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舞池不算大,因為人很多,所以顯得擁擠,呂詩淼覺得若是動作幅度稍微大點兒,就會踫到別人,所以盡量將身體往蘇韜身上貼靠,從她頭發上傳出一陣似有似無的幽香,讓人生出一種沖動,很想把呂詩淼摟到懷中。
呂詩淼似乎感覺到了蘇韜異樣的目光,咬著嘴唇,白了他一眼,低聲道︰「討厭,看什麼看?搞得我心慌慌的,還跳不跳舞啊?」
蘇韜微微一笑,將手搭在她的腋下,湊到她的耳邊,低聲道︰「演戲要逼真,若是我對你表現得形同路人,那你老公豈不是一眼就能看穿了?」
呂詩淼揚起下頜,吐氣如蘭,恨恨地說道︰「你不會趁機揩我油吧?」
蘇韜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低聲道︰「怎麼?現在如果想要逃跑,你還有機會。」
呂詩淼咯咯笑出聲,將雙手騰出來,環繞在蘇韜的脖頸上,輕笑道︰「好吧,誰逃誰小狗。」
蘇韜感覺胸口一陣綿軟,呂詩淼過度用力,將胸脯全部貼靠上來,暗忖呂詩淼此刻心態,恐怕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他朝舞池外望去,雖然光線不是特別好,但能看到喬波所處的位置,目光正觀察著這邊,看不清楚面部表情,但能想象心中的怒火。
音樂的節奏強烈起來,蘇韜故意做了一個超大幅度的動作,一只手從她的小腿位置,慢慢往上走,游走到臀部,輕輕一托,同時將頭埋在她雪白的脖頸邊。
喬波瞬間站起來,蘇韜用了個借位的方法,從他的角度望去,蘇韜正在與呂詩淼激情四射的擁吻。
喬波再也忍受不住,直接從舞池走了過去,前面有人擋著,也被他憤怒地給撥開。
喬波將左手搭在蘇韜的肩頭,右手已經握拳,只等蘇韜回頭,就迎面打過去。可惜,當手掌落下的瞬間,如同抹了油一般,滑了過去,失掉了重心,腳上也被辦了一下,整個人往前方撲了個空。
喬波的狼狽,引起舞池的騷動,四周的男女全部往外躲,給喬波、蘇韜、呂詩淼留下了空間。
喬波原本酒就有點多,如今有點懵,半晌才反應過來,指著呂詩淼的鼻子罵道︰「蕩婦!」
呂詩淼冷笑一聲,道︰「喬波,這個酒吧,你有股份,也是半個老板,不要在這里丟人。咱倆各玩各的,互不干擾。那邊還有個姑娘,等著你呢。」
喬波听呂詩淼這麼說,肺都要氣炸了,指著呂詩淼,道︰「你給我等著,看我不找人,把你身邊的那個小白臉給打殘了。」
喬波踉蹌走出,呂詩淼拉了拉蘇韜,低聲道︰「咱們趕緊走吧!」
「為什麼要走?」蘇韜笑著問道。
呂詩淼突然覺得蘇韜跟白痴無二,低聲道︰「沒見喬波說,要去喊人嗎?酒吧有他的股份,是他的地盤,如果繼續待下去,會有危險!」
蘇韜嘆了口氣,道︰「明知有危險,還帶著我來,這不是明擺著將我把火坑里推嗎?」。
酒吧嘈雜,所以兩人如今距離靠得很近,蘇韜幾乎是嘴唇貼著呂詩淼的耳邊說話,呂詩淼只覺得耳朵發癢,她沒好氣道︰「我原本只是過來坐一坐,誰能想到,剛才跳舞有點過火,把喬波給惹毛了。」
蘇韜微微一笑,道︰「你好像有點畏懼他?」
呂詩淼臉色一僵,嘆氣道︰「他就是個瘋子。去年我曾經要與他離婚,結果他拿著一把刀,在我面前自殘,將手腕割得鮮血淋灕,說只要離婚,就在我面前自殺。」
蘇韜淡淡笑道︰「竟然用自己的生命來威脅別人,這家伙也是窩囊到極致。」
听到蘇韜這麼評價自己的丈夫,呂詩淼心中也不是個滋味,遠遠地瞧見喬波帶著幾個粗壯的安保過來,她拽住蘇韜的手掌,道︰「咱們趕緊走吧,喬波不會把我怎麼樣,但肯定會對你下狠手。」
蘇韜嘆氣道︰「門口已經被賭住,暫時也出不去啊。」
呂詩淼此刻有點後悔,原本只是一時興起,沒想到蘇韜給牽扯進來。
喬波已經來到舞池,指著蘇韜,道︰「兄弟們,給我打死那個男的。」
喬波現在心中滿是惡氣,自己老婆在家給自己戴綠帽子就算了,現在跑到自己眼皮底下,跟小白臉卿卿我我,這換做任何男人都不能忍。
安保都是漢州大學體育學院的學生,一個人對付三四個普通人,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不過對面站著的是蘇韜,場面就得反轉。
