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僅僅一個瞬間就將門外的許彩霞拉了進來,快得門外的兩個男人都沒看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時間還以為見鬼了。
許彩霞抱著雙手,整個人靠著床邊縮著,顯得極為脆弱。
「其實我知道你是來勾引我的,劉德明派你來勾引我,是想拿到證據來破壞我和菲菲的關系。」林蕭深呼吸了一口氣,冷靜地道。
可是許彩霞還是那個像是被玩壞了的表情,沒有一丁點反應。
林蕭皺眉說︰「這個世界怎麼大,勾引不了我也不用成這個樣子吧?」
這下子許彩霞終于有了反應了,眼神變得快熱起來,爬到林蕭的身邊,緊緊地抱住林蕭的大腿︰「求求你上我吧,求求你上我吧,無論你怎麼玩我都願意,玩殘了也沒有關系。我會三十六種技巧,我懂得在床上讓一個男人怎樣快活起來,我……」
「放手!」
林蕭嫌惡地說,可是許彩霞卻依舊抱得死死的,像是抱著救命的稻草。
沒有辦法了,林蕭只得將許彩霞的雙手踢開,手上的皮膚都踢爛了,鮮血將林蕭鞋尖染紅才完全踢開。
林蕭已經覺察到許彩霞的不對勁了,她這樣做絕對還有其他理由。
這時,許彩霞已經開始跪在地上向林蕭磕頭起來,嘴里一個勁地呢喃道︰「求求你上了我吧,求求你上了我吧……」
情緒太過于激動,許彩霞的神智已經不清醒了,此刻林蕭自然沒有什麼緋紅心思,而是充滿了憤怒。
金針在手中飛旋,導生注死,先將許彩霞的情緒和意識壓制下去,然後再將紊亂的五氣一一理順。
等到許彩霞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從狂熱中清醒了過來,只是看向林蕭的眼神中依舊充滿著哀求。
「為什麼非要這麼做?」林蕭有些憐憫地問道。
許彩霞張了張嘴卻沒有聲音,許久才嘆息了一聲,苦笑著說︰「倘若我告訴你,最開始我與劉德明媾和在一起,其實是為了報仇,你相信嗎?」。
「我相信」
「你相信?」許彩霞譏笑道︰「這句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我不過是劉德明的一只母狗而已。你知道公狗的那東西插入那下面是什麼感覺嗎?劉德明有一段時間最喜歡看各式各樣的公狗趴在我身上干那事情了。」
憤怒、惡心、憐憫諸般情緒在林蕭心中翻滾,最後他很是冷淡地問道︰「後來怎麼樣了?或許從最開始說也可以,你到底為什麼要向劉德明報仇?」
「很老的套路,我父親被劉德明超速駕駛給撞了,至今仍然是一個植物人。」許彩霞平淡地說︰「劉德明當場逃逸,在警方找到線索之後,他又推出了一個替罪羔羊,種種證據表明當時是那個人在開車。當時我就在旁邊,親眼看見喝醉了的劉德明是如何迅猛地撞了過來,而之後又是如何驚慌地駕車逃離的。」
「當時如果不是父親推了我一把,我肯定也會喪生于車輪之下的,後面我便瘋了一般地想要報仇,掩飾身份接近劉德明。」
「那麼,你為什麼又放棄了呢?當時你應該沒有想過要逃開法律的制裁吧,你是想著和他同歸于盡對吧?」林蕭繼續問道。
「父親成為了植物人,但是母親並沒有放棄他,為了能夠加上護理父親的醫藥費,母親更加辛勞地工作,直到她有一天因為尿毒癥而住進了醫院。」許彩霞說著說著便流下了眼淚︰「那時劉德明也查明了我的身份,將我妹妹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照片都放在了我的面前,而另一邊卻是整整一百萬的現金。」
「不知道是上天詛咒,還是有人看不過去施展了法術,現在劉德明已經變成怪物了。」許彩霞既幸災樂禍又壓抑著恐懼說︰「我曾親眼看見他吃了一個活生生的少女,滿臉都是陶醉和享受。他說如果我今晚不能完成任務的話,他就會把我的妹妹活活吃掉!」
她最後又滿懷惶恐和哀求地望向林蕭︰「真的,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吧,上了我吧上了我吧!」
「我明白了!」林蕭嘆息道︰「其實,你現在也可以反抗。」
「反抗?」
許彩霞恨恨道︰「你說得輕巧,你知道劉德明他的實力有多麼強大嗎?無數個不顧惜性命的死士都由他差遣。再說我們一家子的性命全部都系在他的手中,我為什麼要反抗,難道讓我們一家子都陪著他送命嗎?」。
「那如果你今天晚上都完不成任務呢?」林蕭又嘻嘻地笑了起來。
