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內,顧長安已然到達了皇宮之中,殷離在她進入京城之時便直接派人去將她接入宮中,然而顧長安卻不想那麼早進宮,奈何來請她入宮的太監是殷離身邊的人,自己也不好直接拒絕,更何況如今身份已經被看破,所以也就直接衣服都沒有換上便直接進了皇宮。
顧長安身上的衣服並不髒,甚至可以說是一塵不染,不夠因為路上趕時間畢竟匆忙,也就沒有停留在客棧多久,直接回來了。
一到皇宮之中之後,她便被直接帶入了殷離的寢宮之中,殷離站在院中看著樹上的葉子,陽光照耀在他的臉上,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麼,身後的公公退了下去,顧長安走上前,半跪在地上道︰「微臣叩見皇上。」
殷離早就在她走到寢宮門口時便已經听到了她的腳步聲,他轉過頭走到顧長安的身邊虛扶了一把,低沉的嗓音從他的口中說了出()來︰「嗯,先起來吧。」
顧長安看他臉上並沒有不愉快的表情,便將心中的疑惑暫時放下,她仰著頭正好與殷離的眼楮對視在了一起,心中劃過一絲不自然,便將頭低了下來,只見這時殷離對著她開口道︰「我失去了關于你的記憶,而如今朝中你早已死去,現在並非是恢復你身份的時間,朝廷中有想要反叛的人不少,朕希望你能幫助朕。」
殷離說完後,嘆了一口氣,其實他可以不讓顧長安幫忙的,但是自己的記憶力並沒有她的存在,不知道究竟是因為受了傷將她忘記還是被封印了自己的記憶,這才出此下策用另一種方法讓顧長安留在自己的身邊。
他內心其實是糾結的,一方面害怕顧長安會悄然離去,對于這一點,他的心中沒來由的無意是恐懼的,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現在顧長安在朝廷中能夠佔足自己的立場和地位,說白了,自己也有一絲想要讓她幫助自己,至少能夠暫時將朝廷中的人心安穩下來。
顧長安並不知道他的想法,心中對于殷離的理由無意是生氣的,不過她的大仇未報,肯定不會提前從京城之中離去,眼簾下垂,眼中的一絲殺意閃過,不過很快便被她掩飾了起來,而在殷離看來,她的這個動作似乎是有些傷心。
殷離不知道怎麼去說這件事,只好保持著自己的沉默,良久之後,顧長安才沉下了自己的聲音,抬起頭對著殷離道︰「微臣听命。」
殷離本該因為他的這一句話感到高興,但是顧長安說的話句話卻讓他覺得似乎這個人的心已經死了,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感情可言,無奈之下,他伸出手扶上顧長安的臉頰,凝望著顧長安的雙眼,看了許久,終是沒有將心中的話說出來。
顧長安輕笑了一聲,將他的手放了下來︰「皇上不必擔憂,微臣只是奉命行事,且是心甘情願,沒有什麼好無奈的。」,殷離見她這麼一說,自己更加無話可說了,不知為何心中感覺到一絲慌亂,卻僅僅只是一閃而過,隨後便恢復了冷漠的神情。
顧長安看著他臉部的變化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安靜的站在一旁等候他的回話,許久之後,殷離輕咳一聲,「顧寧是你和朕的孩子,對嗎?」。,雖然他心中依舊猜測到了,但是卻還是忍不住詢問了一番。
顧長安點點頭,回答道︰「回皇上,是的。」
「那,你們之前是怎麼生活的?」雖然有些不自然,但是殷離卻將那一份不自然隱藏的很好,就連顧長安都認為他只是隨口一問。
不過這句話顧長安並不打算回答,殷離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她開口,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問錯了,但是不可能啊,看到顧寧被養的那麼聰明不說,一看就是沒有受過苦的孩子,他們以前的生活應該是不錯的,不過顧長安沒有打算說,他也就沒有繼續再詢問下去,自覺的將話題轉移開,倏然走到旁邊的一間房中,將一直站在房中偷听的顧寧牽了出來。
「娘」顧寧眼中含著眼淚,他如今已經七歲了,自從去年顧長安走了之後自己便再也沒有見過他,心中不可能不想她,而顧長安听見他喊出的這一聲‘娘’,心中的痛苦逐漸加大,卻依舊冷著臉將頭轉向顧寧,隨後蹲子揉了揉顧寧的腦袋,平復了一下心情,沒有說話,直接將顧寧抱在了懷中。
顧寧被她抱在懷中之後終于放聲哭了出來,一邊哭還一邊叫著‘娘’,讓顧長安更是心疼他,許久之後,顧寧的哭聲逐漸小了下去,殷離見到母子二人相聚的場景時,突然有一種他是外人的感覺,所以早在顧寧哭的時候他便悄然無息的走了出去,留下他們母子好好的重逢。
顧寧從顧長安的懷中抬起了頭,看見自己的娘親眼中含著淚珠,他沙啞著稚女敕的嗓音開口道︰「娘我好想你,好像娘親。」
顧長安忍了忍,她將顧寧拉到院中的石凳上坐著,然後嘴角輕輕的揚起了一個笑容,開口道︰「好,娘也想你,在皇宮中有沒有听話?這里不比宮外,不能鬧,不能隨便走動,更不要欺負別人,知道嗎?」。
「我知道,我很听話,不出這里,但是娘,這里不好玩,我一點也不喜歡這里,我想要回家。」小小的顧寧對著顧長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心里真的很傷心,在他的眼中,這里雖然有爹爹,但是卻始終比不過自己的娘親和舅舅重要。
以前娘親還在昏迷的時候,自己被舅舅一手帶到大,從來沒有任何約束,本來以為到了皇宮,雖然不是很自由,但是至少應該不會過得很辛苦,但是卻出乎了他的意料,剛開始的時候他來到這個皇宮之中時就常常被一些看不起他的人欺負,雖然最後那些人被他爹爹給砍了腦袋,但是這卻成了他心中的一塊疙瘩,要不是娘親和舅舅都不在,就連柏叔叔都出去了,恐怕他早就悄悄的跑回去待著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