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醫院骨科外長長的走廊,辜鈞儒抱著靳雪快步走過……
「請你們這里最專業的醫師過來,我這有一個病人。」他對護士說。
「可是,醫師需要預約……」護士被辜鈞儒的氣勢所懾,怯怯地說道。
「沒關系,我就看急診醫師好了。」靳雪看著額上冒出汗水的辜鈞儒,突然就想抬手幫他擦擦汗,可是她猶豫了一下,沒有那麼做。
最終,辜鈞儒動用他的關系,醫院院長,還有骨科醫師一同前來,幫靳雪檢查傷情。
「看了拍出來的X光,骨頭沒事,初帶輕微拉傷……」
「只是輕微拉傷嗎,她看起來很痛。」辜鈞儒語氣不好。
靳雪拉拉辜鈞儒的衣袖,讓他不要打斷醫師。
「鉗帶受傷可大可小,沒有得到適當的處理以後怕有後遺癥,但幸好這位小姐身體很好,只是輕微拉傷,我讓護士簡單的處理一下,然後接下來這段時間盡量不要走動,在家休養一段時間,定期做護理,相信很快會康復的。」醫師很耐心地說。
「那她需要住院嗎?」辜鈞儒再次問醫師。
「不用,她現在的情況,回家做簡單的護理就好了,到時我會讓護士說明。」
「抱歉,是我過于緊張,語氣不好。」辜鈞儒意識到自己太心急,主動道歉。
「沒關系,家屬的心情,我們能理解。」醫師看一眼辜鈞儒,感覺眼前兩人真的是男才女貌,很般配。
「這位先生,你對你太太真的很好……」那位醫師不知道情況,鬧了個大大的誤會。
「我不是……」靳雪想澄清誤會,可辜鈞儒打斷了她。
「醫師,她是一名模特兒,有沒有辦法讓她盡快好起來?」
「不行,按她的情況,起碼要休養一陣子。」
護士很快來幫靳雪處理傷處並冰敷,靳雪痛得倒抽一口涼氣。
護士不解風情,只是繼續動作,畢竟要照顧的病人很多,也沒辦法做到很溫柔。
「護士小姐,你弄痛她了,動作再輕一點。」辜鈞儒看不下去了,沖護士警告。
護士這才發現,她面前還站著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嚇得手一抖,「對不起,對不起……」
「不要分心。」辜鈞儒冷道。
最後,護士戰戰兢兢地幫靳雪處理好腳踝,講完護理方法後,她逃得飛快。
靳雪看著把護士嚇走的辜鈞儒,沒有辦法把幫她的人跟眼前這個凶巴巴的家伙當成同一個人。
車子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保鑣遞給靳雪她的物品。
「靳小姐,這是你留在走秀場的私人物品,我幫你帶來了。」
「是我的包包,手機也在里面,還有衣服跟鞋子,謝謝,你想得真周到。」靳雪一臉的感激。
「是我們總裁考慮周全,如果要謝,你得謝他。」保鑣如實告之。
「謝謝你。」靳雪看著坐在一旁的辜鈞儒,跟他道了謝。
「不用。」辜鈞儒不喜歡她一副客客氣氣的樣子。
「可是我身上的衣服是時裝公司的,要怎麼還回去?」靳雪看一眼辜鈞儒,「這樣,醫藥費我再還你,現在送我回家吧。」
她要回家換好衣服,讓家人幫她把衣服還回去。
「回你家?不順路。」辜鈞儒雙手環胸,冷淡道。
靳雪不知道他葫蘆里賣什麼藥,「那麻煩你停車,我自己搭車回去。」
「你還是打個電話跟家里人說今晚不回去,已經這個時間了,你這個樣子回去,只會嚇壞你家里人。」明明想跟她多待一會,辜鈞儒的理由很牽強。
「我家人嚇壞關你什麼事?」靳雪豎眉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明明他就是動機不良。
「怎麼不關我的事,說不定一個不小心以後就成了一家人……」辜鈞儒不知道自己怎麼月兌口而出是這麼一句,可是話已經說出口,無法收回。
「一家人?誰要跟你做一家人?」靳雪發現辜鈞儒這個人不僅僅是混蛋,還非常無賴。
「好好好,那就暫時不做。」辜鈞儒舉手投降。
靳雪睨他一眼,不想再跟他做口舌之爭,「那你隨便找家飯店把我放下來好了。」
的確,最近家里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她不想再給家里添亂。
「你這個樣子,連站都站不好,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住飯店?」辜鈞儒瞥她一眼,沒有放人的意思。
「家也回不得,飯店也去不得,那你想要我怎樣?」靳雪感覺很頭大。
「來我家。」辜鈞儒知道,只要她在他住處好好養傷,他才會放心。
「你家?」靳雪瞪大雙眼,很快便擺擺手,「不用,我想想……這樣,你送我到我朋友家好了,她家地址是……」
「不順路,去我家。」辜鈞儒一口拒絕。
「可是我地址還沒說,你怎麼知道不順路?」靳雪抗議道。
「剛受了傷,你安靜一下好不好?」辜鈞儒顧、左右而言他。
靳雪氣得抓狂,恨不得將眼前的辜鈞儒給掐死,這一路上沒有安靜過的人是他好不好?
