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玄葉心神恍惚,夾雜著精神力威壓的爆喝聲,緊接著逼問道︰
「你怎地如此確定不可能?事到臨頭還要狡辯?」
受到刺激,玄葉突然爆發起來,惡狠狠地朝著施宣吼道︰
「一定是你陷害我,這我明明把這兩樣東西放在父親那里了,絕不可能在房間出現。」
听到她親口承認,眾人呆了呆,旋即一片嘩然。想不到真的是她的,不顧百姓性命藏了起來,還借此冤枉好人,如今事情敗露竟然死不承認。
施宣冷冷一笑,滿意的收回威壓,一幅早知如此的神色。原來先前猜測這動地很可能在玄長老那里,放出毛球後又給了它一顆易容丹和上古隱息丹,將之幻化成玄葉的修為和模樣,去探听玄長老的口風。
原本玄長老就什麼都不知道,不然怎麼可能,任由自己的女兒胡作非為。毛.+du.球疑惑的正要離開,突然靈光一閃,暗道還好自己機靈。模稜兩可的開口向玄長老討要前幾日寄放在這里的東西。
哪想玄長老根本就不知道這里面是什麼,毫不猶豫的就將玄葉前幾日放在這里的儲物袋給了毛球。毛球到手離開之後,又將信息反饋給施宣,自此才有了後面的事情。
玄葉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究竟說了什麼蠢話,如今在無挽回的余地。頓時在眾人指指點點的目光中,羞愧的埋下頭,自己一直維護多年的好形象就此毀了,一時間害怕的瑟瑟發抖。
那幾個壯漢原本是來給玄葉撐腰的,卻見證了她的險惡之心,頓時失望的搖搖頭就要離去。黑年此時見真相大白,也松了一口氣,卻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中截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今日之事已了,就此作罷。兩件東西,乃玄葉的父親玄長老見戰事將至,慌忙拿去祭練。偷竊之事乃是誤會之下造成的結果。你們听清楚了嗎?今日之事如有半分泄露,為你們是問。」
微眯著眼,築基後期的威壓猛地釋放,壓的眾人冷汗直冒,連連稱是,小心翼翼的退去。只是臨走之時,均是頗為同情的掃了施宣一眼。
施宣心里很是憤怒,眼看著真相大白,自己終于出了一口惡氣。黑年卻為這個罪魁禍首遮掩,絲毫不顧及這些日子,玄葉給自己帶來的屈辱。哼,自己人果真還是自己人。
玄葉也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還以為自己就此身敗名裂,然而城主卻在明知道自己是罪魁禍首的情況下維護自己,心中感激不已,跟隨城主的心更加堅定。
黑年見眾人離開,又屏退喜極而泣的玄葉。愧疚的望向一旁氣悶的施宣,正想著怎麼解釋一番,哄哄她。卻見她里也不理自己,冷哼一聲,拂袖而去,至此之後再也不肯相見。
原本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留下來與他同生共死的施宣,見著黑年此番作為,暗道自己還沒一個長老的女兒重要,何苦裝模作樣的做出深情的模樣引自己留下。怒從胸起,狠下心第二日便收拾好包袱準備同眾人離開。
黑年知道此事的時候,施宣等人已經到了黑岩城的大街上。街上人山人海,眼見施宣要離開,恨不得掏出自己的全部家底相送,一時間滿城挽留聲,哭喊聲。長長的通道中人頭攢動,呼喊聲此起彼伏,施宣一行人被包圍在其中緩緩移出城外。
得到消息,焦急的趕到城主府外的時候,黑年見著的便是這一幕。千種思念,萬眾隱情,都再也來不及說出口。遠遠踫撞的眼神,不敢移動分毫,只得將對方的身影深深刻畫在自己的腦海,生死不願相忘。直到對方消失在視線之中,原本眼中的點點星芒,瞬間暗淡下來。渾身散發的生人勿近的冷冷寒氣,才終于配的上他這身衣袍。
施宣先是倔強、生氣,然後漸漸轉化為傷心、不舍,待來到傳送陣之時,眼中包裹的淚水如決堤般流出,終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埋著頭失聲痛哭。
從未見過施宣如此脆弱模樣的眾人被這一情況驚得不清,均是不知所措的安慰著她,卻又不知癥結所在。
此時只有吳澤呆呆的立在原地,靜靜的听著施宣的哭聲,心如刀割般的痛。只有他知道,施宣究竟是為什麼哭,只有他知道自己究竟有多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只因如此施宣便不會再見到那人。
每一次見到她臉上那種從未對自己等人展現過的嬌羞笑容,心中就是重重一擊。眼看著她微笑,眼看著她痛苦,眼看著她心里滿滿都是他,自己卻無能為力。
是啊,自己的修為、自己的地位、自己的容貌,一切的一切都配不上她,還沒開始便要退出了嗎?
待施宣哭聲漸小,吳澤這才蹙著眉,努力平復著胸中的痛緩緩說道︰
「想去就去吧,若是這一次離開,也許便再也解不開這個心結。」
施宣怔怔的看著他。也許這一次便是天人永隔,他究竟愛不愛我,我又究竟是否愛上了他,這一切都還不清不楚,怎能就此離去。修仙大道,怎麼能讓這些兒女情長阻了路。我一定要回去問個究竟,不求長相廝守,只求心中無愧。
說罷,便擦了擦眼淚起身,恢復了往日堅強的模樣,決絕的說道︰
「爹娘,你們先隨著老師他們先走吧,我還有點事情,處理完了就來找你們。「
施仁夫婦一听頓時慌忙道︰
「宣兒,你這是要去哪兒啊,要去咱們一起去。爹娘絕不會留你一人獨自在這里的。」
爭論許久,施仁夫婦說什麼也不同意,陳瑞瑞等人也堅決表示絕不留她獨自一人。無奈施宣只得點點頭答應一同前去,轉頭望向城中的目光幽深而又復雜。
恍惚間突聞一陣異香,猶如男女間曖昧的氣息讓人陶醉、讓人流連忘返。眾人沉浸在愉悅之中,面帶微笑一個個接連墜入愛河。施宣驚醒之間,使出最後一絲力氣,努力轉頭看去,只瞥見暈倒一地的眾人,便在也沒有力氣抬起沉重的眼皮。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