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的眼淚,還得是最委屈時掉的。」蕭鄴听後詫異極了。
「對。」雲魅兒點頭,繼續道︰「第二種,老人憾。」
「老人汗?就是老人出的汗水?」
「非也。」雲魅兒急忙糾正道︰「所謂的老人憾的憾,是遺憾的憾,而非出汗的汗。」
「遺憾的憾?那麼也就是說,是老人由于感到非常遺憾時留下的眼淚。」蕭鄴分析著。
「很聰明。」雲魅兒又贊了一句。但很快又補充的完整︰「更確切的說,是老人在臨終之前由于遺憾所流下的眼淚。」
「我的天老爺,還得臨終的時候!」蕭鄴不禁苦嘆道︰「那第三種呢?」
「第三種是寡婦淚。」
「這個好理解。」蕭鄴咧了咧嘴巴,開心的笑了︰「就是寡婦淌下的眼淚。」
「非也。」雲魅兒否定著。
「怎麼又非也?」
「因為你解釋的不完整。」雲魅兒正色道︰「是寡婦流下的眼淚不假,但需要那種傷心而純粹的寡婦流下的那滴傷心淚。而不是是個寡婦的眼淚就行。」
雲魅兒是侃侃而談,在這過程中沒太注意蕭鄴的表情,直到介紹完畢,她才頓住腳步,然後轉頭望向蕭鄴,這時再看蕭鄴,不由弄的雲魅兒也徹底的無語起來。
傻了,徹底的傻了。
蕭鄴此刻正怔怔的望著雲魅兒,像是望著一個從沒有見過的陌生人一樣,整個的表情都定格在那里,呆若木雞。
「唉,你怎麼了?傻掉了嗎?」。雲魅兒不由上前一步,用手猛力的拍了蕭鄴一把,試圖給他徹底拍醒。
「魅兒。」蕭鄴愣怔了好久,才結結巴巴的說道︰「你剛才都胡說八道了些啥呀。又是委屈淚,又是遺憾淚,又是傷心淚的,傻丫頭,你也不想一想,這……這些眼淚都上哪淘弄去呀?」
「哎呀,蕭鄴,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正因為不好淘弄,所以,才被我一直以來稱之為重頭戲嗎!」雲魅兒說著便對著蕭鄴的胸部捶了一拳,蕭鄴連動都未動,嘀咕了一句︰「魅兒呀魅兒,哥哥我現在知道了有句話的真正含義了。」
「哪句話呀。」
「啥叫吃飽了撐的閑著沒事干。」說完,蕭鄴便站起身來,欲要離開。
雲魅兒站在他的背後,心下不由痴痴的暗道︰「蕭鄴呀蕭鄴,我這樣做還不都是為了你嗎。」
「走吧。」蕭鄴回頭對雲魅兒無奈的說道。
「我得感應感應,看哪里有這三種眼淚可尋,然後再走。」雲魅兒說的有板有眼。
「什麼呀,我是說回……。」
哪只蕭鄴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雲魅兒的感應還真就說來就來了。
原來,就在此刻,在他們站立的西方不遠處正有一戶姓梁的人家里,出現了這樣的一幕映入到雲魅兒的腦海之中︰一個孩子媽媽正在用拖布擦地,旁邊堆著一堆剛剛辛辛苦苦洗完的衣服,而那個孩子正在一旁爬著,玩耍著。
不知因何,孩子的大腦思維之中,也出現了想幫助媽媽拖地的想法,于是,趁媽媽不備,孩子突然將媽媽剛剛洗完的一件衣服拿在手中,好心的爬了過去,幫助媽媽拖起地來,新洗的衣服很快就被孩子弄髒了,媽媽一見,不由怒氣沖天……。
雲魅兒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突然大叫起來︰「蕭鄴,有目標了。快跟我來!」說完,從地上拿起了小瓶子,過來就來拽蕭鄴的衣角。
「啊?!」
蕭鄴還沒有反應過神來,就被雲魅兒被動的扯拽著跑動了起來。
「唉,你干什麼呀,我的衣服……。」
蕭鄴情急之中大喊。
雲魅兒不管不顧,邊拽著蕭鄴跑邊告訴他道︰「蕭鄴,現在情況真是妙極了,西邊老梁家那家的小孩子就要挨他媽媽揍了,他好心辦壞事,就要流出委屈的淚水了。」
