就返回來了,手中自然是拿著一信封。
雲錦將銀子丟了那小偷,放了他離開。
拆開信封,原來里面是一份邀請信,又將信封合好,大搖大擺的往著住宅走去。
雲錦將信封交給了年輕小伙,那人微微一瞥眼,「姓名?」
「二斤!」雲錦胡編了一個名字。
白發老翁記下了名字之後,雲錦很順利的進了去。
進了宅院,雲錦發現這兒竟聚攏了各色各樣的人兒,有凶神惡煞的,獐頭鼠目的,看著老成的……
雲錦便隨選了一個桌子坐下,而這個時候長的眉清目秀的小七也擠了過來,正巧是坐到了雲錦的對面。
桌上一凶神惡煞的胡渣大叔用著極其粗狂的聲音問著,「你們都是怎麼進來的?」
雲錦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大叔是什麼意思,也就裝著深沉,等著別人回答。
可等了好一會兒,桌上的人都沒有說話,那個胡渣大叔有些不滿,拍了一下桌子,「一有什麼不好顯擺的,到這兒的還不都一樣?」
小七畏畏縮縮的抬眼望著胡渣大叔,「不知道大哥要問什麼?」
胡渣大叔到了一杯茶,猛的喝了一口,自顧的說著自己的事兒,「貴族搶了我老婆,當晚我就把他們一家砍了,女乃女乃滴,貴族就可以無法無天嗎?就以為我們就好欺負嗎?」。
小七垂下頭,憨憨的笑了一聲,但說話的時候也是帶著某些不服氣,「我家的祖墳被人挖了,我去報官,接著我就被抓了,最後連我家的府宅都被人佔了,所以我就……」
「殺了狗官?」胡渣大叔見著小七吞吞吐吐的,隨口說道。
小七垂下頭,有些不好意思,「沒有,我殺了他的狗!接著就被通緝了!」
雲錦听著差點兒要笑出來,殺狗有個毛用……不過殺了狗就要通緝嗎?而且雲錦也是听得出,小七說這話的時候,還帶著小酸楚。
胡渣大叔猛的一下拍著雲錦的肩膀,「小兄弟你呢?」
雲錦驚愕的抬頭望了他一眼,勉強的擠出笑。
剛才听了他們的對話,雲錦也知道了些底細,想了一會兒就開始編故事道,「我是偷了官老爺家的幾幅畫,準備換點錢好給老母治病,然後再娶個媳婦,可是,呀呀滴那些都是假畫,毛錢都沒換到,還淪落成通緝犯!」
胡渣大叔口中的茶水噗的一下噴出來了,「假畫?」
「是啊,都是假話!」雲錦點點頭,她說的自然都是假話!
雲錦忽悠完後,三個人的眼神都落在了一直沉默的,看著老實巴交的小全身上。
小全抬頭看了三人一眼,簡單的說道,,「我是從礦山里面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