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上官翹很郁悶,原因是下午他跟著他弟弟上官楚一起跑去獅搏營找他舅舅上官明水,經過通報後,終于見到上官明水,但上官明水對他兩兄弟的突然到來表示非常生氣,教育了他倆一頓,也不留他兄弟倆吃頓飯,直接趕他們回來,叫他們回去跟同軍營的一起吃。
雖郁悶但匆匆的趕回來時,發現軍營內空無一人,且每個床鋪都收拾好了,也不等他兄弟倆回來一起去吃飯,心里更加不痛快了,也沒去想沒叫別人等他們,自小在家里,都是別人等他一起吃飯。他回來了才開始開飯。
而這時居然听到李洪升在外面罵人,上官翹對李洪升的感覺本來就很不好,總覺的他是個跳梁小丑,那張嘴兒不停歇,中午就是被他煩的不得了,直接拉著弟弟去找舅舅去,害的自己挨了一堆的罵回來,剛想教育他,又發現同軍營的人幾乎都在幫李洪升,「他媽的」一個跳梁小丑引得自己這麼不開心。順帶的對程爽跟劉良俊也恨上了。
要不是舅舅叮嚀不準在軍營里生事,老早扁的那劉良俊跟豬頭一樣的。也不怕大家護著他,雖感覺程爽功夫不錯,特別那腿功,但他不怕。單對單絕對有信心把他毆倒在地上,就是群毆起來也不怕,身邊不是還有個弟弟嗎?就是怕事情鬧大。
「就這樣算了?」,上官楚很是火大,就是那人害的自己跟哥哥被舅舅一頓教育,就這麼算了?有點懷疑面前的上官翹不是他的親哥哥,居然會拉著他先閃人。「肚子餓了」上官翹沒好氣的回答道︰「你忘記舅舅的叮嚀了?吵鬧起來,我們又要被罵,有的是機會。」
上官楚一听舅舅兩個字頓時老實下來,自小就怕他舅舅。
另一邊程爽幾人進了軍營,李洪升還在那罵罵咧咧,說要給上官兄弟難看,這時程爽回了一句︰「同軍營的,過去的事就算了,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就是同軍營的,拽什麼拽……」李洪升還在那嘀嘀咕咕。
程爽剛想回話,盤邊的張念拉了他一下,程爽看到張念對他搖了搖頭,眼神往門外一瞥,會意起來。跟其他人打了聲招呼,就跟著張念一起走了出去。張恩跟著李巨也跟在背後走出了軍營。
軍營外平地盤的樹林中,張念在低聲叮嚀程爽︰「二狗,我們剛來,凡事多想下,不要沖動,沒必要去招惹一些事。」頓了頓又說到︰「今天誰對誰錯,說不清楚,我覺得李洪升也沒那麼的簡單。」程爽沒答話,其實他也覺得李洪升的嘴巴他那個了點。
「我覺得沒什麼」張恩大大咧咧的說到,而李巨看到他們三人在說悄悄話,也似乎故意的跟他們留出了一段不小的距離,但仍不緊不慢的跟著程爽。這時程爽發現李巨跟他們拉了一段距離,招手叫李巨快點跟上他們。張念想了想也接受了這個事實,沒吭聲。
然後張念扭頭對著張恩一頓劈頭蓋臉的教育。「還有你那嘴巴,今天程爽沒說話,你還二狗、二狗的叫出來,還好程爽不是外人,要是其他人可能就找人嫉恨上了。」看著張恩一副委屈的樣子。程爽反而覺得過意不去,說到︰「沒事,張恩不是故意的,反正既然大家都知道了,我也沒打算瞞人,我覺得二狗挺好的,听習慣了,不在乎多幾個人叫。」
張念看了下程爽,對張恩呵斥道︰「以後注意些」。
這時李巨跟了上來對程爽說︰「程爽,我看你功夫不錯,我們比劃下?」程爽楞了一下,十分好奇李巨突然冒出這句話,「你以後也叫我二狗吧,凡我認同的叫二狗的都是我兄弟」沒來由的程爽冒出了這句話。
接著問道︰「要比劃?」看著李巨很是肯定的點了頭,兩人直接拉開了距離,擺開了架勢,李巨沖著程爽鞠了一躬後,也不說話,快速躍起,飛奔向前,沖著程爽一個掃膛腿,「好快。」程爽稍微一愣,右腿已經到了面前,程爽急忙雙手弓起一擋,然後向後90度翻身,雙腳一前一後,往李巨腿跟腦袋踢去,李巨本打算直接變招單腿往下壓,另一腳拱起直*程爽的腦袋,但眼珠一閃,身子硬是向上提了一尺多,空中右腳拐了個方向,直接踩著程爽的上面的左腿,在空中一個漂亮的翻身,蹲落在兩步外的地上,程爽被一踩,空中一個重力不足,差點一個啃地式,跌落地上,但右腳實實的在地上一踩,左腿向前一邁,直接穩重。
