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良的話精短簡練,但在廣場上就像在平靜的水面上落下一塊石頭,激起層層波浪,波浪由著點將台向新兵方陣中擴散出去。入伍三個月後就有可能成為百夫長,新兵們雖不吭聲,但在心里都泛起了漣漪,就連教練官事前也未收到通知,一下子詫異住了。
征兵選拔賽成績不好的人,都在想要拼了;選拔賽成績還可以的人,希望自己在未來一個月內更加努力,能登上一個月後的百強;選拔賽成績不錯的人,都希望這次的百強有自己的名字。而一些人都開始幻想著自己當百夫長以後則樣、則樣的。但得過且過,根本沒什麼想法的新兵在新兵里也是佔一大部分的。上了百強可以學始皇十式。就相當于準百夫長。柳參領雖未說出則麼考核,但每個人的心里都是這樣想著︰百夫長絕對在準百夫長之中產生。
沽贏方隊里的程爽心情很激動,自己應該能進前100吧?這麼早就有可能實現他的夢想了?他是他那批新兵考核中的成績第一,且跟張恩、張念成績遠遠高出第四名許多,而他也高出張家兄弟一截。希望這次自己能跟張家兄弟兩人能進入前100。
程爽在心里有個秘密,小的時候程爽就比同齡人力氣大些,但自從10歲起,程伯教了他十來個好像拳法的架勢後,慢慢的許多大人都比他還不如。且他還覺的力氣、彈跳、靈活度等都比成年人都高出許多,且這兩年隨著年齡的增大更加明顯。這一直讓他感覺很奇怪。
點將台上的柳良看出在他的話後,新兵群里產生了反應。他很滿意現在這種效果,要的就是在新兵里似趕驢子一樣,在他們的面前放一個胡蘿卜。現在時日無多,這麼多的新兵要馬上能投入戰斗,就得下些法子。在這群新兵里,有著他比較滿意的18人,這18人就是放在先鋒營里也是可以勝任百夫長的。未來的日子會不間斷的考核他們,到時留下來的就會得到他的特殊栽培。
「現由獅搏征兵團總教頭陳無涯陳都司給大家講話。」說完柳良下了點將台。
這時由帝國駐獅搏軍團教練官總教頭陳無涯上台代表教練官們說話。講話的內容分兩個,首先代表教練官們向帝國宣誓,會公平、公正的對待每一位在場的新兵,把自己所知所學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他們;其後就是對在場的新兵們提出殷切的希望。
但新兵們還在沉浸于柳良的剛說的話,故熱情不高,認真听講的很少,只是新兵們礙于軍紀還是站著筆挺筆挺的。
陳無涯話後,柳良再次上點將台。依漢國舊例,每次軍團新兵入征都是由新兵入征的負責人帶領新兵宣誓,有點像引路人,老師這詞就是由這產生的。柳良說一句話,新兵跟一句話。
「今天我站在祖國的國旗下,宣誓我願成為祖國保家衛國的一份子,我會始終堅決擁護祖國帝皇的決定,接受任何形式考驗。無論生、老、病、死,在任何情況下,我都會以祖國的利益為前提,兢兢業業、甘願奉獻著自己的青春和心血,絕不叛離軍隊,誓死保衛祖國。」
廣場內響起一陣響亮的宣誓聲,在幾里外都清晰可聞。
這個建兵儀式是漢始皇在建立鷹騰、龍揚、虎耀、獅搏4軍團跟御林軍訂下的。凡御林、4軍團入伍新兵都必須在漢國的如同藍色月牙的狀C字下進行入軍宣誓。其中內容也做為軍隊的信念,在軍隊中推廣。
柳良宣布禮畢,然後入兵儀式就結束了。這些新兵就成為了獅搏軍團里的一份子,除了叛國、損害帝國利益等不可以饒恕的事情外,還有自願離開軍團,在軍團長的同意下,一般帝國不會開除他們的軍籍。就是軍團內認為不合格的軍人,也只是把他調到軍團後勤部門做伙夫、馬夫等,還會保留他們的軍籍,領取他們該領取的貼補。
新兵還是呆在各自的方隊中,教練員會根據手上名單,依據考核結果跟個人所提交的個人意向進行兵種分配。分配完的新兵就是各自回營,收拾被襖生活用具等去相應的營地報到去了。
響午十分,程爽、張念、張恩三人吃完相聚飯後跟張偉、張生華道別後,一起分別扛著自己的被襖等物品,往玉田山上搭建的營帳走去。這次新兵選拔前100名里有他們的名字。這次新兵訓練是根據軍種進行針對的訓練。但前100名專門提出進行隔離訓練。
