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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人震駭的是,這時的李巨盡然先知先覺,已從單手執刀轉為雙手握刀,絲毫不讓地先一步迎上俞祖洪驚天動地的直掃。凝繞在環首刀上的滄海勁,從原先肆虐四周的滔天巨浪,轉為現在有如一片平靜無奇的大海,周遭幾十多丈空間,全被這大海所淹沒,這大海中心就是揮著環首刀向他劈過來的那個獅搏軍團百夫長。那把環首刀現流淌著平淡無奇的青色光芒,原先那種刺人心骨的冰寒已轉為透人心爽的冰涼。
首當其沖的俞祖洪深切感受到了李巨身上詭異的變化,最為詭異的是,他發現此時李巨的眼楮居然是閉著的,但其表情一陣祥和,配著他那遠超常人的相貌,就似天上掉下的謫仙。
如此詭異之事,讓俞祖洪模不清情況,但俞祖洪的直掃已在勢頭上不能停止,如再更改招式、中途變招,就會直接斃命于李巨這看似平靜的一斬之下。
拼了,俞祖洪凝聚起全身的真氣,專注于這一攻。這時,這一槍更甚原先的威勢,他已然超常發揮出他的水準。
當似巨虎鋪食勢不可擋的陰寒氣浪,踫撞到有如平靜海面的滄海勁時,原本平靜的大海起了驚人的變化,如大海滔天,又似驚天巨浪。就在那一瞬間,如同巨虎鋪食的陰寒真氣一下子被這些浪潮所吞沒,隨即又恢復到了平靜,就似當初本就只有那平靜的大海,而再沒有其他,而環首刀依舊閃爍著平淡無奇的青色光芒。
「鐺」!環首刀跟霸王槍終于猛烈的踫撞,俞祖紅悶哼一聲,從環首刀上傳來滔滔連綿不絕的滄海勁,所到之處,其筋脈俱毀,但隨其之後的浪潮又一次修復了那些被毀的筋脈。直接被擊飛的俞祖洪在那一瞬間,經歷了無助到希意再到疑懼。
李巨在對上俞祖洪時就知道勝券在握,但也必須經過生死一戰。本來他兩人處于伯仲之間,雖有差距,兩人相差不超毫厘。但一個經幾柱香的休息,處于最強狀態;一個路不停歇的趕來,只有平時九成的狀態。
可是在跟俞祖洪實打實的第一次硬拼後,突然發現他一直所追求的天道出現在了面前,俞祖洪無論則樣的變化,在他的腦海里都會先一步顯現出來,雖圖像是那般的模糊。李巨知道他已經窺見了屬于他的天道,但是否能捉的住,就是靠那一剎那的頓悟。這時的李巨在感受到天道後,又深切體會到那種感覺在消失。
李巨在選擇獲取這場戰斗勝利,還是悟道時。他放棄了勝利,選擇了悟道,如失去這次悟道,機會還要到何時?如失去這次機會,那自己還不如一死吧,在這玄之又玄,李巨寧死也要頓悟的情況下。選擇閉上雙眼的李巨在俞祖洪的那一槍*迫下,終于完完全全掌握住了那本屬于他自己的天道。
原本他那源源不斷的滄海勁似滔天巨浪,現在分散于全身各處,已無需丹田蓄載,身上的滄海勁已跟天地連在一起,舉手投足之間就有天地之威。天地之間的滄海勁就有如平靜的大海,就像一面鏡子一樣。在海里面發生的一切,他都會感覺的到,且能從發生的變化中,預測將有的變化。但這平靜的大海一遇到任何的威脅,就會以加倍的滔天巨浪把它給淹沒。
這就是我自己的道,李巨閉著眼楮,感受著分散在天地間的滄海勁,在向他體內腦海里傳達著四周所發生的一切。對他來說,這時這樹林內的一草一木是那麼的新鮮,他能感覺的到身邊那些樹木、小草在向他打招呼,在向他訴說著今冬的隱忍,就為明春的爆發。
雖目前的感知就在幾十丈開外,但那種感覺讓李巨經受重生天地似是的洗禮,李巨喃喃道︰「世間的一切都是有因果,任何事的結果必將離不開中間那過程。有因必有果,我由滄海勁入的道,其天道也是大海,那就叫滄海因果道吧。」年僅18歲的李巨在俞祖洪的*迫下,終于突破先天,達到頂尖高手之列,成為大陸上年紀最輕到達這個境界的人。這時的他距離宗師也就一步之遙,只要他沿著他的那條因果道下去,隨著歲月跟經驗的積累,再加一些機緣,就會自然而然的踏入宗師,甚至成為絕頂高手。
旁邊的程爽跟張恩,驚奇地看到李巨的變化。原本肆虐于空間的有如滔天巨浪的滄海勁,其浪潮*的他們直接又外靠了十丈多。而現在似乎整個空間內都是平靜的大海,平靜的讓人感覺很舒爽。而大海之中心那緊閉雙眼的李巨,就似睡著的謫仙,雖從天上被貶下來,但依然神聖而不可侵犯。
「這是則麼回事?」張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原先似乎不可戰勝的俞楚洪,在李巨幾招輕描淡寫之後,就直接敗北,似乎他本來就是那般的弱小。而那有若實物般變化的滄海勁,已超過了他的所知。
這時李巨張開了雙眼,似乎感覺到程爽、張恩的奇怪,轉頭對他們投以淡淡微笑,而後掃過程爽雙眼,慢慢走向了俞楚洪。
經李巨那輕描淡寫的一瞄後,本就有疑慮的程爽之道自己猜對了,李巨已然突破,悟出了他一直說要悟的道,他在心里由衷的替李巨感到高興。
俞祖洪被*退後,身上的筋脈經歷由生到死,再由死到生這輪後,已毫無任何反抗之心,這時正坐在一棵樹下,一邊默默內視自己的筋脈,一邊看著李巨在向他走了過來,心中十分疑懼,道︰「你這是什麼武學?你厲害如斯,還這般戲弄羞辱我?對你有什麼意義?」
「本來我是跟你不相上下的。」李巨看著靠在樹下萎靡不振的俞祖紅,淡淡地說道。
俞祖洪終于明白了所發生的一切,輸的不冤,今天的他成了李巨向天道發起沖擊的試刀石,他今天的對手本來就不是自己,當李巨孜孜不倦尋求他的天道時,他正忙于追求他的俗世凡塵,在俗世凡塵中,失去了以前那顆奮發向上的心。
面前的李巨雖還是那麼的瘦弱,但其氣勢又似那般的高大、不可戰勝。這種感覺這讓他想到了他的恩師,接著又想到了程爽,為何這些天才橫溢的年輕人是在漢國,而不是在慶國呢?