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尚睜開了眼楮,看到的是官少軒和陳玉璇兩人關心的神色。這一刻他小小的呆滯了下。
「你沒事了?」二人同時說道。
商尚現在感覺非常好,甚至上,長這麼大從未感覺過這種感覺,身體內充滿力量,仿佛這天地間唯有我才是最強的,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
甚至上商尚已經不敢確定在體內流淌的那些算不算力氣,因為爺爺商清遠從未跟他說過,力量會以這樣的形式存在。
昨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又回到了四歲多的時候,那時候他剛剛開始跟商清遠學習太極拳,只能一招招的死記硬背,一招招的模仿爭取做到看起來蠻像那回事的時候。
一遍又一遍的,每天一個動作,每周多一個動作,直到完全掌握。
他自己已然不知道做了多少遍,直到那些動作成他身體的一部分,自然而然的出現,然後再以那些動作為基礎,學習所謂的意,勢,以意帶動身體,慢慢的又多出來的奇奇怪怪的動作。走樣的太極拳。
一遍又一遍的,他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次,最終累的受不了的時候沉沉的睡去。
如今的商尚能輕易的感受到體內磅礡的力量化成洪流在流轉。
他知道,自己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心中一動,想起昨天晚上的經歷來,對陳玉璇笑了笑。
二人心中都有事情,卻都不會明說,遂各自笑了笑︰「沒事。」
官少軒看商尚沒事,遂盤腿在商尚面前坐了下去︰「商尚,听著,不管以前是什麼樣子的,我們之間有什麼沖突,都讓他過去吧。因為這一刻,只有我們三個了。」
商尚被官少軒的這個開場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告訴你一個很悲催的事情,我們穿越了。你自己先看看這些吧。」官少軒看著商尚,把一本書甩給了商尚。
商尚接過國史打開,這一刻,他是震驚的,在學校,听同學們談論那些穿越的小說,談那些穿越的電視劇,太多太多了,那時候的他只有一種感覺。
穿越小說,穿越劇,也只不過是帶給人一種精神上的愉悅,精神上的理想勝利。
只是想不到,在這一刻,剛剛經歷了分手的刺激,自己最想回家的時候,卻莫名其妙的穿越了。
也許那道令自己昏迷的光束就是罪魁禍首。
商尚慢慢翻過這一本字體精美的歷史書,這大漢帝國建國八百年,想不到卻最終被四周的國家打開了國門,科技,軍事,甚至上歷史重大事件,是何其相似。
若非字體真的不一樣,歷史人物的名字,國家,甚至大陸名字都不一樣,商尚還以為自己回到了過去。
商尚合上書本的那一刻,心中卻充滿了悲苦,他想的是,回家。回家。
父母和弟弟若是知道自己失蹤了,鐵定會非常傷心的,特別是父母。那該是多悲傷的。
該死的老天,不帶這麼玩人的,不就是失戀了,也讓你給整過來。
「怎麼樣,我有個計劃,穿越這玩意是鐵定回不去的,我們錯過了統一的大時代,可是如今老天給我們一次機會,那麼我們為何不去做一番事業,建立一個屹立在凡塵大陸的超級帝國。」官少軒充滿了激動。
血腥,戰爭,血性,在這他認為的莫大的機遇面前被充分的激發出來。
商尚驚訝的看著這個男子︰「這里是別人的家,我想我們既然能來,那麼就應該能回去,也許,我是說也許,我們應該找找回家的辦法。」
陳玉璇這一次站在了商尚這邊,對著官少軒點了點頭。
官少軒曾經是一個特種兵精英,早已學會把自己的心性埋藏在帥氣的外表和合理的所謂道理之下︰「這里和我們那里是何其相似,作為一個大學生,接受過高等教育,你們身上擁有凡塵大陸最先進的理念,甚至是最先進的科學知識,難道你們甘願看著凡塵大陸那些普通人民受苦,雖然這不是我們的家鄉,可是這千萬大眾,也是生命。他們不該承受那樣的遭遇的,也許老天把我們送過來,就是為了讓我們來解放他們,把那些可惡的軍閥頭頭和地主資本家送到法庭之上。」
「這……」商尚的心波動了片刻,他是男人,也是個有血性的男人,曾幾何時看著那些抗戰片,對那些侵略者也是恨得牙關緊要,甚至上有時候都會對這電視機吼道︰「干他娘的。」只不過隨著年齡的增加,那些往事都被慢慢埋藏在時間的洪流之中。
「對,既然來了,我們就一邊找回去的方法,一邊幫幫這些窮苦人。」陳玉璇說道。這個世界一定有飛天遁地的仙人,有機會一定要找找,長生不老啊,那可意味著青春永駐。
商尚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民國那段歷史,是一段在夾縫中生存的屈辱史。
他帶給天朝人們的不僅僅是沉痛的過去,還有很多值得思考和借鑒的地方。
那段時間,大陸上走出一個又一個的民族英雄,激起浪花朵朵之後淹沒在時間的洪流之內。
看商尚最終點頭,官少軒哈哈大笑起來︰「有你們幫忙,我想這天下,早晚是囊中之物。」
商尚的心一沉,社會經驗雖然只有一年,可是商尚在這一年之內卻遇到了各色各樣的人,這些人里面有低調的,有膽小怕事的,有見利忘義的,有野心勃勃的,也有夸夸其談的。