但李巨不容程爽細想,直接又是一個上前,一個掃腿出來,刷過程爽雙腿,程爽雖被掃個突然,但依然穩穩地踩在地上。但眼兒紅起來,程爽不管三七二十一,收不收力,右手變右拳直接朝半蹲李巨的腦袋打去,左手變左拳跟著打過去,李巨在掃到程爽的腿時看踢不倒,道了聲︰「咦」,然後身子再壓低,變的更壓低了,躲過程爽右拳,在程爽左拳沒打到時,直接朝程爽的懷里撞去,雙手變掌把上程爽的右手臂,雙手一個粘勁,然後一個轉身,一個背摔,直接摔出程爽,程爽在被摔出去的時候,雙腿也急忙一個蹬下,左腿蹬住李巨的右手臂,借力一個翻轉,半蹲踩在了地上,雙手向前曲,以防李巨接下來的動作。
李巨到是干脆,拍拍手,說聲︰「不打了。」,程爽一個踉蹌︰「你干什麼。」「沒,就像看下你的武功,發現雖沒什麼招式,但是反應很快,且我功力不如你,不當心你了。」李巨倒是直接。「開玩笑,我經常在山上,人不機靈能不行嗎?還有你功力不如我?我功力不錯?」程爽笑哈哈應到然後又疑慮看著李巨。
「恩,劉氏內功底子,但更霸道些。小有根基。」李巨點了點頭。
「你是怕程爽打不過上官兄弟,故意試一下?」張念問李巨,李巨沒回答,但是張念的眼楮已經起了變化,似乎寒冰回暖化開了︰「其實我知道你有保留,但是真的打起來,你跟程爽誰輸誰贏還說不定,畢竟程爽更適合搏命,在山上打獵都是實戰出來的。是不是。二狗?」張念扭頭問程爽。
李巨驚奇的看了下程爽,程爽點了頭,直接拍了李巨的肩膀,「沒想到你身子骨這麼單薄,但是力氣不錯,以後多吃些,每次吃那麼少,難怪那麼瘦。」「力氣?那叫內功好不好?你沒學過武功,連叫法都不會?不可能,不然你的功力?還有你打起來,每招每式都含著內力。」李巨被程爽的話嗆著,直接一溜話出來,煞是好听。不似男兒的聲音一樣,但程爽跟張家兄弟都沒注意到。
「這是我跟我家老頭學的招式,反正就那幾招,習慣了,打架時候自然而然就用出來了。還含內力?難怪越練總覺力氣越大,不過想讓那老頭再教我也不可能了。」程爽一陣低落,眼兒帶紅,直接撇過頭,吸了口氣。
「哥們你晚餐交的是保護費,這時是投名狀,以後你也是我張恩的兄弟。」張恩在盤邊伸手要摟住李巨的肩膀,李巨一閃身,讓張恩的手撈了個空,嘴巴不饒人說︰「要當你兄弟,還要這麼累,我吃飽著撐著?」。
大家一陣大笑,但感情近了一層,這時看天色也不早了,明兒還要早起,來的時候是一前一後,回去的時候是在一起,李巨依舊跟在程爽身邊。
回到軍營的時候,發現上官兄弟已經回來了,正躺在床鋪上,而劉良俊跟李洪升換了個鋪位,把上官翹跟李洪升隔開,大家都沒則麼說話,好像都睡覺了,就劉良俊正靠牆坐在床頭,依著木板縫隙里的月光,似乎在看一封信,看程爽回來,就把信放進懷里,輕聲說道︰「出去逛了?天色不早了,大家都睡了,早點休息。明天要早起。」程爽對著劉良俊一個善意的笑容︰「你也一樣」,稍微收拾下,和著冷水洗了下臉跟手腳,和著衣服躺下了。
而李巨等大家都洗完,也出去洗刷一下。然後也去躺下了。
一晚相安無事,但程爽在想著程伯,半夜無眠,程伯教我的架勢是武功?而且依李巨的說法,有可能還是上乘的武功,且不是始皇十式,想著一個頭兩個大了。翻身看見李巨靠著牆,窩著身子躺在那,整個床鋪空出一大半位置出來,跟程爽離了一段距離。
「呵呵,這位兄弟。」程爽看著那床位上被子里單薄身子的李巨,還真是弱不禁風,誰知道那麼瘦小的身子骨里,藏著那麼大的力氣,以後叫他多吃點,吃那麼少,難怪那麼瘦。
慢慢的也睡著了,在夢里,程爽跑到了三個月後,那時他身上披著一件百夫長的將服。
沒人注意到,窩在角落里的李巨,眼楮睜著大大的,眼角的淚水正慢慢的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