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太子哥哥要不要吃這個雞呀?真的很好吃的,我……我是專程來給你送雞吃的。」
「你現在立即馬上給我回皇宮!」
「啊,太子哥哥,不要吧,薇兒還想在這多住幾天呢,雪姐姐不是還在這里嗎?我想和雪姐姐玩……」
歐陽致薇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貌似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惹得太子哥哥雷霆大怒。
她帶著哭腔,小聲商議著,想要為什麼爭取點時間。
「沒得商量!」
「啊……,我不要……,我要和雪姐姐在這玩……」歐陽致薇終于崩不住,大哭了起來。
不過,林逸雪現在卻沒有心情管歐陽致薇的死活了,她簡直使出了洪荒之力,以最快的速度朝著遠處游遠。
「開什麼玩笑,林逸雪,這已經是你第二次在這個男人面前失控了,那個男人是這具身體的哥哥,你不知道啊?
他不知道真相,有這種突然的舉動也就算了,你怎麼也可以有這種想法呢,簡直是胡來。」林逸雪心里懊惱的想著。
剛才的一瞬間,看著水中的男人衣衫盡濕,顯露出精瘦的身材、結實的胸膛和完美的月復肌……
講實話,林逸雪差點都把持不住了,不待人家動手,她都有種要沖上去,直接撲倒這個男人的沖動了。
天啊,真是羞死人了,以後沒臉見人了。
想想,林逸雪現在真有點害怕,她會不會哪天頭腦一發昏,一不小心和歐陽致玄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出來。
不行,林逸雪,接下來的日子,你必須乖乖的離這個危險的男人遠點,至少要避免身體上的接觸。
林逸雪又一口氣在水中游了老半天,感覺把不敢有的思緒都甩走了,才終于重又回到岸邊。
爬到岸上,見歐陽致玄人已經恢復了正常,冷著一張臉,與平時無異,根本看不出剛才發生的尷尬事情。
只是身上的濕身服,在向林逸雪昭示著,剛才那一切並不是夢,確實在兩人之間發生過。
「游痛快了?快去把濕衣服換了,小心著了風寒。」歐陽致玄將披風扔給林逸雪,指了指後面說道。
林逸雪一看,歐陽致玄竟然在身後的兩塊大石頭上,用樹枝給她圍了一個簡易的更衣間。太棒了,她正愁如何換衣服呢。
「嘻嘻嘻,謝謝哥哥!」林逸雪嬉笑著跑去換衣服了。
「對了,薇兒呢?剛才不是听到她有說話嗎?」。林逸雪換好衣服出來,環顧了一圈沒有找到歐陽致薇的小身影,好奇的問道。
「回去了!」歐陽致玄沒好氣的回了句。
歐陽致玄心中那個悔呀,今天他就不該一時心軟讓薇兒跟過來,生生壞了自己的好事。
「她……就這麼走了?」林逸雪不相信的問道。
要知道歐陽致薇纏人的功夫,那可是一絕,沒想到,今天卻突然這麼好說話了。
「你以為呢!」
「呃,好……好吧。」
周圍的氣氛,因為某人心情的緣故,貌似變得有點不太愉快哈。
林逸雪揉了下鼻子,忽然覺得自己找得這個話題,貌似有點不太好聊。
忽然,看到珍珠拿送過來的叫花雞,林逸雪連續奪過來,熱情的招呼道︰
「哥哥,快嘗嘗,這個叫花雞可好吃了!」
林逸雪撕了個雞腿親自送到歐陽致玄嘴里,看著他一口一口吃下去︰
「怎麼樣?味道不錯吧?」
「嗯!」
「我就說嘛,也不看看是誰發明的叫花雞,味道怎麼可能會錯的了!」
林逸雪看歐陽致玄終于點了頭,自豪的說道。
「什麼雞?」歐陽致玄吃了一半忽然扭頭問道。
「叫花雞呀!」
「叫花雞?!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因為它是叫花子吃的呀!」林逸雪隨口說道。
可是,話音剛落,卻听見一陣此起彼伏的咳嗽聲。
「啊……咳……咳……咳……」
林逸雪抬頭一看,就見珍珠一個勁的在朝自己使眼使。
「本來就是呀,這雞就是叫花子發明的,可不就叫叫花雞嘛……」
林逸雪說到這里忽然停住了,貌似情形有點不太對呀!
抬頭一看,某位太子爺也正在津津有味的吃著手里的雞呢。
還有,這個雞的做法,現在,呃……不是應該是自己發明的嗎?
自己又不是乞丐,怎麼還可以叫這麼LOW的名字呢?
「呃……我是開玩笑了,這是因為這種野雞喜歡吃花,又愛叫,所以才隨口取了個,叫花雞……嘿嘿……」
旁邊的珍珠則是滿頭黑線,小姐,您這理由還能找的再牽強些嗎?
顯然,林逸雪也意識到了這個事情,趕緊再次轉移了話題。
「對了,你今天回宮了?」
「嗯。」
「那件事怎麼樣了?父皇也知道了嗎?」。
「基本都知道了。」
「那父皇怎麼說?」
「能怎麼說,找個由頭,抓著歐陽致廷、裴國公他們臭罵了一頓。」
「那劉煜那邊呢?怎麼樣了?」
「劉澈下葬的第二日,那劉煜以無子嗣、延續香火為由,一口氣納了五房姨娘。」
「啊?五房姨娘?那劉煜這……這反應也太……太高調了吧?」林逸雪不可思議的問道。
「不高調了,沒到廷王府撒潑,就已經夠隱忍了。」歐陽致玄不咸不淡的回道。
「咦,你別說,還真有點意思。」林逸雪撫著下巴,一臉得意的想象著,
「試想一下,這邊主屋里劉夫人還摟著劉澈的骨灰哭的死去活來,那邊劉煜卻已經在偏房里左擁右抱,夜夜笙歌了。
舊人哭,新人笑,這曲交響樂湊的可真不錯呀!
可是,那裴國公、裴貴妃他們就由著劉煜這樣胡鬧?沒有什麼表示?」
「那劉煜本來就是個急性子,這些年沒少為歐陽致廷他們出力,卻被裴國公等人一直壓著。
其實,當年要不是他在後面出謀劃策,裴國公等人怎麼可能倔起的這麼快。
本來這些年就有些怨氣,再加上劉澈又是他唯一的兒子。
結果就厚積薄發,順著這件事,全發泄出來了,徹底讓那劉夫人坐了冷板凳。」
「嗯,不錯,就這樣讓他們狗咬狗,內耗!」林逸雪解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