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這美人一生氣就是不一樣!本少爺就喜歡這種有脾氣的,你瞅瞅,這眼一瞪自是別有一番風情呀。」紅衣男子很快就撤下偽裝,流露出了流氓本色。
林逸雪現在算是明白了,她是真的踫到無賴,被調戲了。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格外多呀。
看看眼前這人,長得賊眉鼠眼,一身脂粉氣,看著就讓人惡心。
要是這樣也就算了,長得丑,你別出來作惡呀,顯然這個道理,他並不懂。
這里是後花園,如果被別人看到,難免又是一陣風言風語,林逸雪可不打算與他糾纏。
「請公子讓開!」林逸雪冷聲說著,狀似無意的抬手輕撫了下頭上的發髻。
「如果我就是不讓呢?美人,你能將我怎麼……」
男子無賴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就蹲下了︰
「唉喲……唉喲,我的腿怎麼就忽然麻了。」
林逸雪趁機從旁邊繞了過去,成功從紅衣男子身邊逃月兌了出來。
「娘的,太不爭氣了,關鍵時刻怎麼就忽然腿疼了呢?」
紅衣男子還不想放棄,抬腳準備去追林逸雪。
忽然一個聲音傳來,紅衣男子立即就決定放棄了。
「雪兒,你怎麼跑到這里來了?」
林逸雪拐過彎,剛好踫到了前來尋她的穆瑛。
「呃,踫到一只討厭的蒼蠅,沒事了,咱們回去吧!」林逸雪敷衍道,拉著穆瑛準備往回走。
並不是林逸雪準備咽下這口惡氣,而是她信奉︰君子報仇,出了這門不晚。
現在畢竟在廷王府,以穆瑛性格知道這事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如果事情鬧大了之後,畢竟自己和穆瑛都是閨閣女子,面子上肯定不會好看,不定又會傳出什麼流言蜚語呢。
妥否的方法就是,等事後調查出來是哪家的公子,再好好的找人算賬。
「蒼蠅?誰呀?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穆瑛一看林逸雪的臉色,就立即發現了異常。
她甩開林逸雪的手,一個人往剛才那條小路跑去,轉過彎,穆瑛很快看到了那名紅衣男子。
「劉澈?竟然是你?怎麼……,又皮癢了、手犯賤了是吧?」穆瑛走過去二話不說,直接開罵。
說實話,林逸雪有時候真覺得,其實穆瑛這種性格真的挺好的,什麼事都不管不顧,怎麼痛快怎麼來?
不管不顧別人的看法,反倒自己活的釋意了。
「走開,男人婆,關你什麼事?」
紅衣男子看到穆瑛,嘴上雖然沒服軟,但是已經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當然關我事了,我告訴你劉澈,甭管你有什麼來頭,你要是敢打雪兒的主意,看老娘知道後,不拿鞭子抽死你……,哼!」
穆瑛拿著鞭子威脅一通後,轉身拉著林逸雪走了。
「雪兒,我給你說,你以後離著這個無賴,可遠著點。」
「那人到底是誰呀?怎麼這副德性呀?」
「還能是誰呀?盛京第一紈褲公子劉澈唄。
他爹是兩江總督,他娘是裴貴妃一母同胞的妹妹,結果就養了這麼一奇葩。
你知道嗎?他這種人一年365天,他得360天在青樓過夜的,就剩下那5天沒去,也是在誰家小媳婦的床上……。」穆瑛趴在林逸雪耳邊,對劉澈的惡行一通介紹。
「啊,還真有這種人哪?這麼損哪,你這都是從哪打听的呀?」
「這還用打听呀,全盛京的人都知道,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好不好?
在咱們盛京,誰家姑娘要是失蹤了、找不到了,帶上人上劉府一找,十有八九準能找到。」
「這可真是個社會敗類。」
等等,兩江總督的夫人、裴貴妃的胞妹,不就是剛才大廳里那位劉夫人嗎?可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呀!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敢情這一家人全是一個德性,沒一個好鳥。
林逸雪心里思忖著,忽然發現穆瑛身邊少了個小尾巴。
「唉對了,薇兒呢?她不是跟著你呢嗎?」。
「嗨,那鬼丫頭啊,我把她塞給昭雲長公主了。」
「她這次怎麼那麼听話呀?」
「你不知道呀?薇兒除了我,最怕的就是昭雲長公主了。」
「你就吹吧?」林逸雪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顯然不相信穆瑛的話。
「嘻嘻嘻,其實我就算了。
昭雲長公主那可是連皇上和皇後都要禮讓三分的人,你說她能不怕嗎?那要是惹急了,長公主一巴掌拍在她小**上,就沒有人能替她揭的下來。」
「喲,長公主這麼厲害吶!」
「當然了,長公主年輕的時候可是帶兵打仗的女將軍。平時看著脾氣還行,那要是關鍵時刻脾氣一上來,就沒人能震得住。所以呀,皇宮里呀,就沒人敢跟她纏。」
二人一路嘀咕著回了大廳,剛坐下沒多久,新娘就被接回來了。
接下來就是新人下轎、跨火盆等一系列繁瑣的程序了,林逸雪站著圍觀了一會,被吵得腦仁疼。
看看時間,離開宴還有一段時間,林逸雪又不太喜歡看這些熱鬧,所以就一個人偷偷溜出去,去了趟淨房後,一個人在小花園里瞎遛達。
「喲,小美女,終于舍得出來了?」
好熟悉的聲音啊,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這是又想禍害哪個良家女子呢,或許對付這種人,就應該像穆瑛那樣,必須下猛藥,一點不能心慈手軟。
林逸雪腳下輕點,跳到了附近的一顆大樹上。
我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真是人生處處是風景呀!
沒想到這倆人給搞一塊去了,這……這就讓他們黑吃黑,狗咬狗吧,完全沒有自己出手的必要了啊。
可是,林逸雪很快就發現,她完全想錯了。這倆人此時哪是在內訌呀,分明是在合伙算計人呀。
「你……你你剛才見到人了吧?」穆珊站在那里,一臉嫌棄的看著劉澈說道。
「小美人,怎麼才過來,小爺可是都快等急了!」劉澈仍舊是一副輕佻模樣,用扇子挑著穆珊的下巴說道。
「人也讓你看到了?怎麼樣?我沒有說慌吧,是不是挺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