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來穆扎魯干什麼!」女子揮舞了一下手中的短棍質問道,「難道不知道穆扎魯不接受家長的拜訪嗎?」
「小姬還是不要說了,他們明顯是來找茬的!」男子戳滅了手中的香煙頭對身邊的女子說道。
「這不是象征性的詢問嗎,還有我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小姬!」女子大吼道。
「咦∼∼∼∼」怪大叔抱怨一聲,然後模著下巴說道︰「那叫啊姬好不?不然小姬姬也行啊!不過一個女生叫這個名字實在是有點……」話還未說完便被女子一棍打飛,「去死啊!老娘有名字!叫翁?茹蒂啊!不是小姬,也不是小……」女子臉一紅哼了一聲便再次將目光轉向眼前的兩人。
「需要幫忙嗎?」牧羊老人問了一句,而已經往前走去的青年則是無所謂的說了一句︰「本王一個人就夠了。」
「是嗎?」牧羊老人找了一棵樹然後倚靠在那里,「真是人老了,不中用了呢!」
再次揮了一下手中的短棍,茹蒂做出一個放馬過來吧的手勢。但下一秒,金發青年便消失在了他的眼前,仿佛從一開始便沒有出現過一般。
「你在看哪呢?」茹蒂的瞳孔猛的一縮,只見金發青年手持兩把金玉象牙槍,身子處于空中微偏,槍頭正對茹蒂,龐大到無法想象的命從周圍快速匯聚與他的搶種。
「轟」
無法想象,如此小巧的兩把槍竟然有著這樣的威力,簡直可以媲美導彈的力量了。
穩穩落在地上的金發青年並沒有將槍收起來,反而往一邊一指,然後冷冷的說道︰「本王不喜歡玩捉迷藏的游戲!」說完便再次聚集起力量,將兩把槍對向那個位子。
「伊什塔爾的守護,奧義,無限星空!」無數金色的導彈從那兩把搶種飛出,剎那間,原本黑暗的森林中便想起了如同海浪般的爆炸聲,熊熊火焰之中,一個身影緩緩從那邊走來。
「你是怎麼發現的?」毫發無傷的茹蒂向他詢問是怎樣察覺到自己的。
金發男子冷視了她一眼,然後將兩把槍插回褪邊的口袋中,「本王只是不喜歡玩捉迷藏,並不代表本王不會!」金色的瞳孔中,一個不一樣的世界正漂浮在那里,「不要試圖對本王使用幻術,任何幻術都欺騙不了本王的安啟之眼!」
「那我呢!」不知何時,那個怪大叔已經來到了金發青年之後,左手上的那顆紅色的戒指爆發出赤紅色的光芒︰「火神祭!」
「轟」一道赤紅色的火焰柱在金發青年所站的位子上沖天而起,不良大叔向後劃出十米,然後將左手上戒指摘下,一個赤紅色的命咒環在他的腳下綻放開來。
「我憤怒,我焦躁,我的心不再此處,墜落的火星,焚毀整片大地的失誤,戰火蔓延的人間,煉獄般的世界,」巨大的鳥型怪物從不良大叔的背後飛入九霄,「展翅高飛的巨鳥,紅色的眼楮,三摩地,正定,善心一處住不動,三昧!」
「嚇!」盤旋于九天的鳳凰,然後拖著赤紅色的彗星尾巴從天空直墜而下,不良大叔將手指一揮,「司南方之奧義!朱雀!」
「 」宛若一朵美麗的紅蓮花,那不斷燃燒的業績之火,便是地獄都可以燃盡,那悲哀的罪孽也會在此永遠被赦免,因為你已死,因為你已故。
「結束了嗎?」沒有人可以在業績之火下存活的,茹蒂轉頭看向那個倚靠在樹上閉目養神的牧羊老人,「你的同伴被干掉了!」雖然茹蒂這樣說,但那個老者卻依舊沒有反應,仿佛真的睡著了一般。
「只剩下你了哦,老頭!」不良大叔將戒指戴回手上,然後緩緩的朝著牧羊老人走去。
「再不出手的話,可真的要被干掉了哦,老頭!」正這麼走著的不良大叔忽然感到背後升起一股殺氣,然後耳邊傳來了讓人心悸的聲音︰「你在說誰呢?」
猛的回頭,只見一道赤紅色的身影出現在了自己眼前。雙目相接之下,那毫無生氣的金色瞳孔讓不良大叔渾身一顫。
「哇!」口中吐出一口黑血,不良大叔看向自己的月復部,一把怪異的紫色長槍將自己貫穿。
「你到底是!」怎麼可能沾上了自己的那混有三昧,太陽火以及紅蓮之火的守護命朱雀都無法傷其分毫,這家伙……
「沒必要向將死之人報上姓名!」猛的將手中的長槍從不良大叔身體中拔出,月復部肌肉劇烈的蠕動讓不良大叔滿頭冷汗︰「這股疼痛感是怎麼回事!對命的*控竟然在減弱!怎麼回事!」
