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腦勺?還真沒在意。怎麼弄的呀?唉呀,皇姑母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說,快說說……」林逸雪越听越興奮,晃著長公主的胳膊,一連聲的追問。
原來某人小時候還有這麼多糗事哪,自己一定要多听點、多記點,以後找著機會了,好好出出氣。
「好好好,皇姑母都告訴你,行了吧?
但是,孩子,咱能別再晃了嗎?
再晃,皇姑母都被你晃暈了。
這事啊,是玄兒六七歲時,有一次來到祥雲山莊。
一會沒看住,那熊孩子竟然爬上樹去掏鳥窩了。
結果大鳥回來了,對著他就是一頓猛啄,驚慌失措中,玄兒就從樹上摔下來了。
當時摔的呀,是滿頭的血,可把我給嚇壞了,抱著她就是一通猛哭。
還好,一切只是有驚無險,大<夫來了之後,很快就止住了血。
不過,腦袋後面那個疤算是留下來了,揭也揭不掉了。」
「噗,哈哈哈……,上樹掏鳥窩,摔破腦袋,哥哥竟然連這事都干過……哈哈哈……」林逸雪再也憋不住了,笑得摟著肚子直不起腰來。
「可不是嗎?玄兒小時候做的壞事,哪只這些呀,比這出奇的多了去了……,簡直就是糗事一籮筐呀!」長公主也忍不住了,和林逸雪笑成了一團。
「還有好多有趣的呢,等皇姑母以後呀,慢慢都說給你听……」
「好好好,皇姑母呀,你一定要挑那些糗出的大的講,這樣啊,我以後也好……」林逸雪正說的興起,忽然幾聲沉悶的咳嗽聲打斷了她的話。
「咳……咳……」
林逸雪一扭頭,只見某人一臉不悅的站在了那里。
「哼,咳什麼咳,我才不怕你呢……」
林逸雪一臉得意的沖著某人做了個鬼臉,狗腿的跑到長公主身後,
「皇姑母,說了這麼半天,您肯定累了吧,來來來,雪兒給您揉揉肩、按按背……」
長公主是誰呀,活了大半輩子,早就活成了個人精。
看著兩人暗地里較勁,卻一直假裝不知情,閉著眼楮愜意的享受著林逸雪的按摩。
半晌,長公主才心滿意足的睜開眼,假裝剛發現歐陽致玄︰
「玄兒什麼時候來了,別站著呀,快坐,快坐。」
「嗯,皇姑母和雪兒說什麼呢?玄兒可是大老遠就听到你們的笑聲了。」
「呃,也沒說什麼,就和雪兒說些你小時候的趣事而已。」
「皇姑母確定,您說的是……趣事?」
「哦,是……應該是吧,不信你問問雪丫頭……」長公主打著馬虎眼,將球又踢向了林逸雪。
「那當然是……相當有趣了!」
林逸雪斜睨了歐陽致玄一眼,別有用意的說完,轉頭就又扯著長公主的胳膊撒嬌︰
「唉呀,皇姑母,雪兒還沒听過癮呢,您不是說您要給雪兒說三天三夜的嗎?這半天還不到呢,雪兒還要听,雪兒還要听……」
「你這孩子,怎麼像個小饞貓似的,好好好,那皇姑母再給你說一段……」
長公主雖然活了這麼大歲數,但是因為人平素比較嚴肅,所以長久以來根本沒有小孩子不敢在她面前撒嬌。
再加上她自己又沒有孩子,所以從來沒有這種兒女繞膝的感覺。
現在,忽然來了個會撒嬌的林逸雪,長公主自是高興的嘴都合不攏了。
「不行,至少得說五段……」
「咳……咳……咳……」旁邊的歐陽致玄一听要講五段,立即從旁抗議了。
長公主抬頭瞄了眼歐陽致玄,又看了眼懷里的林逸雪,從中調和道︰
「丫頭呀,要不還是先說一段吧。」
「不行,至少兩段,不能再少了。」林逸雪撅著嘴巴不願意了。
「好好好,丫頭不生氣,兩段就兩段。」長公主樂呵呵的說道。
旁邊的歐陽致玄看兩人一時半會結束不了,就順便找了把椅子,在兩人對面坐了下來。
「玄兒小時候吧,特別愛打架斗狠,簡直就是盛京城的小霸王,就算一些年齡比他大些的孩子,也經常被他欺負得……」
「咳……咳……」
長公主話說到一半,就被某人打斷了。
長公主忽然意識到當事人還在場,連忙轉換了話頭。
「呃,也不能說是欺負人,主要是愛打抱不平了,穆府有個小子叫穆昊的,你知道吧?」
「穆大將軍?當然知道了,怎麼啦?他們兩個打起來了。」
「他們兩個打起來,怎麼可能?
穆昊那個小子吧,比玄兒小了半歲,也是個皮的沒天的熊孩子。
他和玄兒啊,是自打小,兩人就臭味相投。
光**的時候在一起玩,長大後更是好的穿一條褲子。
那幾年,他們兩個在一起可沒少做惡……」
「咳……咳……」歐陽致玄一咳嗽,長公主立即又換了說辭。
「呃,不是不是,主要是穆昊帶著玄兒做了些壞事。」
這人,三番兩次的打斷長公主的話,不是浪費時間嘛,林逸雪不願意了,起身將某人趕了出去。
「哥哥,你不是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嗎?皇姑母這里有我陪著,你就放心吧,趕緊去處理你的正事去吧。」
林逸雪說著就將某人推了出去。
沒有了某人,長公主講起來自然沒有後顧之憂了。
「那幾年,戰爭比較頻繁。
有一年,東番國被打得狠了,派了幾個人過來和談。
其中有一個比較年輕的將軍,可能在東禺國功夫也算數一數二,人就有些自命不凡,狂傲的緊。
來到我們北燕這里是看誰都不順眼,連著把五六個世家子弟都打成了重傷。
玄兒一听說就不干了,立即給他下了戰書,和穆昊聯手要和他比武,並立了生死狀,要和人家決一死戰。
我一听,就嚇壞了。要知道,玄兒那時候才十來歲,穆昊比他還小半歲,兩個半大孩子,怎麼可能是那個東番人的對手?」
「結果怎麼樣?太子殿下和穆大將軍是不是被打成了重傷?或者身上又留下了什麼傷痕?」林逸雪听著,不覺也跟著緊張起來,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受重傷?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