算了,她還是打個電話給她哥好了,雖然她哥最近跟婉馨打得火熱,可是總不至于扔下她這個妹妹不管,她才不要送羊入虎口。
「你干嘛?」辜鈞儒看到靳雪拿手機撥電話,警惕道。
「打電話。」靳雪愛蹙眉頭,不知道辜鈞儒那副樣子是在緊張個什麼勁。
「我說了,很晚了,就不要再打擾別人。」辜鈞儒說著話,一把奪過她手機。
「不是別人,是我哥。」靳雪解釋道。
「靳大小姐,你這樣防我,是不是怕我會吃了你,我跟你保證,上次的事情不會再發生。」辜鈞儒鄭重起誓。
「信你才怪,你還我手機。」靳雪伸手就去奪她手機。
辜鈞儒手抬起,偏是不讓她有機會拿回手機。
靳雪知道斗不過他,加上腳傷還在隱隱作痛,想著他已經當著司機和秘書的面作了保證,要是亂來只會丟他自己的臉面。
「那司機大哥還有秘書大哥幫我作證人,你們的總裁大人要是對我亂來,就是言而無信。」她強調道。
「呃……」司機跟秘書語結。
「就按她說的,幫她作證人吧。」辜鈞儒無所謂的口吻。
「好的,總裁。」兩人異口同聲道。
別墅客房里,辜鈞儒將靳雪放到床邊,很快便從衣櫥里拿出一套干淨的睡衣遞給她。
「給我干嘛?」靳雪悶聲道。
「洗澡換上,難道你還有luo睡的習慣?」辜鈞儒臉上現出一抹壞笑。
靳雪一咬粉唇,「你才luo睡,你全家都luo睡。」
「怎樣,要不要我幫忙?」辜鈞儒看著她的腳傷,帶幾分戲謔的意味。
「不勞你費心。」靳雪試著站起來,打算忍痛扶著牆壁慢慢走,可是一陣劇痛讓她重新跌坐在床上。
「實在不行的話隨時開口,逞強沒有好處。」辜鈞儒走到沙發前坐下,隨手拿起旁邊一本書翻開,他就等著她開口求他。
靳雪看一眼辜鈞儒,卻怎麼也無法開口讓他幫忙,她咬咬粉唇,抱著睡衣再次試著站起來,想一點點往浴室挪步。
突然她一個懸空而起,一臉錯愕的她意識到自己已經被辜鈞儒攔腰抱起,她臉霎時紅了,「你干嘛?我又沒讓你幫忙。」
「沒人告訴你,女人太倔強了不好嗎?」辜鈞儒瞥一眼靳雪的臉,往浴室走去,他還真的是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如此有耐心。
靳雪撇撇嘴,並不領辜鈞儒的情,她已經打定主意,明天天一亮就回家。
辜鈞儒把靳雪放下,他的手有點不舍得從她腰上松開,那里的手感很柔軟,很細膩,但他不想讓靳雪把他當色|狼看待,于是松了手。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靳雪扶著牆站好,看都不看辜鈞儒一眼。其實她心里也沒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浴室,她處境很危險。
「你確定不用幫忙嗎?」辜鈞儒帶著侵略性的眼神掃一眼她全身上下。
「不用。」靳雪抓狂,想轟人。
「實在不行你再叫我,不管是月兌衣服還是穿衣服,我都很樂意效勞。」辜鈞儒唇角一抹弧度,往浴室門外走去。
「給我把門關上。」靳雪很不爽地提醒他道。
辜鈞儒很配合地把浴室的門關上,靳雪還是不放心,很想去反鎖上門,可是腳踝處一陣疼痛傳來,她倒抽一口涼氣,她現在是寸步難行,唯一能做的,是以最快的速度沐浴包衣。
她忍痛把身上的衣服月兌下,很快浴室里面氤氳霧氣,水溫適中的水流從頭頂落下,將她身上殘留的消毒藥水味沖刷而去。
水聲嘩嘩,站在浴室門外的辜鈞儒有些按捺不住,可是他知道這個女人跟別的女人不同,時機還沒成熟,他不能亂來。
浴室里,靳雪舒服地沐浴完,她用一條毛中裹住了涅發,緊接著穿上浴袍,可是她一抬腳,一股鑽心的疼痛又傳來……
「啊,好痛。」她難以忍受,快要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