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安!不好意思,今天一大早七點多就開車送老母去醫院做檢查,本以為十二點左右就能回到家的,結果沒有想到搞到現在才回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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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修沒有理會消化內科的那兩個醫生和劉正良他們的神色。
事實上,他壓根就沒有注意到他們的神色。
他的注意力,完全都放在了那些老人的檢查報告和資料上面,或者說,用在思考和探索上面。
和劉正良他們所以為的不一樣,葉修之所以要看這些檢查報告和資料,並不是為了想要通過西醫的方面想出什麼辦法來。
他很清楚在西醫這一方面,劉正良是什麼水平。
這位劉三爺對劉正良如此重要,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在發現老人生病之後,劉正良肯定是絞盡腦汁,想盡辦法去救治劉三爺的。
既然劉正良這位專家絞盡腦汁都想不到辦法,就憑他葉修對消化內科那半吊子的理解和水平,怎麼可能想得到什麼辦法?
葉修就算是再自負和驕傲,也還沒自負到認為他在消化內科領域的理解和醫術,能夠和劉正良相提並論,甚至比劉正良還更強的程度。
上次蘇冬梅母親的情況,根本就是一個意外,並不是說他真的水平高過他,而且劉正良當時也只是被自己的思維誤導了而已,以他的經驗,就算沒有他當時那頗有些誤打誤撞的判斷,劉正良遲早也肯定會找到問題的癥結所在的。
葉修之所以還要看這些檢查資料和報告,是因為葉修想要通過這些報告和資料,更具體和更清楚地了解老爺子目前的身體狀況。
毫無疑問,中醫是一門很偉大的學科,望聞問切四診學說,更是極為偉大的醫學智慧,在沒有電,沒有射線探查技術,沒有什麼磁共振等現代醫學檢查技術的時候,僅憑著人體最原始的听力,視覺,嗅覺,以及病人直觀的感覺,能夠直接地判斷人的身體情況,診斷出人的疾病,以及病痛程度。
最後更是通過一代又一代醫學的傳承,不斷的總結,不斷地積累,不斷的提升,通過人類本身的智慧,將這種原始的診斷方式形成成一門學科,再一代一代地改善和傳承,讓它的診查更加精準。
但是望聞問切再精準,也終究還是不如射線和各種光學設備等現代影像檢查來得精準和直觀。而且這一門學科的精準程度,很大程度上取決于診斷的人,人的經驗不一樣,積累不一樣,檢查的結果的精準度差距也會比較大。越是經驗豐富,心思細膩,醫術高超的老中醫,診斷的結果,越是精準!
對于葉修這個在中醫方面還只能算是入門級的人來說,平時看看那些傷風感冒,細菌感染的病人還好說,還比較有信心,但是對于病床上的劉三爺這麼復雜的情況,葉修對他自己的這種診斷的技術,還真沒有很大的信心,所以他希望通過這些現代影像檢查的報告,更具體地了解劉三爺的情況。
在了解清楚情況之後,再看看能不能想到什麼辦法。
其實像葉修這種做法,在現代的很多的中醫院,或中醫科,也是非常常見的,很多的中醫醫師,在病人過來之後,在診了一下脈之後,遇到一些不太清楚,或不太確定的情況,往往都會給病人開檢查單,讓病人去做現代影像學的檢查。
胃部三個位置都有很麻煩的傷口……
十二指腸也有感染受傷……
對應的胃經和腸經分別受損度都極高……
究竟有沒有什麼可能對其進行修復?
一張張的檢查資料從葉修的指尖翻過,一個個的關鍵和核心問題,在他的腦海里浮現,葉修的思維飛快地運轉著,飛快地思考著,不停的在他的大腦的記憶庫中的那些中醫方面的知識之中尋找著可能的辦法。
「葉醫生……」
「劉主任……」
看著陷入沉思之中的葉修,在靜靜地等了一會之後,劉正良終于忍不住了,決定開聲打斷葉修,雖然他知道這樣打斷葉修有些不禮貌,但是他真的不想繼續在這里浪費時間,現在的每一分鐘對他來說,都是非常寶貴的,他還想努力爭取一下,看看能不能想到救治的辦法。
而也就在劉正良開聲的一刻,葉修也從沉思之中,抬起了頭,兩人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了起來。
兩人都沒有想到這麼巧,兩人的神色都不由得同時愕了一下。
「葉醫生您有什麼看法了嗎?」。
最後還是劉正良先回過神來,神色有些尷尬地望向葉修。
「劉主任,是這樣的,我剛才認真的檢查了一下,老人的病情,確實是太嚴重了,胃部和腸部的傷害非常嚴重,甚至都影響到其他的身體的肌能了,通過一些常規的方法,我覺得可能是很難想到什麼辦法的了。」
葉修收攝了一下神色,認真地向劉正良分析起了情況來。
病情很嚴重?
這不是廢話嗎!
這是只要是稍微有些醫學基礎,看得出影像學資料和報告的人都看得出來的事實好嗎?
通過常規的思路很難想到什麼辦法?
要是通過常規的思路能想到辦法的話,劉主任早就想到辦法了好嗎?難道他以為劉主任連常規的辦法都想不到?不要說常規的思路,就算是非常規的思路,劉主任都想了好幾條了好嗎?
思考了這麼久,就想出這麼一堆廢話?
見葉修一臉認真地向劉正良開口說話,還以為葉修真的看出了什麼門道,能夠說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來,正一臉錯愕之色的年輕醫生和那個小文,在听完葉修的話語之後,臉上頓時不由得露出了一臉的鄙夷的神色。
「嗯。」
劉正良的眼里也閃過了一絲失望的神色,葉修的這些分析實在太尋常了,不過好在他這次本來就沒有抱什麼希望,所以也談不上什麼失望之類的,對于葉修的分析,也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剛才我在認真的分析和思考之後,我覺得或許只有一個方法,能夠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幫到老人家。」
葉修並沒有理會那兩人向他投來的鄙夷之色,而是繼續一臉認真地向劉正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