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王大賽獲勝,只是一系列麻煩的開始而已。
首先,參加中醫文化論壇的閉幕式,將組委會事先準備好的稿子照本宣科的念一遍;其次,接受眾多媒體的采訪,尤其要配合《杏林》、《岐黃》兩個業內最專業、知名的雜志,提供足夠的素材,以便後面大篇幅對中醫文化論壇暨醫王大賽進行報道;最終,還得作為重要人物,參加晚上的酒宴。
當然,一切都是幸福的麻煩。
《杏林》雜志的記者名叫齊娟,是一位大約三十二三歲的御姐,容貌不算出眾,但勝在氣場十足,她鼻梁上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燙卷的棕色頭發,舒緩地匹薩在兩肩,穿著黑色的小西裝外套,里面的白色打底衫領口開得很低,露出傲然的事業線,鎖骨與鼓起的半圓弧中間有一顆米粒大小的黑痣,位置特別奇妙,惹得蘇韜不時地將目光飄香那里。
W@女人的嫵媚性感,有時候不是胸大臀肥,那麼簡單,往往一個細節,就能挑動異性內心的躁動。
另外一名雜志社《岐黃》的記者名叫陳道勇,頭發稀疏,牙齒泛黃,身材干瘦,乍一看還以為是吸食毒品過量的癮君子。
兩名記者在總統套房內對蘇韜進行采訪,同行是冤家,雖然《杏林》的歷史比不上《岐黃》悠久,但這幾年來發展速度迅猛,無論銷量還是知名度,都遠比《岐黃》更佳。《岐黃》注重理論研究,《杏林》關注行業動態,側重面不同,決定了受眾群的多少。
「作為醫王大賽舉辦以來最年輕的醫王,你此刻的心情如何?」陳道勇的問題比較中庸,也比較好回答。
「贏了比賽,心情肯定很美好。但我覺得,是否年輕,與能否取得醫王稱號,沒有直接的聯系。天賦和努力,才是決定實力的關鍵。」蘇韜盡量把問題回答得比較有水平。
齊娟展現出了女性特有的強勢,提出的問題比較犀利,她輕撫劉海,追問道︰「那你的意思是,參加決賽的第二名選手王國鋒,無論天賦還是努力,都比不上你咯?」
蘇韜聳了聳肩,笑道︰「可以這麼理解!論天賦的話,我可能比不上在四強賽遇到的選手莫穗兒,你應該知道她今天才十八歲。」
若是一般人這麼回答問題,恐怕會給人很狂妄的感覺,但蘇韜已經獲得了醫王稱號,他有資格這麼評價自己的對手。自己比王國鋒年輕十歲左右,天賦毋庸置疑,至于努力,蘇韜十年神秘修煉,不知道品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才練成了如今的過硬實力。
齊娟怔了怔,停下正在速記的鋼筆,暗忖蘇韜這個年輕醫王挺有意思,不應該過分古板地看待他,問道︰「我注意到,除了江淮醫院中醫科主任的身份之外,你還是三味堂的繼承者,如此年輕,就身兼多職,你覺得如何處理好這些身份帶來的相應職責。」
「俗話說,貪多嚼不爛。我的重心還在祖傳的三味堂,至于江淮醫院中醫科掛職,那是因為院長狄世元對我有知遇之恩。」蘇韜倒也沒有過多隱瞞,畢竟這也不算什麼難以啟齒的秘密。
陳道勇發現自己有點插不上嘴,連忙見縫插針的提了個問題,「你有沒有著書立傳的想法?」
蘇韜淡淡一笑,道︰「暫時還沒有那個打算,畢竟我的人生和事業才剛剛起步,雖然現在的經歷已經足夠精彩和傳奇,但遠沒到總結的時候,著書立傳的事情,還是交給人生閱歷豐富的老神醫吧。」
蘇韜展現出了與年齡不一樣的成熟穩重,他回答問題看似輕狂,但仔細分析,卻又是滴水不漏,再慢慢品味,又有幾分幽默詼諧的味道,跟這樣的采訪對象在一起,是一種奇妙的樂趣。
齊娟發現對蘇韜的專訪,看上去是她在提問題,其實主要還是蘇韜引導話題,這篇專訪基本會按照蘇韜的意思撰寫成文。
兩人隨後又與蘇韜進行了一系列精彩的問答,蘇韜的回答簡練且老辣,偶爾說個段子,惹得齊娟忍俊不已。陳道勇是個比較嚴肅的人,也偶爾露出笑容。
齊娟覺得時間差不多,伸出手,笑道︰「很開心你能接受我們的專訪,從今天開始,《杏林》雜志會對你隨時關注,相信你能給中醫圈,帶來一股清泉。」
「當然,我也有可能是一股泥石流。」蘇韜自嘲地笑道,捏了捏齊娟的手掌,雖然有點干,但溫軟如玉。
陳道勇與蘇韜也握了握手,蘇韜將兩人送出總統套房。