「我會不擇手段,迷藥、藥、敲暈,只要有機會我一定會將你弄上床,如果實在不行的我就殺了你,和你的尸體擺成一塊。」許彩霞毫無顧忌地威脅道︰「倘若全都辦不到的話,我就回去殺了我的妹妹,然後想辦法去殺劉德明。」
林蕭哈哈大笑起來,一點兒也沒有為許彩霞的打算而生氣,他大聲對著許彩霞說道︰「過來當我的母狗吧,我保證我一定會是比劉德明好的主人,你家人的事情都交給我吧。」
「你?」許彩霞狐疑道。
「當然是我,你想想,那天我把劉德明打得那麼慘,他不想殺了我報仇嗎?他當然想,但是他辦不到!」林蕭看見許彩霞有些動搖,趕緊拋了一個猛料︰「劉德明之所以變成那個怪物模樣,也是我動的手腳。」
「真的是你?」
林蕭伸手在空中虛抓,下山來第一次傾盡全力催發自己的真氣。
整個房間都開始動蕩起來,交錯而狂暴的風將一切都卷得東倒西歪,數百根金針組成洪流,開始在空中亂竄。忽地有金色的蓮花織成,又忽地有銀色的美人巧笑連連,不可思議的奇跡看得許彩霞目瞪口呆。
等到一切都平靜下來,許彩霞已經緊緊地按著自己的胸口,似喘不過氣來。
「怎麼樣?區區一個劉德明我實在不放在眼里。」林蕭得意地說道。
許彩霞依舊還有些遲疑︰「可是我父母的病還需要很多很多錢……」
「什麼病嘛,我去診治一番保管沒事。」林蕭自信道,可是看見許彩霞依舊沒有變化的樣子,只得咬咬牙扔出了小姨給他的那張千萬額度的信用卡︰「拿去,這卡有一千萬額頭,暫時先用著,有其他什麼事情再聯系我。」
有錢了還沒有幾天,林蕭實在有些舍不得,只好將腦袋偏向一邊。可是許彩霞卻誤以為林蕭是不屑于這點錢財,頓時覺得自己是遇見頂級土豪了,二話不說趕緊跪下。
許彩霞輕手輕腳地爬到了林蕭的腳邊,用腦袋蹭了蹭小腿,嬌聲道︰「主人,我以後就是你的小母狗了,我會很乖的。」
嬌媚妖嬈的大美女做出這般姿態,林蕭頓時覺得心火猛漲,差點兒就忍不住了,順便交代了幾句便灰溜溜地逃走了。
林蕭一邊往尊皇國際趕去,一邊嘲笑著自己身份主人居然被母狗給逼得逃走了,又一邊算計著今天這心疼的買賣到底劃不劃算。
很快,林蕭便來到了尊皇國際,一如上午那般冷冷清清,一個客人也沒有。
林蕭掃視著懶散聊著天的服務員們,終于在一個角落里發現了李月月的身影,心里的擔心頓時落了下來,感覺跑到李月月身邊待在。
可是今天李月月很明顯有些不太對勁,一點兒也沒有往日那般活波開朗的樣子,甚至都沒有怎麼搭理林蕭,只是撐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麼。
「喂喂,怎麼了啊?听袁姐說今天白天還是你第一次請假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林蕭直截了當地問道。
李月月一愣,這才發現林蕭已經到了自己身邊,臉上浮現了一抹笑意,不過卻很快消散了。
她卻沒有回答林蕭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林蕭,我離開了尊皇國際,你是不是會想我?」
「難道真想袁姐所說,你在尊皇國際這麼危險的時候,打算離它而去?」林蕭面色冷了下來︰「你知不知道你的離去很有可能給尊皇國際最關鍵的一擊,讓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我…我…」李月月頓時變得緊張起來︰「不會吧?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服務員啊!」
「你應該不是貪財的人啊,到底是為了什麼?」林蕭的語氣又突然變得溫柔起來,將緊張的李月月輕輕地抱入懷中。
李月月很是遲疑,不過最後還是說出了口︰「我很缺錢,我父親心髒有問題,需要心髒移植,我母親則是肺部有問題。所以我長期在這兒兼任白天和夜班,但是現在這兒已經沒有了客人,最近的醫藥費有些緊張。而且我擔心尊皇國際會一蹶不起,我必須找到新的出路。」
「抱歉,我……」
林蕭看見李月月低垂著頭,一臉愧疚的樣子,頓時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剛剛在許彩霞那兒听到因為父母的病情,最後落得很悲涼的下場,而現在又在李月月身上听到類似的事情。
林蕭醫者的自我認知頓時受到了刺激,又滿腔的憤懣不得舒張。
天下有何人不可醫,天命有何病不得治?
但盡人事,全听天命,通通都是屁話!
天命不听,人事非盡,有我在時,萬物皆由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