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從白不明就里︰「啊?你怎麼知道我會來找你?」
露從白連許翼惟這號人都忘了。
許翼惟笑︰「你來找我,只是遲早的事。你們一個二個都把我忘得一干二淨,但我統統都記得你們。」
露從白都不知許翼惟什麼意思︰「你說什麼?你剛說記憶備份?小計有記憶備份嗎?」。
許翼惟這才搞懂了眼前兩位少女的來意,連忙揮手︰「你們為風小計來的?走!」
許翼惟說著,走到門口拉開門,看著玳琪和露從白,示意讓她們出去。
玳琪一听,連忙說︰「是,我是為風小計而來的,我想忘記風小計這人。」
許翼惟看了一眼玳琪,他承認,他眼前的這位美人不是隨街捉就一大把的人,他也很清楚自己一向喜歡美女,不然剛才一定不會打開門讓未經預約的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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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聲音溫柔起來︰「那麼這位小姐,請你先到前台預約。」
玳琪直面許翼惟,見他穿一身白大褂,身量高大,粗眉,蓄須,眉目間說不清哪里有流轉的光輝,但總覺他雙目閃爍。
她拉著從白說︰「我們現在就去前台。」
許翼惟外加一句︰「你們如果要找我吃飯逛街看電影,我無任歡迎,但風小計那事,免談。」
一出門,見到秋晴望,玳琪訝異︰「秋老師,你怎麼也來了?」
秋晴望悄聲說︰「許翼惟是霍遇樂的催眠導師,所以我想看看有沒有機會。」
玳琪也不嗦,就說︰「好,我和從白先出去。」
秋晴望順便囑咐︰「明天下午2點試鏡,千萬別遲到了。」
玳琪點頭。
秋晴望其實已經將他們的談話听得一清二楚,但既然來了,她怎會還沒嘗試就放棄?
霍遇樂也知道直接說明來意不合適,一進去就是一餐寒暄。
許翼惟見到秋晴望,有點意外︰「你帶上你家大明星來,是?」
秋晴望這樣說︰「自從我做了那個記憶旅游後,好像有些後遺癥,記憶力已經大不如前,不知你能否幫忙看一下。」
許翼惟很肯定地說︰「怎麼可能會有後遺癥?那個記憶旅游我親自設計親自檢驗,我對自己的工作無比自信。」
秋晴望看了一眼霍遇樂,才說︰「如果我遭到別人惡意催眠呢?」
「具體指?」
「服用了過量的助催眠藥,醫生說我顳葉受損,記憶力減退,你看看有什麼辦法可以治好我。」
許翼惟靠在椅背上,說︰「說吧,你是為誰而來的?」
秋晴望驚訝,他怎麼這麼快識穿自己?
許翼惟當然知道秋晴望想什麼,他說︰「醫生有沒有告訴你,除非你天賦異稟,不然普通人顳葉遭到損害後,不僅記憶力減退,還會伴隨其他癥狀,例如思維能力,語言和听覺能力都會有一定程度的下降,但我看秋小姐,你各方面情況都很不錯啊。」
秋晴望說︰「你怎知我不是那個天賦異稟的人?」
許翼惟笑︰「秋大明星,我平時也有看電影,也留意一下花邊新聞的,我不認為你是那個天賦異稟的人。」
秋晴望啞口無言。
許翼惟說︰「讓我猜猜,你又是為那個風小計來的?天啊,這個風小計到底是何方神聖?那麼多人肯為她鞍前馬後。」
秋晴望說︰「實不相瞞,小計就是因為幫我,才導致服用過量的助催眠藥的。」
霍遇樂這時也說︰「師傅,我們誠心來請求你幫一下風小計。」
許翼惟站起來,說︰「還是那句,吃喝玩樂隨時可以找我,風小計那事免談,請回,遇樂,哪天想好了請我去哪里吃飯再找我吧!」
秋晴望低聲下氣︰「許醫生,你要怎樣才能幫忙?」
「另請高明。」
霍遇樂幫口︰「這普天之下,最高明的可不是你嗎?這風小計本來是在記憶領域上難得一見的天資極佳的人才,如果你不理她,就是一大浪費啊。」
許翼惟明說︰「正因為她天資極佳,我才忌憚,一個極具天資的人可以無視法規私自購買禁藥,也可以蠢到一口氣吞了整整4片助催眠藥,這樣又蠢又不遵守規則又魯莽的人,我治回來了,她遲早也會拿著自己的天賦害人害己。」
