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兩個男人都受了傷,此次下手機會再好不過了。」趙柱子也跟著咬了口肉,將酒壇子往他們身旁推了推,「反正法子我是想了,看你們敢不敢動手了。」
四個人互相看了看,略一思考便做了決定,「好,就干這一票。」
說罷其中一個人將酒壇子舉起來,仰頭喝了一口。
「這酒怎麼一股怪味?」
趙柱子心里咯 了一下,呵呵笑了兩聲,「怎麼可能有怪味,這可是打的好酒。」
那人也就隨口說了一句,便將酒壇子遞到了一旁。
趙柱子看著他們幾個將酒都喝下去,等酒壇子轉了一圈最後落在他手上的時候,他只盯著那壇子里面的酒,卻絲毫沒有要喝下去的打算。
「你怎麼不喝?」
「我一會還要回去準備一下,我家老頭子要是聞到酒.+du.味,一會要把我關起來的。」趙柱子隨便找了個借口,站起來看著他們道,「我先回去準備一下,我們天一黑就動手。」
幾人都點了點頭,趙柱子從山洞里出來,回頭看了一眼,忍不住露出譏諷的笑,「你們就等死吧。」
回到家的時候,趙柱子心情大好,一把推開了家里的門,便被嚇到了。
趙三叔躺在炕上,嘴角吐著白沫子,兩眼等著直勾勾的盯著門口。
趙柱子嚇了一跳,趕緊的走過去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老頭子。」
趙三叔身體已經僵硬了,怎麼推都沒有反應,趙柱子這下害怕了,顫抖著雙手探上他的鼻子,猛地一縮。
「爹!」趙柱子哀嚎了一聲,整個人趴在了趙三叔身上。
他打小沒了娘,是跟著趙三叔一起長大的,父子兩個感情是很深厚。雖說這幾年和趙三叔總是為了銀子的事鬧,他嘴上也沒幾句好話,可心里還是很看重這個老爹的。
眼瞅著趙三叔突然就沒了,趙柱子如遭雷劈,整個人都懵掉了,隨即痛苦的大哭了起來。
趙家左右都有鄰居,他這哀嚎聲隔著牆左右鄰居都听到了,察覺到了不對勁,趕緊的跑來看看。
這一看不要緊,都嚇得不行,好好地一個人怎麼突然就沒了。
「有人害了我爹,報官,報官!」趙柱子紅著一雙眼楮恨恨地道。
趙三叔身強體健,自己能種十幾畝地都沒問題,這突然就沒了,確實挺讓人震驚的。
衙差很快來了,吳六領著一個小衙差過來的,他眉頭皺著,「這蓮花村也不知道著了什麼邪,這剛過了年多久,就死了三個人了。」
趙柱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只嚎叫他爹是被人給害死的,屋里七嘴八舌的,吵得吳六一個頭兩個大。
吳六靠近尸體看了看,又聞了聞,皺眉道,「喝酒了?」
「沒有,我家沒有酒。」趙柱子下意識的搖頭。
「你當我是鼻子不好用嗎,這麼大的酒味我能聞錯?」吳六有些不滿,他呵斥了一句。
趙柱子這才靠近聞了聞,他之前太過悲痛,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被提醒了一遭,低頭靠近趙三叔的尸體聞了聞,果真是很大的酒味。
他皺著眉正要說自己家確實沒有酒的時候,猛地想起了什麼,臉唰的一下白了。
吳六就站在他邊上,自然是看到了他的反應,「你好像是響起了什麼?」
「沒有。」趙柱子下意識的反駁,過後又想起了自己的反應太過激烈,忙放低了聲音,「我家沒有酒。」
吳六看了看他,又收回了視線,指揮著身後的小衙差過來扒開趙三叔的嘴巴,看了看,才道,「這看樣子像是中毒。」
他這話說完趙柱子明顯身子又晃了晃,險些站不住,嘴里喃喃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村里死了人,周圍的人家自然要上門幫襯一二,顧大莊對上次趙柱子被他連累受傷這事心里十分的愧疚,知道此事自然是第一時間便趕過去了。
一直忙碌到了天黑了才回家,陳氏給他斷了水洗手,那眼神詢問一番,見他搖搖頭,只深嘆了口氣,自是不再問了。
顧家這是要準備喜事,死人這種事不吉利,倒也不方便說什麼。
「你這幾天過去看看,能幫上的就多幫幫。」陳氏到底也覺得有些惋惜,這好端端的人就沒了。
「知道了。」顧大莊點點頭,拿著濕帕子隨意擦了把臉,這才轉頭朝陳氏道,「元娘的嫁妝準備的怎麼樣了,咱家現在到底也有些銀子,不能讓元娘嫁的太寒酸了。」
「這還用你說,元娘是我閨女,我心里疼著呢。」陳氏笑了笑道。
兩人這邊正說著話,門口響起了說話聲,是二房,三房一家來了。
進門的時候,錢氏伸手使勁推了推顧二莊,那邊小錢氏也差不多。
顧四娘正好在院子里玩,不多不少的將這一幕看到了眼里。
「四娘在玩啊,你爹娘呢?」錢氏看到了顧四娘,笑眯眯的上前模了模她的頭。
顧四娘其實不太喜歡被人模腦袋,尤其是像錢氏這樣子根本就是把她的頭發抓成一團稻草的模法。
「屋里呢。」她回了一句,也不大熱情。
錢氏心思本就不在她身上,自然也不管她熱不熱情的,邁著步子便進了屋子。
「是老二,老三來了。」顧大莊一看是他們,臉上立刻有了笑容,「吃飯了沒有?」
「吃過了。」顧二莊臉上有些訕訕的。
「我們也吃過了。」顧三莊也說道。
這吃完了飯專門過來,就是有事了。顧大莊看了眼他們,開口道,「有事坐下說吧。」
幾人相繼落座後,顧二莊,顧三莊低著頭悶不做聲,那邊錢氏和小錢氏對視了一眼,錢氏先開口了。
「大哥,是這樣的,我們來就想問問,那熊也賣了有幾天了吧。」
顧大莊一時間沒明白她話里的意思,點點頭,「是賣了。」
這本也不是什麼秘密,那買熊人讓人抬著熊在村里是走了一趟,很多人都看到了。
「呵呵,那就好,既然熊賣了,那我們該分的銀子什麼時候分給我們?」錢氏笑了兩聲,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