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雙方沒有經過幾個回合,貌似很快就分出了勝負,因為黑衣人顯然根本不是另一個持劍人的對手。
很快,黑衣人就掛了彩,胳膊被刺了一劍,倉惶棄下匕首,翻窗逃命了。
一看戰斗已經結束了,林逸雪趕緊閉上雙眼,選擇繼續裝死,想看看對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對方大步走到床面前,定定的看著林逸雪,觀察了足足有兩分鐘的時間。
雙方就這樣對峙著,一個在床上躺著,一個在地上站著。
終于,就在林逸雪快撐不住的時候,男子悠悠的開了口,
「沒想到,還挺沉得住氣。那就自求多福吧!」
男子輕嘆一聲,說完,轉身離去。
等到男子走遠了,林逸雪才突然睜開眼楮。
可是,他只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漸行漸遠。
還有對方開口後,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酒味。
林逸雪有些蒙圈了,根本分不清,現在到底是什麼形勢。
自己究竟是誰,現在在什麼地方,還有那個黑衣人為何要暗殺自己,那個持劍人為何要保護自己。
整個後半夜,林逸雪都坐在那里苦思冥想。
不,準備的說,後面是在發呆,漸漸的她坐累了,也就躺下不知不覺睡著了。
第二天,林逸雪是被一群嘰嘰喳喳的小鳥叫聲吵醒的。
她赫然睜開眼楮,發現外面已經陽光明媚,有幾只小鳥在窗口嘰嘰喳喳,跳來跳去。
「公子,你終于醒了,昏迷了幾天,餓壞了吧?」
林逸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剛要起身,忽然後面傳來了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
我去,房間里何時又來了個女的。
林逸雪一躍而起,循聲望過去,就見一個瘦瘦弱弱的女孩子,手里端著個盤子,走了進來。
上面放著一碗熬得噴香的粥,還有幾碟小菜。
女孩子長得比較清秀,大約十二三歲的年紀,穿著一身粗布青衣,一笑起來,兩只眼楮像月牙一樣彎起,看著特別可愛。
是個女孩子?看著勤快又可愛,太好了。
看來,應該是她為自己換的衣服了。
林逸雪提了一夜的這顆心啊,總算放到肚子里了。
「這是專門為公子熬的粥呢,您現在可要喝?」
女孩子將粥放在房間的木桌上,笑眯眯的問道。
「公子?你叫我公子,那你可知道我是誰?」林逸雪指著自己的鼻子,反問道。
「您是公子呀,怎麼了?」女孩子一臉篤定的答道,有些奇怪的看著林逸雪。
「那你又是誰呀?」林逸雪又指著對方反問道。
「公子,您好!我叫清水。您以後有事吩咐我就行了!」女孩笑眯眯的自我介紹道。
等等,事情有些不對頭啊!
這個叫清水的女孩子,喊自己公子長,公子短。
她不是都為自己換了衣服了嗎?那應該知道自己並不是個男的啊?
難道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是女的?天哪,衣服難道說真的不是她換的?
林逸雪的心又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一下沖到姑娘的面前,緊張的抓著她的衣袖問道,
「那個清水啊,我身上的這身衣服是你給換的嗎?」。
「什……什麼?您的衣服呀?」清水顯然沒有任何心理體會,被林逸雪忽然的舉動嚇了一跳,
又手拍了拍胸脯,順了一會的氣,半天才回過來神,
「哦,您說您身上的衣服呀,好像是大當家的幫您換的吧?我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換好了的呢。」
「什麼?大……大當家的……,這是個什麼東東呀?」林逸雪一听這個名字就蒙了,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
這……這個大當家的,這個大當家的是怎麼回事?到底是個什麼東東,竟然給自己換衣服?
「大當家的就是我們寨主呀!」清水理所當然的說道,對林逸雪竟然問這麼個弱智的問題,實在有些不解。
寨……寨主?!!
林逸雪一听這個名字就不好了!
天哪,自古以來,那些哪個不是五大三粗的,滿臉的絡腮胡子呀?
哦,MYGOD!
老天爺呀,您干脆收了我吧,不帶這樣開玩笑的,竟然讓這樣一個男人,替自己換衣服。
還有這裹胸,林逸雪一想整個人都整死的心都有了。
一個男人,不僅幫她換衣服,竟然還細心的幫她弄裹胸。
這畫面……,想想都覺得驚悚,真是辣眼楮呀!
還有,如果順著清水的意思,再往深層次想。
豈不是說自己晚節已經不保了,這以後還有什麼臉面見哥哥,如何像他交代呀?
「你們大當家的這……這愛好也太獨特了吧?竟然親自做這個了?
難道每個客人來了,他都會親自幫著換衣服嗎?」。
林逸雪心情簡直糟糕到頂了,看著清水,沒好氣的質問道。
「哎,我說這位公子,您說的這是什麼話呀?
雖說男女有別,做這些,確實有些不太方便。
但是我們大當家的,可是敬您是神醫的份上,才這樣做的。
您這位公子說話,也太不積口德了,竟然這樣說我們大當家的。」
喲喲喲,這就說了他們大當家的一句,這個叫清水的丫頭竟然就生氣了。
她和他們大當家的感情,看著貌似比較深厚呀。
看來事情另有玄機呀,這麼維護他們寨主,該不會這個叫清水的丫頭,暗戀他們寨主吧?
仔細想想,也是,壓寨夫人呢,誰不奢望呀?
林逸雪心里默默吐槽著,嘴上也沒有閑著,
「你們還知道男女有別啊?這私自給我換衣服,何止是有些不太方便呀,那是很不方便知道嗎?」。林逸雪才不管對方到底是什麼心思,義正言辭的譴責道。
「哎,你這人怎麼好心當做驢肝肺,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呀!我們大當家的一片好心,到了你這,怎麼就成了別有用心了。
這粥你到底還喝不喝,不喝我可端走了呀!」
這清水,一看也是個潑辣的主,听林逸雪這樣說他們大當家的,好像徹底生氣了。
將粥碗往桌子上啪嗒一扔,兩眼一瞪,叉著腰站在那里,一副要打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