秋晴望急了起來︰「你怎可擺出這麼多理由見死不救?」
許翼惟攤了攤手,反問︰「她死了嗎?」。
秋晴望更加來氣︰「有職業道德的醫生,就算是面對一個受傷的襲擊公眾的恐怖分子,也會伸出援手。」
許翼惟再次送客,拉開門,說︰「沒錯,我就這樣沒有職業道德,請回。」
秋晴望忿忿不平︰「你根本不了解小計,就憑空說一大堆。」
霍遇樂拍了拍她肩膀︰「莫氣,你已經盡力了,我們回去再想辦法。」
秋晴望本來也想走,想想,又重新打開門。
許翼惟抬起頭來,問︰「秋大明星,這麼快想好要請我吃飯了?」
秋晴望走近,說︰「是不是你向學校舉報風小計的?」
「怎麼?有人舉報她?」許翼惟一听,大概便知又是那些爭斗手段,便又說︰「難道那人不知道這風小計目前已經毫無戰斗力了?」
秋晴望听不懂,她說︰「最好不是你,是你的話我不會讓你好過。」
許翼惟說︰「你現在已經讓我不好過了,你可以走了沒?不要影響我工作。」
「怎麼?還不走?那好,幫我簽名,我媽老喜歡你了。」許翼惟拿出一個本子和筆出來。
秋晴望接過本子和筆,鄭重在上面寫了「烏龜王八蛋」後,扭頭就走。
許翼惟追喊︰「你什麼時候改藝名了?」
霍遇樂連忙上前賠禮︰「晴望很關心小計,脾氣暴躁些,你別跟她計較。」
許翼惟用手撓了撓眉毛,說︰「恩,看來我要在門前掛個說明——謝絕一切與風小計有關的業務。」
晚上,露從白去風家蹭飯。
吃著吃著,她說︰「今天,我和玳琪去找許翼惟了。」
風小計緊張︰「他有沒有說什麼?」
露從白以為風小計關心他是否答應出醫,便說︰「他直接拒絕。」
「沒有說什麼記憶備份之類的嗎?」。
「有啊,你怎麼知道?都不知道他說什麼,莫非,你有記憶備份在那?」
風小計放下心來,說︰「沒,吃飯吧」
露從白以為風小計不開心,有點心疼朋友,就說︰「小計,我會幫你找到一流的醫生給你治療的。」
風小計嘆氣,說︰「我想通了,治好了又怎樣?學校還會要我?就算能重新回學校,我這樣的水平,怎麼爭得過人家?爭不到第一,還是不能去無憂記憶中心,就算爭得到,也未必笑得出,大家你踩我踏,有什麼好?」
露從白不敢相信︰「你就這樣放棄了?」
祝青詞卻接話︰「你終于想通了。」
風小計向露從白打了打眼色說︰「至少現在這樣,能哄我媽開心。」
風清讓卻說︰「那你自己呢?開心嗎?」。
風小計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我有什麼不開心?有得吃,有得穿,有得睡還有得玩,多逍遙自在。」
飯後,秋晴望和玳琪來了。
風小計見到她們,說︰「你們怎麼又來了?」
一邊說,一邊把她們請去二樓。
而後,便張羅著水果和飲品。
等風小計一坐下,秋晴望握著風小計的手說︰「我和玳琪明天要回B市工作了,一早的飛機。」
風小計其實十分不舍,但還是說︰「好咯,再也不用被你們煩著了。」
秋晴望說︰「小計,舉報你的人,應該可以排除霍遇樂和許翼惟。」
「秋姐,謝謝你對我的事這麼上心,但追究這些事,對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
「如果,舉報你的這個人就是你朋友呢?」說話的是顧明遠,他走了進來。
「誰放你進來的?」露從白覺得意外,又說︰「美女師兄,你總是神出鬼沒。」
「你說什麼?」風小計問顧明遠。
顧明遠重復︰「舉報你的人極有可能就是你身邊的人。」
「怎麼可能!」風小計不相信她哪個朋友會做這樣的事。
「是誰?」玳琪迫不及待問。
顧明遠坐下,說︰「小計,你要有心理準備。」
風小計心揪了一下,說︰「顧明遠,你最好別胡說八道。」
「可以給我一杯水嗎?溫的。」顧明遠說。
玳琪連忙去斟水。
顧明遠卻將水遞給風小計,說︰「我查到了,賣藥給你的人,是凌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