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宴會的氣氛達到最高,王小雨走向了宴會場地的一邊,彈起了鋼琴。
在月光下,恍如隔世般,那是不可觸模的美好。
美麗的鋼琴聲傳來,大家起身,圍繞著早就點好的篝火,盡情歌唱舞蹈。
秋堂被圍在了中間,那是山賊們,對于浩南傳承者的敬意。
秋雨寒,秋小朵一行人,也加入了這舞蹈的行列。
只有趙伊人,在王小雨的鋼琴邊坐著,看著被圍在中間的,秋堂。
臉上掛著笑,甜美的笑。
「你不去。」
王小雨,入情的彈奏,對著趙伊人道。
「我看著就好。」
趙伊人,眼神一刻也不離秋堂的身形然後道。
「他有那麼好麼?」
王小雨很是不解的道。
趙伊人,听著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秋堂。
趙伊人無言其實,就是最好的回答。
被圍在中間的秋堂,也在盡情的舞蹈,手中拿著山賊們常喝的朗姆酒。
他的臉色有些潮紅,應該是有些醉了,一時間情緒上來。
竟然唱了起來。
哦吼吼,山賊啊!
哦吼吼,山賊啊!
睡在大地,藍天蓋在身。
春天在狂野中,高歌。
夏天在暴雨中,奔走。
秋天在落葉里,感傷。
冬天在飄雪里,暢飲。
哦吼吼,山賊啊!
哦吼吼,山賊!
餓了搶富人的食糧,填飽自己的肚皮。
渴了劫高官的美酒,滋潤自己的咽喉。
春天在狂野中,高歌。
夏天在暴雨中,奔走。
秋天在落葉里,感傷。
冬天在飄雪里,暢飲。
這就是山賊的四季,山賊的四季。
秋堂一首,山賊的四季嘶吼完畢,仰頭一大口朗姆酒入了肚皮。
可謂是酣暢淋灕,這一刻的秋堂,有種項羽千萬人吾往矣的豪邁霸氣。
「好像還真不錯。」
王小雨有些呆呆的看著,場地中央的秋堂呢喃道。
「這是當然。」
趙伊人對于夸贊秋堂的,話語向來照單全收。
秋堂這一曲吼完,氣氛達到最高處,可是他應是累了。
趴在了地上,手中的酒瓶摔在了一邊,他可能是真的醉了。
邊上的秋雨寒見得,秋堂這般模樣,從宴會中抽離,有些困難的將秋堂,往人群在搬去。
秋雨寒這時候才覺得,秋堂真的有點重。
秋雨寒抱著秋堂往人群外去,剛剛露出半個身子。
有手伸了過來,秋雨寒抬頭一看,是趙伊人。
「走吧。」
趙伊人搭了把手,兩個女子,一人一邊,把秋堂架著往休息的地方去了。
而山賊們的宴會,還在繼續。
他們應是被秋堂大大一首,山賊的四季洗腦了。
全都在嗷嚎,不過這群起的歌聲毫無美感,只是有山賊們自由的豪邁。
突然,山賊們的宴會變得安靜,因為有美妙的歌聲傳來。
他們知道那是王小雨的歌聲,王小雨以前經常唱歌的,可是最近幾年她唱的越來越少了。
山賊們,都快遺忘了。
否則往前倒幾年,誰不知道,落霞山脈曉雨峰的百靈,王小雨。
此刻山賊們,聞听才想起來,原來自己的大王,唱歌是這麼好听的。
他們都快要遺忘了。
王小雨,她的鋼琴前,月光下,為秋堂剛剛嗷嚎的歌譜了曲。
很溫柔,很好听的曲。
附和著,秋堂隨意呼喊的,山賊的四季歌詞。
配上王小雨那天籟之音。
這是天作之合!
曉雨峰山寨的一角,秋堂入住的小院落,趙伊人守在秋堂的身邊,時不時用濕毛巾給他擦臉。
秋雨寒,在窗口用手支著下巴,看著趙伊人那仙人般的臉頰,如此人兒,此刻坐著這等平常的事情。
臉上透露著,一種叫做幸福的情緒。
「你這樣的人兒怎麼會被,秋堂這廝拐來的啊。」
秋雨寒見得,仙子落入凡塵,很是好奇的道。
「你呢?
你怎麼會被他拐跑的。」
趙伊人,沒有回答只是反問一句。
「他有毒,我中毒了。
更可怕的是,我覺得這毒沒有解藥。」
秋雨寒很伊人在一起的時候,但是沒有矯情,很是坦然的道。
「那你呢?
也中毒了。」
秋雨寒回答完,趙伊人的話,把她的問題又重新提了一遍。
趙伊人,剛準備回答,耳中就傳來了那天作之合的歌聲。
哦吼吼,山賊啊!
哦吼吼,山賊啊!
睡在大地,藍天蓋在身。
春天在狂野中,高歌。
夏天在暴雨中,奔走。
秋堂在落葉里,感傷。
冬天在飄雪里,暢飲。
哦吼吼,山賊啊!
哦吼吼,山賊!
餓了搶富人的食糧,填飽自己的肚皮。
渴了劫高官的美酒,滋潤自己的咽喉。
……
這本來是看起來很豪邁的歌曲,但是其中充滿了浪漫。
山賊的浪漫,男人的浪漫。
趙伊人本就從秋堂的歌聲里听了出來有一種,感傷的情緒在。
秋雨寒也听的出來。
只不過此刻,在王小雨的演繹下,秋堂的感傷活靈活現。
王小雨溫柔的聲音,成了刺痛人們的最佳武器。
秋雨寒和趙伊人听的痴了,在秋堂的世界里痴了。
趙伊人忘了,回答秋雨寒的話。
秋雨寒也忘了,自己早就已經心知肚明的她的回答。
而在一側,醉酒的秋堂,無意識的舌忝了舌忝自己的有些干的嘴唇。
睡的正香甜。
……
「嗯…」
秋堂睜開了眼楮,天邊的陽光有些刺眼,昨夜醉酒的後遺癥顯然還在。
他的頭還有些疼,嘴很干所以嗯哼出聲。
不過很快的,秋堂停住了自己的嗯哼聲。
臉色變得柔軟,因為他看到了在自己身側躺著的伊人。
怕自己的動作驚醒了她,趙伊人的嘴臉掛著笑。
應該是,做了什麼美好的夢吧。
秋堂大大,可不能破壞自己信仰的美夢,那樣子他可是要內疚的。
可是顯然,事與願違。
「醒啦!」
在秋堂使勁的想要禁聲,不打擾趙伊人的夢時。
趙伊人還是揉了揉眼楮,迷茫著雙眼,看著秋堂道。
「嗯。」
秋堂,第一次近距離看趙伊人的睡相,所以他得好好的看著。
眼楮直勾勾的看著,嘴里應答出聲。
「喝水麼?」
趙伊人起身,下床,對著秋堂大大道。
她本就是在靠地一側,睡著,所以很容易的下地。
「喝。」
秋堂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自己倒。」
趙伊人,聞言嘴角上翹,然後有點戲謔的道。
秋堂,聞言剛剛側過的身子轟然倒塌。
這世界果然不能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