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小計蓋上電話,又問了顧明遠一次︰「你說,你的女朋友是凌曼?」
顧明遠說︰「對啊,凌曼啊,你同學啊。」
「你?你們怎麼在一起了?這才一年啊。」風小計的重心已經全在這件事上。
提到凌曼,顧明遠終于閃過一絲笑容︰「一年,已經足夠發生很多事了,我如願和凌曼一同進來無憂,小計,今天見回你,我覺得,有些事還是要告訴你。你知道我為何要成為復讀生嗎?因為,我怕凌曼斗不過你,我要留下來幫忙,小計,對不起,我,我知道這事我對不起你,但是,我真的很想和凌曼一起走進無憂。」
風小計咬唇,咬出血來,知道痛,還知道心痛,她知道,這不是夢,也不是在情景室。
情景室的觸覺只會來自于外部,自身給予的痛目前還是無法實現了。
風小計聲音哽噎︰「你真的是我認識的顧明遠嗎?」。
風小計覺得眼前的顧明遠無比陌生,她拉過顧明遠的手,還看到那個牙齒印。
為什麼有種心如刀割的感覺?
風小計失控了,說︰「師兄,我……我有點事……我要,我先回去。」
她踉踉蹌蹌回到無憂的天台宿舍。
有一盞昏黃的暗燈,似十足以前學校宿舍的那盞。
就是風小計初次見到顧明遠的那盞。
她一直以為顧明遠幫的是自己。
原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凌曼。
他喜歡的竟然是凌曼。
而她卻一直以為他們情投意合,怎知一直被利用了。
也是,她離開學校的那兩年,什麼都夠顧明遠和凌曼情愫漸生了。
為何她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明明顧明遠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喜歡自己。
她也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喜歡顧明遠。
她終于知道,為何當初露從白會哭得死去活來,為何她會尋死覓活。
風小計好心痛,又好不甘心。
風小計再也沒有辦法忍住,她對著那盞暗燈哭了一宿。
第二天,太陽照樣升起。
她向許翼惟請假。
許翼惟說︰「風大小姐,你這才第二天實習,你竟斗膽請假?」
「是不是死人塌樓都不能請假?」
「小計,你怎麼了?」
「我的世界坍塌了,我要請假一天去拯救我的世界。」
「一天夠嗎?」。許翼惟沒說完,風小計就掛掉電話了。
露從白找到來宿舍,看到風小計像個女鬼一樣,說︰「小計,你怎麼了?你昨晚電話都沒說完就蓋了。」
風小計沒有力氣,只說︰「從白,先不要理那個紀如天,等我好了,我再去收拾他。」
「紀如天?誰?」露從白叫了出來。
「那個像卓心的人,先別理他,先理一下我,我快死了從白,我……」
露從白嚇到了,她從來沒見過風小計這副鬼樣,她連忙把她抱到沙發上,說︰「你怎麼了,小計,發生什麼事了?」
風小計嚎啕︰「明遠師兄,他一直以來喜歡的是凌曼,他們現在是情侶了,他利用了我,他,他根本沒有喜歡過我……」
「怎麼可能?瞎子都可以看出他喜歡的人是你。」
「我們都是瞎子。」
「哎,幸好只是失戀,沒事沒事,失戀死不了人的。我叫玳琪來,治療記憶你在行,治療情傷,她最有一手,你知道不,我估計你也不知道,玳琪已經是新星了。」
風小計一直都沒听清露從白說了些什麼。
只是兩個小時後,有人敲門。
露從白去應門。
來的是玳琪。
露從白知道風小計的事態有點嚴重,一見到玳琪,急忙說︰「玳琪情聖,快來救她。」
玳琪說︰「哎呀,從白,你嚇死我,我還以為小計命不久矣。」
「你看她,三魂不見七魄,看起來就像不久于人世了,快救她。」
玳琪的的穿衣打扮不像她以前一貫作風,她面露慍色︰「我還拍著戲,我連妝都沒卸我就來了。從白,你嚇死我了,我執意要離開片場,已經得罪劇組。」
「誒,你這打扮,不是張一茹嗎?鬧了這麼些年,一如既往現在才開拍?」露從白過來研究玳琪著裝。
玳琪推開露從白,走到來風小計面前,端起她下巴,說︰「嘖嘖,病得不輕,傷得夠深。」
露從白連忙問︰「那怎麼辦怎麼辦?」
「什麼都別管,她愛哭讓她哭去,只要不輕生,她愛干啥讓她做,反正,你像對待病危的絕癥病人那樣對她就行,陪她瘋陪她癲陪她鬧。」
「啊?絕癥?」露從白被嚇到了。
「放心,這種病,自己會好的,不用治的,不過,如果想她好得快一些,先叫她甘心,然後叫她死心。」
「玳琪,你確定你只是演員?」
「你看好她,沒事陪陪她吧,反正你那花店不開也罷。」
「你呢?」
「我要回片場啊,我還得回去負荊請罪,以後這點小事,別咋咋呼呼的,視頻聊就好,害我飛了個把小時。你現在要對我負責,把你家的飛車請來,送我回去片場。」
「是是是。」
臨走,玳琪看了看風小計,搖了搖頭,又走過來說︰「今天陪不了你,算我欠你的。小計,你記不記得自己曾經說過,這個世上不是只有情情愛愛的,我要走了,一個月後,你的重癥會消失的啦。」
玳琪走後,露從白看著風小計那個死樣子,有點擔驚,就打電話給梧桐︰「梧桐,小計失戀了,你有空過來不?」
梧桐說︰「我在訓練呢。我這是情報局啊,不能隨意出入的。」
「屁,顧明遠今天跟小計說,他一直以來喜歡的是凌曼,現在和凌曼已經是戀人了,咱家小計痛不欲生狀,你要不要來?」
梧桐不可置信︰「你開什麼玩笑,這怎麼可能?」
「你開一下視頻,你就知道了。」
「好,我晚上過去,你看著她點。」
這時,許翼惟找了過來,風小計現在住的這間宿舍,就是他之前的宿舍。
許翼惟現在榮升科長,換了一家稍微大些的,宿舍一直佔著直到風小計來才搬走。
他一開門,看到風小計那個鬼樣子,嘆了一口氣,說︰「哎喲,果然,死人塌樓了。」
風小計抬起頭來,看到許翼惟,遷怒于他︰「你一定早已知道顧明遠和凌曼在一起了是不?你還叫我去治顧明遠干什麼?你叫凌曼去不就可以嗎?你何須這樣刺激我?」
許翼惟不和風小計計較,他說︰「小計,凌曼涉嫌盜賣記憶,被拘留了。」
「什麼?」
許翼惟支走露從白,說︰「如果我當初,能把凌曼爭取過來,今天就不會有這些事。」
「凌曼是不是加入了什麼組織了?」風小計竟還有心思關心這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