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怎麼過來了?」林逸雪仰頭看著樹上的梅花,別扭的問道。
「來看看你不行嗎?」。一個帶著些微戲謔的聲音傳來。
「真的假的?你剛才不是還說來接薇兒的嗎?」。林逸雪不可思議的扭頭問道。
「假的!」
「你……,那到底哪個是真的呀?」林逸雪有些氣結,不帶這人這樣說話的,說一半留一半。
「你猜!」歐陽致玄說完這句話,傲嬌的轉身走了!
「我猜……我猜……,我猜你個大頭鬼啊!」林逸雪氣憤的說道。
忽然想到剛才那個意外之吻,又拿起衣袖狠狠的蹭了幾下嘴唇,氣憤的跺了跺腳,恨恨的說道︰
「不該出現的時候,瞎露什麼面啊!真是的!誰讓你英雄救美了!」
不過,當天下午,歐陽致玄還ˋ是一個人走了,因為歐陽致薇死活不願意回宮,如果將軍府不收留她,她就賴在陸府不走了。
最後,還是林逸雪哄著騙著,說過兩天給她送個好的生辰禮,小丫頭,才不情不願的跟著穆瑛回了將軍府。
晚上,林逸雪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那個冰冰涼涼的吻。
我去,林逸雪,你有點出息好不好,不就是一個意外的吻嗎?
你就當親豬肉上了不就行了嗎?至于這麼念念不忘嗎?真沒見過世面,小家子氣!
最後林逸雪氣哼哼的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成功睡著了。
又過了幾日,雪漸漸的晴了。
清晨,一縷陽光,透過古樸的窗戶,射進了精致的閨房。
斷斷續續下了幾天的雪終于停了,太陽也露出了久違的笑臉。
林逸雪吃過早飯,就歪在臨窗的榻上看書,不時有一兩只小鳥在窗台上跳來跳去。
林逸雪被引得三心二意,書也看不下去了,半天愣是沒掀一頁。
「小姐,您看誰來了。」忽然,珍珠掀開門簾,笑眯眯的進來了。
林逸雪扭身往門口看,珍珠後面果然跟著一個被披風包裹的很嚴實的人。
緊接著,在林逸雪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件披風又裹著陣陣寒氣朝著她撲面而來。
林逸雪本能的伸手,接住了穆瑛砸過來的披風,隨手扔在了旁邊的錦凳上。
「大清早的,你怎麼跑來了?」林逸雪看著穆瑛奇怪的問道。
穆瑛一提起這事,就滿肚子的怨氣,怎麼世上可以有像林逸雪這樣怕冷的人呢?真是奇了怪了。
到了飄雪閣,她自是不會客氣,月兌鞋就上了榻,用冰涼的手指點著林逸雪的腦門啐道︰
「我不來,還等著你去找我啊,估計黃花菜都要涼了。」
穆瑛罵她自己的,林逸雪也不生氣,嘻嘻笑著,倒了杯茶水遞了過去︰
「今天怎麼一個人就來了,你的小跟班呢?」
一進入冬天,歐陽致薇就嫌宮里悶得慌,總之就是以各種理由,躲在將軍府不回宮,見天得像個小尾巴一樣,寸步不離的跟在穆瑛**後面,是怎麼也甩不掉。
「歐陽致薇那個臭丫頭啊?回宮了!」穆瑛喝了口熱水,舒服的嘆口氣說道。
「喲,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本事吶!說說這次是怎麼成功的,竟然將那個纏人精給趕回宮了。」歐陽致薇的纏人勁,林逸雪可是見識過,那就是屬狗皮膏藥的,一旦粘住,怎麼也得讓你月兌層皮。
「哪是我的功勞啊,我可沒有這個本事,是玄表哥昨天下午硬把她帶回宮的。」穆瑛至今想起來歐陽致薇的纏人勁還心有余辜,滿臉傷感的說道。
「歐陽致玄?他這次怎麼這麼好?」林逸雪不可置信的問道。
「倒不是他好,而是歐陽致薇那丫頭不得不回去了,因為今天是她的生辰。」穆瑛一臉淡定的說道。
「生辰?今天嗎?今天是多少了?」林逸雪一下被說蒙了,有些不知今昔是何昔,扭頭看著珍珠傻乎乎的問道
「小姐今天是臘月初九,我們昨天剛喝過臘八粥來著。」珍珠好心從旁提醒道。
「天哪,慘了,今天怎麼就到臘月初九了呢?我怎麼就把這事給忘了呢?我這還沒有給歐陽致薇準備禮物呢?那丫頭上次好像特意給我說過來著,讓我給她準備個大禮,我怎麼就給忘的沒一點影子呢?」
林逸雪一下就慌了神,歐陽致薇過生辰,這拿不出像樣的禮物事小,關鍵是如果不能滿足那小丫頭的狼子野心,估計後面得有一百個事情等著你。
估計那鬼丫頭正好可以以此事為借口,賴在陸府了,林逸雪想想就頭疼……
忽然,林逸雪想到了什麼,看著穆瑛有些有解的問道︰
「不是,這歐陽致薇過生辰,你連禮物都沒準備嗎?就準備這樣空著手去呀?」
「誰說我沒準備了,我剛才都帶來了,現在就在外面拴著呢,我的那匹火紅色的小母馬!」穆瑛自豪的說道。
一听這話,林逸雪就火了,沖著穆瑛沒好氣得說道︰
「咦,我的穆大小姐,你可真行啊!
你把你的禮物準備的妥妥的,你怎麼就不知道提前也提醒我一下呢?
你這是扎點子想讓我出丑是不是?想讓歐陽致薇也賴上我是不是?我怎麼就交了你這個損友呢。」
林逸雪是越說越氣,恨不得現在就摁著穆瑛一頓暴打。
「哎,陸逸雪,你這人怎麼血口噴人啊,我是這樣的人嗎?
我給你說,早知道你這樣想我,我就現在也不該告訴你,讓你等到進了宮再想起來,就讓你丟人徹底丟到姥姥家去。」穆瑛一看林逸雪這樣,也不干了,生氣的回嗆道。
「我哪樣啊?這事你不是都這樣做了嗎?還不許我說怎麼滴呀?你這現在讓我知道,和讓我到宮里再想起來,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呀?不一樣是丟人嗎?」。
「陸逸雪,我算是看透你了,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不仁不義之人,是不是?
我給你說,早知道你是這樣沒心沒肺,我就不該提前替你準備好禮物。
現在才發現,我穆瑛可真是咸吃蘿卜淡操心,沒事撐得慌!」穆瑛說著,懊惱的恨不得直接撞南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