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之後,趙毅一張臉紅了又黑,黑了又白,氣得整個身子都打顫起來,可是他卻沒說什麼話,就袖子一甩扭過頭去繼續看病起來。
本來兩人的病人已經差不多了,這時又有許多不動聲色地移動了林蕭的隊列,只剩下了幾位曾經在趙毅手下醫治過的還不為所動。
趙毅的態度太過高傲,林蕭已經展現出了他那絕不次于趙毅的醫術,先前那些不滿趙毅態度的達官顯貴們此時都暗自譏笑,嘲諷地看向趙毅和劉玄明。
趙毅還能夠寧心靜氣地繼續醫治,可是劉玄明哪里忍受得了?
「哼,誰知道某人是真的醫術高超,還是動用了什麼邪門手段啊?我可從來沒有听說過,光憑針灸就能斷肢重生的,而且居然會有人把命根.子弄斷,真是好笑!」劉玄明大聲嘲笑道。
那位不幸的病人氣得臉都白了,可是他和劉玄明的身份差異極大,敢怒不敢言。
牛老在這個時候毫不遲疑地插手了︰「劉玄明,你的意思是老夫也在弄虛作假嗎?」。
「不是的,牛老,我……」
劉玄明一慌,連忙解釋道,可是他還沒有說完,便听到牛老毫不留情地宣布道︰「諸位,這場比試已經很明顯了,再繼續下去不過是浪費時間而已,就此結束吧。」
「牛老,你……」劉玄明想要上前阻止。
可是,牛老的話音剛剛落下,人群中便開始鼓起掌來,掌聲練成一片。很快,這些達官顯貴們便陸陸續續地去跟林蕭打招呼,不是祝賀便是表示贊嘆。
劉玄明見大勢已去,袁佩佩又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冷哼一聲便甩手離去,甚至都沒有招呼一聲自己帶過來的趙毅。
趙毅雙手一抖,竟然將金針全部都散落在地上,臉色卻毫無變化。
「恭喜了你,師弟,祝你能夠在上元市站穩腳跟。」趙毅整了整儀容,抱著手向著林蕭道賀,似乎完全不在意這次的沖突和失敗。
可是林蕭卻從他眼里看出了一絲狠毒,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師兄對自己怎麼敵手,林蕭卻還是放在心上,小心提防了起來。
「林小弟,真是神醫啊,馬家一定是在陷害你,這種不公正的事情我不得不管。」
「林神醫,馬家居然威脅我們不能再去尊皇國際,簡直太囂張了,我是絕不會屈服的。」
「對對對,林神醫對我的大恩大德,我段岳粉身碎骨都無法報答。」
這些人的健康時時有著專業的醫生跟進著,今天來找林蕭看病的除了疑難雜癥之外便是一些小毛病,很快便都解決了。剩下的便是交際時間,一群人湊在林蕭身邊說著各種好話來拉攏關系,最為糾纏的便是那位**斷了的段岳了。
說實話,林蕭也非常好奇他堂堂一個上元市警局副局長,為什麼會有那樣慘不忍睹的傷勢。不過,林蕭倒沒有多問,畢竟肯定涉及對方難以說明的隱私。
對林蕭而言,交際遠比行醫要辛苦,他以上廁所的借口好不容易在走廊里稍作歇息。
「嗨,林弟,這次真的謝謝你啦!」
袁佩佩依靠在大紅柱子上,朱紅色的晚禮服和柱子相映成輝,將她那曼妙的曲線襯托得淋灕盡致。
袁佩佩顯得很高興,顯然她借著林蕭的名頭和上元市的上層人士訂下了許多承諾和約定。
「沒事,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袁姐你平時那麼照顧我才是……」
林蕭還沒有說完,便看見袁佩佩帶著迷人的微笑走進,一張紅唇好不容易地印上了林蕭的嘴唇。
濕潤、溫暖、柔軟、微甜,即便林蕭已經體會過好幾位美人的香吻,此刻依然一呆,整個腦袋一片空白。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的嘴唇已經分開了,袁佩佩正優雅地拿著手帕擦拭著那長長的透明晶線。
「傻瓜,你一直這麼想會吃大虧的,剛剛那個就算是補償吧。」袁佩佩嫵媚地笑著,臉上的潮紅還沒有散去,額頭布滿細細的汗珠,顯得誘人之極。
林蕭呆呆地說︰「袁姐,我……」
「哎呀哎呀,難不成你還不滿足,想要更多不成?」袁佩佩調皮地眨了眨眼楮,食指從雪白修長的脖頸慢慢往下滑,在某個高聳飽滿處畫了一個圓圈︰「那麼,你下次可得更用心地幫我哦。」
面對袁佩佩,林蕭的**總是被輕易地挑起,喉嚨自發地咽了咽,惹來袁佩佩咯咯地輕笑。
其實林蕭知道袁佩佩並不如她表現這般開放的,她這般說話只是在掩飾自己剛剛主動一吻的羞澀。