「六道!」茹蒂大喊道,心中更是驚駭︰怎麼可能,那麼強的六道竟然在對方的招術下一點還擊之力都沒有,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家伙是……
「戰斗的時候不要分神?!」金發青年再一次出現在了茹蒂的身邊,然後將那把巨大的紫色長槍揮了過來,這次不像剛才,他是真的想把她干掉。
「 」被金發青年擊中的茹蒂化作一片片紅葉,「呵呵,中計了」
「狩魔術?紅葉狩!」
只見一片片飛舞的紅葉包圍了整個世界,地面變得跟水一樣,「一葉落下,二葉落下……」茹蒂的聲音從這個世界的各個角落傳來。
「歡迎來到紅葉狩的世界!」
而金發青年依舊保持原先的正定,緩緩閉上了眼楮,然後猛的睜開,但這個世界依舊存在,冷笑一聲︰「不是幻術,那就是地界型命了嗎?這麼年輕就能使用這種級別的命,穆扎魯如果多幾個像你這樣的人,那麼真的是不好辦啊!」
地界型命︰不可以用一般的方法破除,不論你的實力如何,一旦進入了地界型命的領地,那麼你就得听從他規則,絕對的規則!
「紅葉狩的世界處于戰火四溢的時代,這里的每一片葉子都代表著一個死去的生命。」茹蒂的聲音仿佛一個深不見底漆黑山洞,如同回音般的話語回蕩在金發男子的耳邊,「在這三千萬片葉子中,只有一片是我,也只有一片是你,當你的那片葉子落地時你的生命也將結束,而當代表我的那片葉子被你找到時,那麼這個世界便會消失!」
茹蒂本以為他會盲目的摧毀這里的紅葉,但出乎意料的是,金發青年格外的站定,便仿佛根本沒有听到茹蒂的話一般。
「這個家伙從剛剛開始就太過鎮定了,是有什麼方法破解掉我的紅葉狩嗎?」怎麼可能,地界型命是不可能通過內部破壞掉的。
突然,茹蒂想到了什麼,「難道說!」
「轟」一把閃著刺眼白光的巨劍從天空中落下,重重的插入這個世界,「那個老頭!他完全就是在等待那個老頭的到來!」原本以為兩人只是完全自顧自的茹蒂,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如此的有默契,當金發青年陷入地界型命的下一秒,那個老頭就動手了,完全沒有看好戲的想法。
茹蒂看向那把巨劍的末端,「那個是!」只見一雙白色的大手突入這片空間之中,然後硬生生的將整個世界撕成兩半。
再次回到森林中的茹蒂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那尊巨大戰神,「天使!」
「不要讓本王說三次!」金發青年收起了那把怪槍,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黑色的重暴槍,「結束吧!艾里什基加爾!死亡吐息!」
「 !」槍聲響起,那巨大的力量向著茹蒂沖來,只要再一秒她便會葬身在這恐怖的力量之下。
「多不開了!」茹蒂在內心喊道。
突然,一道身影來到了自己的身前,單手擋住了那充斥著死亡氣息的黑色符文,然後揮手將其打散。
「拔刀斬!霍爾德爾之怒!」女聲之後,大地仿佛在這一刻歸入了黑暗之中,一道血泉從那巨大的天使身上噴出,巨大的身軀就這麼被一分為二。
「乒!」將手中的長刀插回自己身前那把橫拿著的黑色刀鞘里,「伊麗娜!」那標志性的黑框眼鏡,那黑長直的頭發,以及,那看到美女就會發狂的樣子,「茹蒂被打的好慘啊!」
「是他們太強了!你個百合女!」茹蒂將頭往旁邊一撇,然後緩緩走到伊麗娜身邊。
而金發青年也是打趣的看著眼前當下自己攻擊的男人,灰色的劉海,血紅色眼瞳,那如同死灰般的面容正無神的看著眼前的入侵者,忒爾賽多斯揮了揮有點麻木的手問道︰「你是什麼人?」
金發青年沒有說話,忽然,眉頭一皺,于是連忙退到牧羊老人的身邊。
「艾葉,艾希達,上界明白下界之人所想,空,眼耳口鼻及大無感所悟,熾熱世界,沉默于噩夢之中的安眠,最後判決!」
「這!這個是!」站起身來的六道听到那個老頭口中的咒語,急忙道︰「他要使用天堂的嘆息!快點阻止他!」
「天堂的嘆息!」這回連伊麗娜和忒爾賽多斯都震驚了,神學的最高奧義天堂的嘆息!