玉田新兵訓練營是坐落于平原的山谷,昨天他們剛入營的時,駐扎在玉田山下的平地上營帳里,今天除了步兵師繼續留在那里,騎兵營在步兵師外的平原上又搭起了營帳。其他的軍種都被安排在山上的營帳里。程爽三人被分到了一起,那營地的駐扎地在玉田山東邊一個半山中的平地上。
程爽三人都隸屬于先鋒營。而張偉如願以償的被分在輜重營,張生華雖也被分在了先鋒營,但分配營地駐扎地跟程爽三人不一樣。程爽三人是跟其他前100名提出來單獨訓練,按大家的說法是為了更方便他們學習始皇十式。
程爽、張念、張恩三人收到的分配單除了姓名、年齡、籍貫,多了︰征兵考核成績前100。而張生華那張考核單上寫著是︰成績前1000,希更加努力。
值得一提的是,張偉在前5000以內,本也可以隨意選擇兵種,成功率很大。但是他選擇的是輜重營。張生華也不覺的什麼,用他的話說是來軍團,本來就是為了養家糊口,沒其他的想法。程爽也說︰「塞文失馬、焉知非福。」
分開時張生華對程爽三人說讓他們等著,他會在未來一個月後加入到他們那邊的營地里。程爽三人也對張生華說一定要在下次考核的時候進入前100。由于這次考核,征兵處沒給出每個人真正的名次,故也不知差距有多少。但是程爽三人跟張生華約好一個月後再見面。
「哥,你看還好沒依你的意思,不然這次我哪有可能會去機會學習始皇十式。」背著被襖走在三人中間的張恩轉頭對著張念打趣道。張念應了句︰「也是,還好你這次有來,萬一你當上百夫長,還真的害了你,軍團這次征兵改革這麼大,不知用意是什麼?」然後壓低聲音對程爽說「其實我們有學過始皇十式。」
張恩詫異的看著張念︰「我們什麼時候學過?」張念急忙拉住張恩︰「小聲些……」
「咦」程爽也驚奇的看著張念︰「你們什麼時候學過的?」
張念拉了下張恩,解釋道︰「還記得我10歲的時候,老爸教我們的那幾招架勢。叫我們不要亂說,私下練著那幾招架勢?」看張恩記憶不起來什麼情況,張念又加了句︰「每次打起來全身酸痛,打完都似乎散了骨一樣。老爸有跟我說過,教我們的是始皇十式。」
張恩憤憤不平的說︰「則麼沒跟我說過是始皇十式?」
「還是怕你嘴巴管不住。」張念平淡的說出︰「如跟你說教你的是始皇十式,你還不跑出去逢人就吹牛,且我每天都有在*你練,說跟沒說一樣,反正我在練你也在練。」
「還說呢,每次都像千針刺的一樣。練了一年後還感覺有團氣往小月復那邊跑。」
程爽煥然大悟應了句︰「架勢?我練的應該也是。」程伯教張爽架勢時,叫張爽每天依著架勢,都要打足兩個時辰。剛學的時候,程爽就打了一遍,感覺全身酸痛,無法練習下去,但是休息一下酸痛過後就感覺全身都是力氣。第一次斷斷續續打了一天,還沒練足一個時辰。晚上洗澡,那洗澡水特別的臭,就像剛從臭水溝出來一樣。而練了兩年多後,就慢慢的沒那些異味了。但現在程爽還是不能把那幾個架勢連貫的打出來。
「二狗,你終于說出來了,我跟我爸就懷疑你有練過武功,也是練始皇十式?不然我跟張恩就是資質再差,且我們練了始皇十式,但是還是比你不過。何況我跟張恩倆資質不差。還好著呢。」張念听到程爽說這句話,急急應了句話,雖輕但是有點欣喜。但馬上又穩住了。
張念其實本來就懷疑程爽有練過武功,但是程爽不說,他也不問的。現程爽主動說出來,就是真的把他跟張恩當兄弟看,要知道在漢國,平民乃至貴族如未得軍方允許,私練始皇十式,是忌諱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練的是不是,但是我也一直在懷疑。」程爽這時候又想起了程伯,臉蛋被火燒過幾乎毀容的程伯一下子更加神秘起來,程伯也是軍團出生?程爽隔著衣服模了下程伯留下來的那封信。有機會一定要弄清楚,程伯到底是什麼人,看來程伯教我的七龍奔月也是軍中特有箭法?還是不要在大家面前使用出來。
這時程爽三人到了目的地,這是玉田半山的一塊平地。在這塊平地上建了幾十個木頭搭建的簡易軍營。未來的三個月他們就要在這里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