隨後,身後傳來一陣清脆的掌聲,晏靜走了出來,嘴角帶著笑意,道︰「人生第一個專訪,你處理得舉重若輕,有泰山崩于頂而面不改色之感。」
蘇韜長嘆一口氣,道︰「作為一名優秀的大夫,心理素質過硬,這是最基本的要求。專訪算得了什麼,無論說了什麼,他們在成稿之前,都會按照自己的想法進行重新組合,把白的描成黑,把紅的說成綠的。想要有一篇好的專訪,不妨迎合他們的心態,跟他們成為不錯的朋友,這樣他們潛意識里就會幫你說好話。」
晏靜微微一怔,沒想到蘇韜還有這麼一套鞭闢入里的理論,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淡淡笑道︰「今天辛苦你了,佘夫人已經月兌離危險。她清醒之後,已經給出答案,指認聶海天的犯罪行為。」
蘇韜端起晏靜剛剛泯過一口,還留有紅色唇印的玻璃杯,也泯了一口,似笑非笑地說道︰「你知道,我真正關注的不是那個!」
晏靜玉腿交疊,換了個性感迷人的坐姿,豐腴有致的曲線,難掩清秀月兌俗的風采,玲瓏浮凸,舉手投足間搖曳清香,她風姿綽約地托著下巴,另一只手抵著胸口,肘部擠壓出了明顯的凹陷,使得原本極具靜美的畫面平添了一份動感的魅力,宛如春日陽光下,冰雪初融下一抹嬌艷的牡丹花。
「關于對聶家的指證,證據已經收集得差不多。蔡忠樸在真相大白的過程中,承擔著重要的作用,推進了案件的速度,所以有關部門鑒于他的重大立功表現,將功抵過,會酌情減緩他的罪行。畢竟在整個鏈條之中,蔡忠樸不過是一枚被人利用的棋子而已。」晏靜耐心地解釋道,
「現在不將蔡忠樸放出來,也是一件好事,畢竟與聶家有關聯的勢力,還沒有被一網打盡,這也是為了保護他的人生安全。」
蘇韜點了點頭,略有些不滿地說道︰「做了這麼多事,發現自己不過是棋盤上的一枚棋子,這種滋味還真不爽!」
晏靜嫣然笑道︰「人生如棋,那些布局者,在某些人的眼中,也不過是棋子而已。」
蘇韜點了點頭,瞟了瞟晏靜豐翹的臀兒,滿足了一下眼欲,淡淡笑問︰「等下的酒宴,你去參加嗎?」
晏靜眨了眨撲朔迷離的眼眸,道︰「就看新科醫王,邀不邀請人家了。」
蘇韜尷尬地一笑,道︰「從毒寡婦口中听到‘人家’這兩個字,怎麼覺得怪怪的?」
「人家」一般是弱女子的自稱,從霸道的毒寡婦口中說出來,自有種詭異的美感。就在不久之前,在毒寡婦的操刀之下,淮北最大的地方勢力聶家,可是被掀了個底朝天。此前,任誰都不會相信,淮南和淮北兩大勢力的角逐中,聶家會如此不懈一擊。
「中醫論壇結束,藥王谷也將退出淮北。徐天德老謀深算,最終還是功虧一簣。他原本以為佘夫人是他的掌中之物,其實不過被佘夫人給迷惑了而已。」晏靜咯咯銀鈴般的脆笑,頭頂水晶燈飄射出柔和的光芒,照在她粉女敕如玉的臉頰上,淡淡的香味似乎從她胸口溢了出來,讓人心曠神怡。
蘇韜嘆了口氣,對佘夫人體內的情況也是很了解,道︰「除了鶴頂紅毒之外,佘夫人還長期服用幾種特殊的藥物,比鴉*片、病毒這些常見的毒品更加霸道。」
晏靜笑容變冷,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道︰「與狼共舞,若是沒有那股狠勁,又豈能得到他們的信任?」
讓徐天德和聶海天反目,這對于擊敗聶家很關鍵,也很重要,因為大量的機密資料,佘夫人都是從徐天德手中獲取的。徐天德與聶海天配合多年,心中早有取而代之的心里,所以暗中采集整理了大量的證據。
機關算盡,聶家垮台,藥王谷只不過替人做了嫁衣而已。
等蘇韜從總統套房重新來到禮堂,里面已經重新調整布置過,原來觀眾席和擂台已經全部被撤去,四周擺放著餐桌,各種糕點、酒水、菜肴分類擱置,酒宴采取的是西式自助餐形式,倒是讓人覺得有點詫異。
晏靜有備而來,換了一身紫色的晚禮服,從後背望去,可以看到雪白的V型肌膚成片,她頭發高高地豎起,朱唇上涂抹著磨砂晶亮的唇膏,顧盼生姿,站在這樣氣場強大的女人旁邊,會有一種壓力,因為會迎來異性的羨慕嫉妒恨。
不過,蘇韜是酒宴的主角,他站在晏靜旁邊,竟壓得住她強大的氣場,這一刻晏靜也成了綠葉。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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