足有一米九的高個,提著一根甩棍,迎面朝蘇韜面門砸去,蘇韜側過身,手指在他的腕上戳了一下,他整條胳膊頓時就縮了回去,哎喲一聲,捂著手腕在地上打滾。
站在他身後的安保,被嚇了一跳,也只能硬著頭皮上,抬起腳往蘇韜的小月復踹過去,蘇韜不進反退,往後撤了一步,那安保覺得腳底一麻,整條腿失去知覺,酸疼的感覺,一路蔓延到小月復,他捂著大腿,再也站不起來。
其他幾人,見到蘇韜的手法這麼詭異,都被嚇了一跳,分別站在兩側,不敢再貿然往上沖。
喬波原本以為收拾蘇韜很簡單,沒想到一個照面,兩人都躺在地上,其他幾人也被震懾。他怒氣沖沖地說道︰「媽的,給我上啊,花錢雇佣你們來的,現在不頂上去,就炒你們魷魚!」
其中一個仗著自己練過幾天截拳道,他怒吼一聲,給自己鼓氣,然後跳到蘇韜面前,隔著三四米打了幾個花式,然後突然啟動,一個鏟腿,朝蘇韜的右腿飛踢過去。
對方來勢凶猛,若是被鏟到,至少得小腿骨折。
蘇韜看都沒看他一眼,騰空而起,等他劃過了之後,單腿著地,另外一只腳,朝他的腰肋踢了一下。
那人哎呀一聲,在地上翻了個滾,蜷縮在角落里,淒慘地痛嚎。
對付這幾人,蘇韜還是留有余地,若是真要下狠招,他們就不是一時半刻失去戰斗力這麼簡單了。
「給我上啊!」喬波明顯有點慌了,他朝其余幾人怒吼著命令道。
「上你妹啊!明顯打不過。大不了工資不要了。」其余幾人下去把受傷的同學攙扶起來,直接就往酒吧外走了。
一切發生得很快,呂詩淼此刻才回過神,驚訝地望著蘇韜,此刻她聯系起來,暗忖這也難怪,當初喬德浩在開會的時候,突然出現尿崩,也是蘇韜動的手腳。
那幾個安保剛出了酒吧,一米九的高個,怪叫了一聲,揮了揮手臂,道︰「女乃女乃的,真是太玄乎了,剛才手臂疼得要死,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另外兩人隨後也怪叫一聲,傷勢也消失了。仔細聯想,他們無比確定遇到了傳說中的高手,打定主意不敢再回頭惹事了。
酒吧內,喬波滿頭大汗地望著蘇韜,客人們已經走掉不少,剩下的都是一些看熱鬧及工作人員。
喬波的合伙人,也是酒吧的大股東,穿著碎花襯衫的中年男人走到喬波身前,望了蘇韜一眼,遞了一支煙,道︰「兄弟,我叫鐘天寶,是這個酒吧的負責人。看在我的面上,今天的事情點到即止,如何?」
蘇韜望了一眼呂詩淼,笑道︰「我是她的保鏢,是否就此作罷,得看老板的意思了。」
呂詩淼沒好氣地白了一眼蘇韜,也猜到他的良苦用心,淡淡道︰「鐘老板,不好意思,咱們其實見過一次面,今天的事情嚴格意義上算是家事。」
鐘天寶其實早就知道呂詩淼是喬波的老婆,笑道︰「弟妹,我當然認識你。要不這樣吧,你和喬波的問題,回家再議,我們這里還得做生意呢。」
呂詩淼淡淡地掃了喬波一眼,道︰「喬波,我要跟你離婚,明天民政局見吧。」
喬波見呂詩淼主動提出離婚,只覺得出氣多進氣少,鼻子都歪了,他指著呂詩淼渾身發抖,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睜睜地望著呂詩淼攙扶著蘇韜的胳膊,往酒吧外走去。
「老鐘,你這點義氣都不講,怎麼就這麼放他走了?」喬波怒聲質問。
鐘天寶無奈地搖頭,道︰「你知道你老婆身邊的那個人是誰嗎?」。
喬波面色一僵,道︰「莫非大有來頭?」
鐘天寶點了點頭,道︰「漢州敢惹他的人恐怕不多,前段時間淮南聶家要一百萬買他的命,結果被毒寡婦給攔住了。」
喬波滿面震驚,道︰「他跟毒寡婦有關系?」
鐘天寶壓低聲音,道︰「外面傳言,他是毒寡婦的新歡,惹不起啊。」
蘇韜被聶家通緝,漢州稍有勢力的,都有他的資料。
「那我這口氣就出不了?」喬波憋屈無比。
被人當著面戴綠帽子,然而揚長而去,任何男人都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鐘天寶皺眉道︰「事情壞在你媳婦身上,你要撒氣,就沖著她發啊。今天你也看到了,蘇韜的功夫不簡單,就算我再喊一車人來,恐怕對方也就辦法全身而退,而且若惹了毒寡婦,你我也不用在漢州混了。咱們酒吧畢竟還得做生意,總不能任意妄為吧?」
喬波見鐘天寶言及此處,也只能恨得牙癢癢的,將一口惡氣硬是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