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雪沉浸在對男子長相的驚艷中,一個不慎,腳下一滑,一頭撞在了旁邊的紫竹上。
「啊,我的頭……」林逸雪撫著額頭,一聲哀嚎。
男子乍然被林逸雪擾了清靜,尤其看到林逸雪花痴般的神情,臉上立即浮現出些許不悅。
但是,隨後看到林逸雪的窘態,眼里竟然有了些許笑意,嘴角往上扯了扯。
這一笑,自是有萬種風情,看得林逸雪竟又傻了眼。
「嗨,帥哥你好……」
林逸雪出于本能,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揮了揮,尷尬地笑著跟帥哥打招……
此時的她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多麼有悖于一個大家閨秀的行徑,在這個封建的社會里,有多驚世駭俗。
果然,男子听到林逸雪的招呼,有些嫌棄地皺起了眉頭。
「小—無—錯—小說姐……」
「小姐……,你在哪里?」
「小姐,你在竹林里面嗎?」。
……
忽然,遠處傳來了珍珠一聲聲焦急的呼喚聲。
「哎……,珍珠,我在這里!」林逸雪扭頭朝著竹林外的珍珠喊了聲。
可是,等她再回過頭時,卻發現竹樓里早已沒有了男子的身影。
「小姐,原來你在這里啊,怎麼一轉身你就不見了,嚇死奴婢了,奴婢還以為你……」珍珠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一臉的驚恐未定。
「珍珠,你先听別說話,那……那里有……有……」林逸雪打斷珍珠的話,指著竹樓語無倫次,可是卻遍尋不到男子的身影。
這個珍珠真是太聒噪了,把她的帥哥都嚇跑了,林逸雪有些懊惱地想。
「小姐你怎麼了?那里什麼都沒有呀?」珍珠順著林逸雪的手看了半天,一臉奇怪地問道。
「剛才竹樓里明明有一位公子,不對是一位美男子,還對我笑來著,結果你一來……就把人家嚇走了。
走走走,你趕緊陪我去看看……」
林逸雪拉著珍珠就往竹樓走去。
「兩位施主請留步!」忽然不知從哪里冒出了一個小和尚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那個……小和尚啊,我們就到竹樓那邊隨便看看,我們什麼也不做。」林逸雪笑得和藹可親。
「真是對不起,這片紫竹林,是佛門禁地,一般人等不許隨意進出,還請二位女施主諒解。」小和尚根本不為所動,做出一副請的姿勢。
「我們不上竹樓,就隨意看看也不行嗎?」。林逸雪仍然不死心。
「二位女施主請吧。」小和尚把二人趕出去的決心絲毫不動搖,一路護送著二人出了紫竹林。
走到出口處,林逸雪才發現,紫竹林入口處,果然立著一塊︰香客止步,否則後果自負的牌子。
哼,不就一帥哥嗎?長得帥,有什麼了不起的?就是臭毛病多,還不讓人隨便看,誰稀罕誰呀?
林逸雪最後氣鼓鼓地拉著珍珠回了住處,消飽散步的心也沒有了。
第二天,林逸雪一大早就被珍珠拉了起來,陪著陸遠給陸母上香、磕頭,然後是一天的法事。
這期間,假惺惺的秦姨娘和陸逸霜只露了個臉,就佯裝身體不適,昏倒後被送回了房間。
自己畢竟佔著陸逸雪的身體,所以林逸雪只能咬牙堅持著,在大殿里跪坐了幾乎一整天。
「雪兒,跪了一天了累壞了吧,趕緊回去休息吧。」終于結束了,陸遠心疼地看著林逸雪說道。
「是,可是父親您現在不回去呢?」
「父親還有些事要和住持商量,你先回去吧,一會父親讓人把齋飯送到你房間里去。」
「謝謝父親體諒。」
終于解放了,林逸雪渾身像散了架一樣。
這是什麼苦差事呀,後面兩天可怎麼熬呀!林逸雪心里哀嚎著,在珍珠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往客房走去。
終于,再拐個彎就能看到他們居住的院子了,就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休息了,林逸雪默默地為自己做著心里建設,支撐著自己走下去。
忽然斜持里沖出來一個紅色的身影,迎面和林逸雪撞了個滿懷。
林逸雪被撞得頭冒金星,趔趄了一下,如果不是珍珠扶著,險些一**坐到地上。
這佛門靜地,怎麼還有這麼風風火火冒失的人,真是太沒有分寸了。
算了,自己也累了一天了,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忍了吧!林逸雪努力壓下心里的憤怒。
「唉喲喂,你這個人怎麼回事,走路有沒有長眼楮啊?」
可是顯然林逸雪又想錯了,對方完全沒有意識到她的好心,已經開始惡人先告狀,開口指責她了。
林逸雪回過神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一身紅色騎馬裝,刺得人眼楮生疼。
這哪里跑出來的瘋丫頭,有沒有一點規矩?林逸雪在心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唉,你這位小姐怎麼說話的,明明是你撞到我們小姐了,怎麼現在反過來先指責我們?」
珍珠听對方這樣說,徹底不干了,明明是對方的錯,怎麼不道歉,反倒指責起小姐來了。
「誰撞的……?我撞的嗎?你哪只眼楮看到是我撞的人?你有證人嗎?」。紅衣姑娘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無賴地問道。
「你……你,這里荒山野嶺的,我們上哪找證人?」
珍珠顯然不是對方的對手,兩句話下來已經被氣得神志不清了。
「沒有證人就不要血口噴人好嗎?我還想說是你們兩個人撞的我呢?」
紅衣姑娘見珍珠氣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反倒一臉得意,不但不認錯,還準備反咬一口。
「你……,你這人怎麼這樣胡攪蠻纏,睜眼說瞎話?」
「哎,本姑娘還就說了,有本事你們打我一頓啊!」
「你……,你簡直就是個無賴!」
珍珠氣得已經說不出話了,這可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理了!
林逸雪本來已經累得筋疲力盡了,根本沒心思和對方發生爭執,但是沒辦法,現實不由人!
紅衣女子顯然完全沒有把林逸雪這個弱不禁風的大小姐看在眼里,站在那里和珍珠爭執。
林逸雪被雙方的聲音吵得腦仁疼,怎麼才能讓她閉嘴呢?
看女子腰間別著根九節鞭,顯然是個練家子。
如果硬來的話,她和珍珠肯定不是女子的對手,怎麼才能一招制敵,讓她閉嘴呢?林逸雪冥思苦想。
對方還在那里咄咄逼人,不肯善罷甘休,看著對方得意洋洋的樣子,林逸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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