雖然三人腦海之中的知識對比起來要比這個時代的凡塵大陸早了足足一百年,可是這並不就是說三人就一定會成功。
官少軒這人,在LZ市有著商界妖孽的稱謂,被稱為,LZ的妖商,同學里面曾經就有人以官少軒為偶像。
他能走到那一步一定有他的特長。
只不過,他的話里面怎麼都不像剛剛他自己說的。
商尚是一個心細的人,有些事情,稍微一思索,便即想通,馬上得出一個結論,官少軒這人,不可為伍。
三人草草的吃了點東西,官少軒上街打探情況,藏身之處只剩下商尚和陳玉璇。
商尚面色鄭重的看著陳玉璇、過了許久,才開口說道︰「玉璇,你是真心喜歡他的?」
陳玉璇忽然間感覺非常奇怪,商尚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問這種問題,三人目前的處境都這樣了。
「作為朋友,我想你用這里回答我。」商尚指了指自己的心,顯得十分認真。
他還在想著尋找回去的方法?陳玉璇心中一動,看著商尚微微點了點頭︰「他是一個能讓人放心,心里踏實的男人。而你是一個讓人感覺活在夢里的人。」
商尚苦笑一聲︰「好吧,我送你一句忠告,官少軒這人是個成功的商人,而不是一個成功的軍人。我爺爺曾經跟我說過,商人以利趨之。」事實上官少軒的過去,每一個LZ知道官少軒的人幾乎都知道。
誰讓他創造了奇跡,還把他之前的事情都抖出來,說年輕氣盛的原因。
陳玉璇沒有吭聲,商尚嘆了口氣︰「也許是我想多了。」此時的她怕是還在想著我想讓她回到我的身邊吧。
我的愛情,不是這樣的。
她已經觸踫了底線,雖然我會痛苦一段時間,但我想那會過去的。
或許,一開始那就是一個錯誤,或許那不是愛情!……
商尚長身而起,換過衣服之後,在角落里取出口袋的布條,發現是普通的布條,嘆了口氣。
昨天晚上,商尚自官少軒踢到盒子起,又看到隱藏的門,就想到了可能有人逃了出去,或許是不小心的情況下把那盒子掉了,這才使得官少軒踢到盒子。
所以他在那一瞬間便想到盒子里掉出來的東西絕對不簡單。
那種丹丸,像是一只藥丸,而布條,更加詭異,像極了某種動物的皮。
而襯衣口袋里拿出來的。
兩者差別實在太大,太大。
昨天晚上雖然瀕臨死亡的邊緣,可是模模糊糊中還是有些許感覺的。
商尚換好衣物,走了出去,陳玉璇正看著外面,商尚說道︰「我走了,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的,謝謝你昨天晚上救我一命。若是找到回去的方法我一定會通知你的。」
陳玉璇啊了一聲︰「你,你不能留下來幫幫他嗎?」
商尚嘆了口氣︰「好自為之。」大踏步走了出去。
換上衣服之後,跟這里人再無差別,商尚低頭思索了一陣,解鈴還須系鈴人。
或許再到那間自己醒來的房間看看,也許能找到其中的關鍵也說不定。
……
官少軒回來之後,沒有看到商尚,遂問道︰「玉璇,商尚去了哪里?」
陳玉璇心頭一沉,終究是三個一起過來的,現在商尚卻寧願單獨去尋找回去的路。「他走了。」
「去尋找回去的方法?」官少軒是什麼人,陳玉璇一句話,馬上聯想到離開之前商尚的話,遂下意識的問道。
「他走之前跟我說,若是找到回去的方法會來找我們的。」
官少軒臉上閃過一抹狠色,特種兵在執行任務時候,殺人是家常便飯。
而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官少軒首先便想到,商尚自身的價值,若是被人發掘出來,將來自己問鼎天下的路,怕是要多了一只攔路虎。
那麼何不讓他夭折在搖籃里。
官少軒笑了笑︰「沒關系的,我打探到了,這里漢北三省,北原省,北蒙省和北吉省。三省總司令蔣令凱,就是昨天晚上被殺的那一家子,今天這三省便已經亂了,蔣令凱除去直接領導的北吉省外,這總司令有他的兒子蔣必鈞接替,不過其他二省司令,童為杰和許蘊趁機擁兵。三人都想爭這三省總司令的職位,紛紛調兵,不過即便不打,這北三省不是長留之地,根據我們那面歷史推測,怕是不久,瘤子國,就會殺過來,到時候這里將會更亂。」
「那我們去哪里?」陳玉璇緊張的說道。
「去龍川。」官少軒似乎早有決定。
陳玉璇心頭竊喜,那里有玄青決提到的一個修煉的極好地方。
官少軒沒有注意到陳玉璇的神色,向外走去︰「你先等會,我去找個車去,我們坐船出海,順便去南方看看,然後在過去,我們還有十年時間。」
蔣必鈞坐在堂上,他是昨天晚上唯一一個逃過劫難的,要不是他昨天晚上去找雲玥,估計此刻也躺在了花園之中。
那血淋淋的場景,即便是身為軍人見慣了生死,也讓他當場吐了出來,太狠了,尸解,這種事情殺手都能做得出來。殺手殺了全家手去而復返,在東城殺了管家蔣大,又反回蔣宅,將守候的士兵全數殺死,並且對尸體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尸解,如今那個大院子已經貼了封條,蔣家白條人命早已分不出誰是誰。只能胡亂的拼促起來。放在棺材里面一起下葬。
而在蔣必鈞的身邊桌子上,放著一只怒目的血燕子。看著那只血燕子,蔣必鈞感覺頭發痛。
血燕子,那可是神佛讓道的凡塵第一殺手。
「報!」外面小兵打斷了蔣必鈞的思索。
「進來。什麼事?」
「司令,外面來一個人,說要提供一個重要的線索。」
蔣必鈞一听,站了起來︰「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