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並沒有回答柏溪的話,靜靜的將酒杯端在手中,眼楮里閃過一絲不明情緒,隨後將杯子中的酒喝了干淨,她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將手中的酒杯放下之後這才緩緩說道︰「嗯,那我先走了。」
柏溪點點頭後便看著她消失在了黑夜之中,與她相比,自己其實貌似過的挺悠閑的,想到這里柏溪失聲一笑,隨後便恢復了淡然的模樣。
而顧長安直接到了皇宮之中,說實話,她真心的不知道系統發布的任務究竟是什麼意思?縱然她不想完成,但是這個變.態系統的懲罰任務可不是鬧著玩的,沒有辦法,只能做這個任務了,反正也就晃一眼就好了。
顧長安一邊思緒飛快的轉動著,一邊則是速度飛快的在皇宮之中行駛著,終于到了殷離的寢宮之中,她深知殷離的本事,所以利用系統將自己的身影淡化成靈魂狀態之後便進了殷離的寢~宮。
殷離這時正在桌前批閱奏折,像是感受到一股陌生的氣息,他猛然抬起了頭看向顧長安現在所在的地方,卻發現什麼都沒有,其實並不是他看不到顧長安,而是顧長安事先將自己的身影隱藏起來罷了。
「阿離。」一聲女子悲哀的聲音對著殷離從四周傳來,殷離頓了頓,這個聲音帶給他的感覺很熟悉,所以並沒有直接出手,而是停頓了手上的動作,看向顧長安現在所在的方向。
顧長安見殷離竟然如此敏.感,居然直接知道了她所在的地方,所幸她也就毫不猶豫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殷離看著自己眼前突然出現的女子,長發散落在她的肩膀上,一雙水靈的眼楮正滿眼深情的望著他,白色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好像是神仙般。
這時顧長安輕聲道︰「阿離,我回來了。」
她並沒有直接走到殷離的面前,當然她也走不了,因為系統已經控制住了她的身.體,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被系統強行控制的,顧長安無論怎麼反抗,都擺月兌不了系統設置下的禁界,只能看著‘自己’是如何的神情的對著殷離說出那些話。
殷離當然不知道這些事情,不過眼前的‘顧長安’的確給他的感覺很熟悉,不僅僅是在別的空間見過的那種,而是在記憶的深處某一處,似乎就有她的存在。
‘顧長安’見殷離並沒有說話,便緩緩走到了他的面前,眼中包含著淚水,像是下一秒就要滴落下來般,聲音微微有些顫抖道︰「呵,我就知道你已經忘記了我。」
「」殷離。
殷離其實很納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更不知道應該怎麼去面對她,看見她流淚自己竟然有一種想要將她抱在懷里好好疼愛的沖動,不過這種沖動被他阻止了,畢竟他根本不知道眼前的她究竟是真是假。
他看得出來如今的她是靈魂狀態,也就是鬼,可是她真的死了嗎?殷離在心中問著自己,可是不知為何,他不承認這個人已經死了,她給他的感覺便是這人沒有死,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
而這時明明已經睡著的顧寧突然從外面將門推開,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殷離本想要將顧寧呵斥回到他自己的寢宮時,卻發現顧寧一直直勾勾的盯著‘顧長安’看著。
而此時顧長安心中有些崩潰,怎麼做個任務居然還遇見了兒子,可是見兒子一臉懵筆的望著她,她心中便知曉了這任務鐵定要被破壞,因為瞧他兒子現在這表情,就跟豬隊友一樣,根本不懂的眼色。
「娘親」顧寧從外面進來之後,這才低啞著聲音喊著她,顧長安當然回答不了了,只見偽‘顧長安’對著自己的兒子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卻並未多開口說一句話。
顧寧見自己的娘親笑的如三月里的春風般的望著她,不禁有些感覺到了尿急,想要立馬出去的沖動,不過顧寧畢竟是顧寧,從小跟著顧長安和楚流長大,什麼世面沒有見過?自然而然的便練就了一副不明所以的態度。
顧長安的任務只不過是變成鬼來殷離面前溜達一圈,幸好這時系統的提示聲響了出來,明顯任務已經完成,這個身.體終于歸她之後便毫不猶豫的消失在了父子二人面前。
顧長安倒是無所謂,但是可憐那還在皇宮之中一臉懵筆的父子,殷離是怎麼也想不到顧寧竟然知道顧長安是他的母親,但是看顧長安的反應像是他和兒子有病一般,居然一眨眼就逃走了。
而顧寧則是在想怎麼娘親今天身上的氣息這麼奇怪?完全就不像平時那般外冷內熱的模樣,反倒是添加了幾分溫柔的模樣。
顧寧連忙搖搖腦袋,這特麼都是什麼跟什麼?抬起頭看著還在失神的殷離不由的走到他的面前軟軟的開口道︰「爹爹你怎麼了?」
殷離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眼中出現了一絲溫柔,卻瞬間就不見了,只見他將自己的手放在顧寧腦袋上揉了揉道︰「沒事,快去歇息,這麼晚了,你明早還要上學堂。」
顧寧本還想說些什麼,但是一想到面前的狐狸爹爹對他娘親的態度便瞬間閉上了嘴巴,將原本要說出口的話都咽下了喉嚨之中,然後故意裝作沒事的模樣,對著殷離笑了笑便離開了。
待顧寧走出他的寢宮之中後,殷離似有似無的嘆了一口氣,不說別的什麼,就這個夜晚顧長安出現的那一幕足夠擾亂他的心神,本想要繼續拿起桌上的折子繼續批閱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已經看不下去了。
殷離坐在桌前呆了一刻鐘的時間便將拉住熄滅,將自己身上的龍袍月兌下之後躺在了床上,夜很靜,靜到這里只能听到他淺淺的呼吸聲以及自己的心跳聲。
躺在床上的他一直想著今天顧長安的模樣以及說話的語氣,越來越睡不著,思緒就那樣飄了許久,根本沒有著陸的可能,閉上眼楮的他第一次發現原來一個夜晚可以這麼煎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