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陸晴空,你說我們像是情侶嗎?」
滾滾滾,滾滾滾,閑暇假日,太陽曖洋洋的,照射入屋內,害人也不由自主地變懶。
文雨櫻就像整天無所事事只會賣萌的小動物一樣,在陸晴空家里客廳的厚地毯上滾來滾去,邊滾邊說出令人莫名其妙的提問。
「你覺得像那就像吧。」陸晴空漫不經心地回應著,注意力泰半都集中在面前的料理上。
「什麼叫做我覺得像那就像,我是在很認真地問你,你怎麼能給我那麼隨便的回答?」
要比隨便,應該比不上她。
他家里的是開放式廚房,轉個身或者扭個頭就能輕易瞧見她的狀況。
實話說,她現在穿得十分不雅,身上唯一穿著的還是他們昨晚辦完事之後隨便套上的他的T恤,他們睡到中午才醒,起來以後她又什麼都不換,就這樣直接在地上打滾,幸好陸晴朗不在,他才沒有開口訓斥她。
「我認為我的回答一點也不隨便,因為我知道你的提問是從別人口中听來的,才會跑來問我。既然你喜歡听別人說,那我說的你覺得像那就是像,也沒有什麼不對,反正就算你不思考或想不透,別人同樣會以某種目光看待我們,你又何必問?」
「你把我說得好暈……」
他沒有說太深奧的東西,更不會讓她听得眼冒金星,是她雜七雜八的想太多了,想了一堆常人不會去想的亂七八糟,導致正常的理念進不去。
「別說那麼多,過來幫忙把食物裝盤,一整天都沒吃東西,我怕你恐怕不只是頭暈,也快餓到前胸貼後背了吧?」他要她別說太多,自己也不會多說。
反正他和別人都給她暗示、明示了不只了數十次,她依然是那個樣子,仍是覺得他們並非情侶,只是伴,他早就懶得再說。
不過只要找到時機,該出手的時候他還是會出手,現在他們就暫時先保持現狀吧。
「我不太餓,之前你都把我喂飽了。」文雨櫻突然爬起來,順便沖了過來,從背後環抱住他,用小臉在他背上一下下磨蹭,很顯然是在向他撒嬌。
「我活了二十幾年,還是頭一回見到像你這樣不知羞的人。」
「我哪里不知羞了?」
「我輸了。」論不要臉,他終究贏不了她,「別像只八爪魚一樣纏著我,快幫忙裝盤,你不餓我餓,麻煩女王大人你先放我一馬可以嗎?」
「就纏著你,就要像八爪魚!」她惡作劇地雙腳離地,真像只八爪魚一樣整個人黏在他身上糾纏了數十秒,等玩過癮了才從他身上下去,去關愛他說的食物,「咦……怎麼除了湯,食物好像都只有兩人份,陸晴朗那份呢,是他做了什麼惹你生氣,害你想虐待他不給他飯吃嗎?」
「我什麼時候虐待過他?他今天大清早就出門了,跟同學去三天兩夜的露營,他人都不在,我做他那份干嘛?做好了放冰箱,等他回來讓他嘗我的隔夜手藝嗎?」
「是這樣啊?」
「小妖女,你這樣在意陸晴朗,是故意想讓我吃醋嗎?」
「我哪有?還不是因為他是你的家人我才想著關心一下,對別人我可沒那個時間。」有句話叫愛屋及烏他懂不懂,不過他說的吃醋,這個詞真美好,她很喜歡,甚至感到有點甜蜜。
「快點行動,別愣著,我要吃飯。」
「好啦,我這就幫忙裝盤嘛……」她裝裝裝,把食物分別裝好盤放到飯桌上,與他同桌吃飯之時,突然提議,「要不,等你有時間就教我做吃的好了,每次都是你做,我只來蹭吃蹭喝,我會很不好意思的。」
「我拒絕。」
「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防止教會了她,她會溜走,要知道要抓住男人的心,要先抓住他的胃這個說法不僅限于男人,有時對女人也是十分有用的。
不過他是不會明白告訴她的,「我怕你太笨,做不好會毒死我,雖然我廚藝也不太高明,起碼還算過得去,做出來的食物尚可入口。」
「在玩什麼,玩得那麼入迷?」夜深了,陸晴空上了床,倏地抱住那個上來已久,玩手機玩了快有一個小時的小女人,把她強行抱進懷里,讓她不得不跟他一塊躺在床上。
「哎呀……你干嘛啦?我哪有玩得入迷?我在養青蛙,剛去玩了會別的,回來它又出門了。」文雨櫻用手推了推他,發現推不開,看了看時間,現在還不算太晚,他們向來沒那麼早睡,不過像現在這樣還好,她就勉為其難跟他聊聊天。
「什麼青蛙?養來干嘛,欣賞它從小蝌蚪月兌變成成體兩棲動物的培養過程嗎?」
「什麼從從小蝌蚪月兌變成成體兩棲動物的培養過程?」她被他說得有點暈,「我玩的是現在很流行的旅蛙,人家本來就是只青蛙,每次出門回來都會給主人帶回各種地方名產當伴手禮,還會帶回旅行時的照片,就是玩家無法控制它出門回家的時間,顯得它很任性,你都沒有听說過嗎?」
「沒有,我哪有那種鬼時間?」打從認識她以來,她纏他纏得緊,他都快忘記沒有她的周末和假日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了,「你剛剛說玩家無法控制青蛙出門和回家的時間,那不是跟你很像?」
「什麼跟我很像,你是說我像青蛙?」她哪里像了啊?