「這隔著八里地呢,你咋能知道這事?」蕭鄴邊不情願的跟隨著邊問道。
「我有特異功能呀。你忘了,自從你認識我之後,你長的那麼些的本事,那不都是特異功能的結果嗎,這個叫做遺傳。」
「什麼?遺傳?用詞不當吧?」蕭鄴不悅了。
「哦,不是遺傳,是傳遞。對不起呀,我用錯詞了。」雲魅兒說著便對蕭鄴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你確定那孩子要流委屈的淚水了?」蕭鄴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我確定。那孩子拿著他媽剛洗好的衣服幫助拖地,就要挨打了,這不叫委屈的淚水叫什麼。」雲魅兒繪聲繪色的描述著。
「嗯。這是夠委屈的。」蕭鄴承認。
兩個人邊急匆匆的跑動,邊分析著此刻梁家的局勢,眼看就跑到梁家的大門口了,突然,雲魅兒的腦海中又呈現出這樣的一幕︰那拿著媽媽新洗的衣服擦地的孩子突然被媽媽抱在了懷中,只見動怒之後的媽媽突然轉變了態度。
只是輕輕的拍了拍孩子的小胖**,然後柔聲的說道︰「寶寶真乖,知道幫助媽媽干活了。」說著,便照著孩子的小臉蛋親了一口。
「不過呢,」媽媽話鋒一轉,繼而對孩子講述道︰「寶寶,你這個行為是不對的,不要拿著媽媽洗過的衣服擦地呀,你知道,媽媽在洗這些衣服的時候有多麼辛苦嗎?」。
輕輕的拍著孩子的**,柔聲的給孩子講述著道理,孩子非但沒哭,反而嘎嘎的樂了起來。
正當雲魅兒和蕭鄴已經跑到梁家的門口的時候,人家梁家的屋內早已充滿了歡聲笑語……。
「唉!」雲魅兒不禁失望以及的看著手中的小瓶子,不悅的說道︰「孩子媽媽眼看都要打孩子了,怎麼就沒有下手呢,真是糟糕!白白忙活了一場!」
她說著,嘆著。
雲魅兒生氣了,蕭鄴忍不住反而撲哧一下樂出聲來。
「你還樂?」雲魅兒生氣的扭了蕭鄴的耳朵一下,嗔怪道︰「幸災樂禍的家伙!」
「你說她媽媽咋就沒有打那孩子呢,我舉瓶子的手都要探出去了,明明都要收著孩子那委屈的眼淚了,可是,可是……。孩子媽媽怎麼突然就收手了呢?」
「人家孩子沒挨打那是好事。」蕭鄴捂著肚子樂了半晌,瞧著嘮叨個沒完的雲魅兒,他在一旁禁不住提醒道。
「可我要孩子那滴委屈的眼淚呀。」雲魅兒辯解著,不知怎麼,心中也充滿了一股委屈。
沒能順利的接到梁家孩子那滴委屈的眼淚,自己反倒弄的一肚子的委屈,雲魅兒噘著小嘴,不停的哀嘆著。
蕭鄴見狀,卻是勸道︰「凡事不能太著急嗎,尤其是這種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越是著急就越是沒戲。」
雲魅兒忽然覺得蕭鄴說的極有道理,于是心情平靜了許多,抬頭一看,她發現了一顆大樹,于是對蕭鄴說道︰「咱們在這樹下歇一會兒吧。」
「歇一會兒就歇一會兒,折騰了大半天,我也覺得累了。」蕭鄴說著來到了那顆大樹下面,坐了下來,綰起了褲腿。
「今天我要是不收到那三種眼淚,絕不收兵。」雲魅兒也在蕭鄴的身邊坐下,看著手里的小瓶,偏頭說道︰「蕭鄴,你願意陪我到底嗎?」。
「願意,一百個願意。」蕭鄴說著將一雙手合在膝蓋上面,「不過,魅兒,我總是覺得你辦的這事有些不靠譜。」
「怎麼不靠譜,你瞧。」雲魅兒邊說邊悄悄的捅了捅蕭鄴,低聲道︰「有目標了。」
蕭鄴听罷,不由順著雲魅兒手指的方向抬頭一望,果不其然,此刻,自家附近的齊女乃女乃正如往常一樣,抱著自己已有接近一生日的大胖孫子出來老遛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