正當林蕭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手機鈴聲卻響了,那是葉老發過來的一個短信︰
鼎紋有些線索了,
葉老似乎想通知林蕭鼎紋的研究有了進程,可是短信卻半頭半尾,很明顯沒有說話。
林蕭有些奇怪,打了過去。
嘟嘟嘟,響了三次,電話被掛斷了。
林蕭臉色一變,頓時想到了昨天在葉老家里的樊城功,想到了黑虎會曾說也有一伙人在打葉家什麼寶物的注意。
「袁家,替我向那些人解釋一下,我有事要先離開!」林蕭對著袁佩佩一說,便向著出口跑去。
袁佩佩沒有考慮林蕭的舉動給自己帶來了多少麻煩,只是關心地問道︰「遇到了什麼麻煩嗎?需要我們袁家幫忙嗎?」。
林蕭搖了搖頭,這次涉及到古武界的人,他不想袁佩佩參與其中。
林蕭整個人已經跑出了別墅大門,偏僻的別墅自然沒有公交和出租車,林蕭左右掃視了一眼便展開輕功向著前方跑去。
大概十分鐘之後,一輛紅色的提亞馬特便超過了他,在他前方十來米的地方停下。袁佩佩從車窗伸出頭來,墨鏡擋住煙塵,一頭黝黑長發在狂風中亂舞︰「喂,上車吧!」
林蕭沒有矯情,冷著臉便上車了。
「喂喂,怎麼不高興啊,我可是拋下了那麼多人親自來給你當司機。」
「不是的,袁姐。」林蕭解釋道︰「我只是有些擔心。」
袁佩佩笑問道︰「擔心你的小情人嗎?」。
林蕭沒有回答,開始撥打葉輕煙的電話,很慶幸的是很快便接通了。
「喂,林蕭啊,今天你怎麼舍得主動向我打電話了啊?」葉輕煙雖然口頭上在埋怨,可是卻難掩她語氣里的高興。
林蕭問道︰「輕煙,你現在在哪里?」
「剛剛去了一趟學校,現在正在往家里走,怎麼呢?」
「等等,听我說,你現在先別急著回家里,葉老的事我……」
葉輕煙听出了林蕭語氣里的不對勁,緊張而擔心地問道︰「我的父親怎麼了?林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行!我……」
「喂喂喂!」
不管林蕭怎樣大喊,葉輕煙已經掛了電話,再打也沒人接听。
「該死!」林蕭將手機狠狠一拍,大罵道︰「我真是笨啊!」
「袁姐,到底能夠多久到達葉逢春教授家里?能不能快一點?」林蕭問道。
「半個小時,全速的話大概需要二十分鐘吧。」因為馬文才的事情,袁佩佩很清楚林蕭和葉家的關系,笑吟吟地說︰「林弟啊,你已經幫了她那麼多忙了,這次再幫她的話,她可真只有對你以身相許了。」
林蕭沒有理會袁佩佩的玩笑,他現在心里全是擔心和著急,腦子里一遍又一遍地放映著和葉輕煙相處時的場景,特別是那兩個香艷之極的吻。
林蕭沒有回答,袁佩佩也沒有再說話,只是將油門踩緊,瘋狂地飆起車來。
跑車很快便沖進市區,帶著橫沖直撞的氣勢,超過一輛又一輛的車子,見針插縫地在鋼鐵洪流中穿行,甚至連闖了三次紅燈。帶著虎嘯的尖鳴聲,華夏國聞名世界的提亞馬特沖向葉逢春的家門,小巷子里的人嚇得人仰馬翻。
說來也正巧,葉逢春門前正停了一輛小面包,又兩個男子正將捆綁得嚴嚴實實的葉輕煙塞進面包車里。
兩三根金針從林蕭手中射出,毫不留情地穿過男子的手臂,可是男子們卻沒有松手,咬著牙將葉輕煙拽進了車里。面包車也開始發動,兩車猛然拉近了許多,只剩下了二十來米的距離。
林蕭的真氣是專為治病行醫所練,屬性溫和,殺傷力相對不足。
他凝神靜氣想要將真氣高度凝聚在金針里面,好一舉將前面面包車的輪胎射破,可是袁佩佩卻阻止了他︰
「林弟,你不光是要救葉家妹子,你還要順藤模瓜將葉老給救出來!」
林蕭點點頭,終究還是把金針收了起來,眼楮緊盯著前面的面包車。
兩車開始在馬路上進行追逐,無論面包車怎樣用其他車輛做障礙物,怎樣加速轉彎試圖逃月兌,袁佩佩總是咬得死死的。
「該死,對方開始兜圈子起來了!」可是袁佩佩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起初本來袁佩佩有超車的機會,但是為了一路跟到對方的老窩,她故意拉開了一段距離,現在面包車已經開始亂竄,很明顯放棄了跑回老窩的打算。
林蕭擔心地問︰「怎麼辦,袁姐?」
「看樣子只有先截住這輛車了,我們人畢竟太少了。」袁佩佩惡狠狠地道︰「林弟,你其實該向那個警局副局段岳求助的。當時候我們不斷地換人跟車,我看對方還能不能發現得了。」
林蕭默默地掏出了電話,撥通一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