「像你一樣任性,想來找我就突然跑過來,沒事的話就連個短信都不給,要不是我找你,恐怕你都記不起我是誰。」
「有嗎?呵呵……」她裝傻,「我不來找你,那是我在忙著拍攝,我以為你是知道的。」
她基本上很閑,閑得教人感到不可思議,她會突然失蹤,他大抵知道她是去了干嘛,但是……
「以後不管怎麼樣,你進去拍攝之前就跟我傳個短信什麼的說一聲吧,不然萬一我想找你,卻如何也找不到,被同事看見我拿著手機滿臉懊惱,他們會以為我看不住你,害你去了爬牆。」
「什麼?」她爬什麼牆,即使她再壞,她也只有他一個啊,「是誰?誰說我爬牆了,告訴我,我明天去找他理論!」
「他們只是說笑,你不要太激動。」他壓住她,壓住那只憤然握成拳頭的小手,「誰教某人總是那麼任性和隨性,你總是這樣,旁人會忍不住替我感到委屈。」
「我以為你不喜歡我有事沒事都煩著你……」
「你說什麼傻話,你是這麼客氣的人嗎?」以前他或許不喜歡,誰教她接近他的理由太過令人感到人神共僨,「對了,先不說這個,你一個星期里有好幾天都留宿我家,你家人知道嗎?」
「知道。」
「他們沒有說什麼?」
「他們該說些什麼?」
「例如,為何你幾乎每晚賴在我這里,而對于我這個陌生男人,你父母親卻沒有任何一人查清我的底細,並且親自上門對著我嚴厲嘶吼,你這個佔了我女兒便宜的人渣,為何不對我女兒負起責任?」
「哎呀……我爸媽是思想很開放的人,他們都認為年輕人的感情是年輕人自己的事,他們才不會管那麼多,況且現在哪來那麼多思想封建的長輩?」
不對,其實她爸媽根本不知道陸晴空的事,又或許他們有從佣人口中听到他送她回家的那一次,只是爭吵和冷戰佔據了他們的全部,他們早就感到筋疲力盡,無法干涉旁人的事。
「小妖女。」陸晴空莫名嘆息,「你那些拐彎抹角的小心思我都清楚,但是我要提醒你,凡事都要適可而止,不然到了紙包不住火的時候就不好了。」
他的意思是說,她的謊言他全部都看穿了是嗎?
「好啦!」她打斷他,並且轉移話題,「總之我留宿在你家的事你不用擔心,不會有人跑來斥責你給我討公道的,比起那個,為什麼跟你做了那麼多次,我的肚子還是一直沒有任何反應?」
「你又想質疑我不行?」
「不是,而是……」她懷疑是她自己不爭氣。
表妹說,不管他事後再怎麼為她清理、再小心,肯定會留下那麼一點漏網之魚,還有,他到底行不行,她最清楚。
既然如此,那就只可能是她的問題了……
「你不要想太多,想要孩子,除了當事人本身的因素,還需要一些運氣。我的一位朋友是在喝醉酒的情況下跟他太太做的,後來雖然他的太太有懷孕,但是在一次很意外的意外之中,幾乎是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孩子就莫名流掉了,事後女方還怪他醉酒時的jing子太劣質,才害她流掉寶寶。」
「哦……原來寶寶那麼容易就會流掉。」
「對,所以這種事不能勉強,你多想無益。」其實是他騙她的,自從他們開始真正在一起,他給她吃的避孕藥就沒少過。
雖然他知道他那麼做很可惡,但是至少在她察覺喜歡他之前,他是不會讓她如願的,而且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離那一天應該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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