「雷神劍!」金色的閃電在伊麗娜的呼喚中從天而降,直直的劈在老者和金發青年的上方。
可巨大的審判之雷過後,二人依舊安然無恙的站在那里,金發青年看著眼前的眾人不屑的道︰「沒用的,這是有著一萬年的沉澱型命,伊什塔爾的守護,是凡人不可能破開的神之守護!」只見一圈圈紫色形成一個有著空隙的球,而金發青年則是悠閑的靠在了樹上,仿佛認定老者可以將這場戰斗結束。
而老者則是繼續口中的咒語,頓時,無邊的壓力鋪天蓋地的沖向在場的眾人,「我需要謙卑,只有這樣神的明悟才會降臨渺小的世界。照亮這狹窄的空間,將所有的哲思填滿這被詛咒了的每一片土地,讓不肯低頭的傲慢者匍匐于地,顫抖著,仰望著,崇拜著。埋葬他們的尊嚴,親吻您的足,*您腳下的泥濘,去除您前方的污穢!」
只見一個白色的咒環在老者的腳下綻放,同那個時候的阿賴耶不同,老者使用的這招更加的強大。
望著這如同天堂般的世界,眾人看向前方仿佛神一般的牧羊老人,那根牧羊杖正緩緩的飄在他身前,「光啊,我手中所執掌的最高權握,替我審判眼前的罪人,讓他們墮入深淵,永遠沉眠于不可逃月兌的死黑牢籠中!」
與阿賴耶施展這個術時的景象相反,在老者的咒語中,整個天堂急速向上然後升入高天。
巨大的白色太陽漂浮在天空之中,在老者面前,眾人覺得自己便如同螻蟻般渺小,那六尊有著六對白色羽翼的巨大天使靜靜的站在老者的身邊。可轉瞬間,所有人又來到了一片一望無垠的綠草地上,一只只可愛的白色綿羊正安適的吃著身邊的女敕草。
「難道咒術還沒有完?」這是眾人心中的共同的想法。
只見老者端坐在遠方的羊群中,明明就在眼前,但不論眾人如何向前都無法觸及他的身體,「耶和華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他使我躺臥在青草地上,領我在可安歇的水邊。他使我的靈魂蘇醒,為自己的名引導我走義路。我雖然行過死蔭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為你與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在我敵人面前,你為我擺設筵席。你用油膏了我的頭,使我的福杯滿溢。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愛隨著我。我且要住在耶和華的殿中,直到永遠。」
「安息吧……在天主的安撫,安息吧……」
突然,整片綠草地無限的伸展,仿佛整個世界只留下了他們幾個,被永遠的留在了這里。
「神之最大奧義!耶和華的安魂曲!」
所有人,在這一刻,仿佛看到了遠去的世界,那離開的老者,整個世界只留下了他們四個人。
「 」正當四人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湛藍色的六芒陣出現在了他們的腳下,然後下一秒,他們再次回到了剛才的黑暗世界中。
牧羊老人和金發青年一臉無所謂的看著眼前的眾人,一個身披銀色法袍的女子擋在了兩方人之間。
「拉芙蘭亞!」「阿德蒙德!」兩聲截然不同的稱呼在這片黑暗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