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歌引,邀鳳鳴 第一百四十三章◎叔叔佷子

作者 ︰ 公子容安

被打斷的兩人,頓時覺得空氣之間彌漫著尷尬的氣氛,楚玉蕤連忙起身,向後退了幾步,低著頭解釋道:「我……我喝醉了。」

她慌忙想要逃走,連亦清卻輕笑著側身躺在地上,雙眼看著楚玉蕤道:「楚楚方才,的確是醉了。」

楚玉蕤又羞又惱,忽而抬起頭,蹲,兩眼緊盯著連亦清,卻沒有平時半分的威武,現在的她看起來像是一只故意想嚇人卻讓人覺得可愛的貓。

楚玉蕤伸出手戳了戳連亦清的臉,「你不冷?」已經是十月份的天氣,他還這樣躺在地上。

連亦清坐了起來,向著楚玉蕤招了招手,楚玉蕤不知道他想做什麼,愣在原地,沒有動。

連亦清皺眉裝作很嚴肅的樣子說道:「楚楚,你過來,我有一個天大的秘密要同你說。」

楚玉蕤湊了過去,不知道連亦清會有~什麼天大的秘密同自己說,卻不想,連亦清雙手忽而抱住她的腦袋,在她的臉上輕啄一口,嘴唇掠過楚玉蕤的耳垂教她忍不住一顫。

「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連亦清的聲音在她的耳畔回響,溫熱的氣息圍繞在她的耳邊,似魔咒一般誘惑,楚玉蕤的嘴角忍不住上揚,「我也是。」

風吹的樹葉沙沙作響,知道楚玉蕤的心結解開了的白其殊坐在石階上,心里松了口氣。蘇淮看著月光下的白其殊,心里頭生出幾分莫名的情感。

微風吹的她鬢角的發絲輕揚,一時間蘇淮竟看的呆了,曾經收到的花瓶上的那句《靜女》月兌口而出:「靜女其姝,俟我于城隅。」

其殊,其殊,若是其姝,當有多好。

石階上的白其殊听到這句話時嚇了一跳,眼神慌張地看向蘇淮,「你……」她卻只說出一個「你」字,而後便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頓了頓,發現自己方才反應過大,繼續道:「你是怎麼知道這句詩的?」

「這句詩曾經在其殊名下店鋪的花瓶上出現過,其殊不記得了麼?」蘇淮反問道。

白其殊這才松了口氣,方才她差點以為蘇淮知道了自己女兒身的身份,故意說這句話來試探她。

不過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表面精明其實很蠢的蘇淮這段時間恐怕還發現不了。

蘇淮整理了一下衣裳,坐在白其殊的身旁,問道:「赤瞳臨死之前都同你說了些什麼?」他記得,赤瞳喊了白其殊一聲什麼,然後白其殊便露出無比驚訝的表情。

白其殊撓了撓頭,想起了赤瞳給她的香囊還帶在自己身上沒來得及取下,「赤瞳希望我能將他的骨灰帶去斷崖給他的師父縹緲真人,還留給我一個錦囊,說什麼未至心灰意冷時,不得打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白其殊便習慣了和蘇淮討論問題。在官場上,蘇淮早他三年入仕,在各方面都能提點她,在俗世里,蘇淮年長她幾歲,閱歷也比她豐富些。

這麼長時間,她竟然已經習慣了身邊有一個叫蘇淮的人的陪伴,所以會告訴他赤瞳對自己都說了些什麼。

但唯有一點,她隱去了。赤瞳一眼便認出自己是個女子,稱呼之時,喊的是「娘子」。

蘇淮用手撐著腦袋想了想,有些不明白,「既然赤瞳同楚玉蕤交好,為何臨終前未曾將此事托付給她?反倒是托付于你?」

白其殊搖搖頭,蘇淮提出的問題也正是她想要知道的,赤瞳雖然一直閉著雙眼,卻好像這世上所有的東西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像是一個極其善卜之人,知道所有人的命運。

等等,天命者!

白其殊突然開竅了,覺得赤瞳是天命者的可能性會很大,她從台階上起身,不顧身上的落葉,一路跑回了白府,天色漸晚,蘇淮不放心她,只好跟著一同前去。

白其殊到了書房,也不管有沒有外人,或者說蘇淮對她來說已經算不得外人了,她在書架上翻找了許久,終于發現了已經落上灰塵的《卜典》。

雙手快速翻動書頁,終于找到了有關天命者的記載,白其殊的指尖劃過一行字,說道:「是赫連氏家族的天命者。」

蘇淮也听說過天命者,但這個時代天命者不是早就已經成為了傳說嗎?為何還會存在人世間?

白其殊好像是想起了什麼,嘴里頭念念有詞,「赫連氏……赫連氏……賀?連?」她搬動了書架上的一只花瓶,書架立即從中央向著兩旁散去,一個密室展現在兩人眼前。

白其殊一腳踏了進去,走到密室盡頭,借著蠟燭昏暗的光在族譜上一遍又一遍的尋找,目光最終停止在她母親賀氏那兩個字上。

蘇淮站在白其殊的身旁,「怎麼了?」

白其殊立即合上了族譜,吞吞吐吐道:「沒……沒什麼,突然忘了我的一個祖先叫什麼,隨便看看。」

蘇淮心里卻不信白其殊那一套說辭,眼神望著被她合上的那本族譜,白其殊卻用雙手推他,把他推出了密室,轉身將密室的門關上,「真沒什麼啦!」

她笑起來,雙眼如月牙般明亮,一瞬間教蘇淮看的痴了。

蘇淮看白其殊不願意說,也沒有繼續逼問,明智地換了一個話題,「你當真要去斷崖去找什麼縹緲真人?」

白其殊點點頭,「明日一早,我便將此事同君素商量一下,畢竟是赤瞳親口所托,他既然是天命者,讓我去斷崖,必然也有他的用意所在。」

蘇淮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她的想法,而後抬頭道:「我也去。」

白其殊身子向後仰,有些不可置信道:「你去做什麼?」

「幫忙啊。」蘇淮說的理所當然,「你知道斷崖在什麼地方嗎?」。

白其殊搖搖頭。

蘇淮得意一笑,「其實我也不知道。」

然後他便看著白其殊的拳頭快要和自己的鼻尖來一個親密接觸,蘇淮連忙跳出離白其殊要多遠有多遠,雙手護著臉道:「雖然我不知道在哪,但我在外頭游歷久了,找地方很有經驗的,殊殊你要相信我!」他說著,舉起手來,做發誓狀。

白其殊的手在空中握成了拳頭而後又放下,想生氣卻又生不起來,白弟、其殊也便罷了,現在還叫上了殊殊!真是越來越親密了。

她咬牙大半天,最後只能耷拉了腦袋,用一種生無可戀地語氣回答道:「好佷兒,叔叔應了你便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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